不過還別說。
一開始讓他們動手,他們那是一百個不願意,真手刃了馬耳牧這位人馬星雲的知名天才,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刺激。
馬耳人,還是一個有名頭的天才,要是擱在以前,別說手刃,在對方面前擡起頭都很難!
當然。
這種感覺兩人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夜伏不斷在心中爲掛掉的馬耳牧默哀,霸儀則心裏爲自己開脫,反正致命傷是夜伏乾的。
她只是被脅迫的!
夜伏收起刀,指着地上馬耳牧的屍體義憤填膺,破口大罵:“我早就看不慣馬耳人作威作福的樣子了!”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他們馬耳人高人一等?”
“嚴兄,你說是不?”
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作爲夜家第二天才,夜伏太懂了。
見識到了這座‘寡婦花園’的真正可怕之後,他哪裏還有前來時那股無懼的傲氣。
所剩的只有驚懼罷了。
只有活命的念想!
至於機緣什麼的,機緣個毛!這都啥時候了,還想那些。
一邊。
霸儀心思微動,人家夜伏都表明立場了,她這會兒也不能落於人後,否則有性命之憂。
因此,這位現任霸天掌門之女對嚴卿微微抱拳,微沉道:“天下苦馬耳人久矣。”
“十萬年前人皇橫空出世,力敵人馬星雲,今日,閣下之姿,殺馬耳強者如屠狗。”
“有人皇之風!”
霸儀面無表情,神色真誠,“我霸儀自出生以來,從來沒佩服過一個人,哪怕那馬耳鳴。”
“哪怕人皇。”
“但你……值得我敬佩!”
???
她這一說,把夜伏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就那麼?着霸儀,眼睛中閃爍着訝異的目光。
他所知道的霸儀,清冷而孤傲,確實像她所說,幾乎從來沒佩服過人,可你這馬屁拍得是不是有點讓人猝不及防?
另外。
夜伏還是聽說過的,霸儀最佩服的人,甚至奉爲偶像的,不是別人,正是人皇!
現在你爲了拍馬屁、活命,直接把你的偶像貶得一文不值,可真是夠無恥的啊!
夜伏心中震撼,彷彿第一次認識到了這位霸天最後的希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呸!
對此,霸儀面不改色,鄭重地看着某人。
人都喜歡聽好聽的。
嚴卿也是人。
況且,霸儀拍得那麼認真,絲毫沒有刻意諂媚的痕跡,這讓他着實舒服了片刻。
一旁。
戚白冷也看呆了。
對於霸儀,她還是有所瞭解的,不過想想,人爲了活命也很正常,再說了,此言非虛!
人皇,她沒見過。
可她想啊,當年人皇在人馬臂時,能做出來的事也不過如此吧,嚴卿也能做到!
而作爲觀衆,衆花妖直到現在還有些茫然,不知道爲什麼不把這幾個人類給滅了。
尤其是大個花妖,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只是一看身前的花太女,這纔沒敢輕舉妄動。
對於夜伏和霸儀兩人的表態,嚴卿只是心裏稍稍舒適,並未有什麼明顯反應,他們又不熟。
“行了,你們速速離開吧!”
他最後道。
“哎!”
夜伏大喜,他一直等着呢,可就在他準備拔腿開溜之際,發現霸儀卻一動不動。
霸儀上前一步,與嚴卿並肩站在了一起,盯着遠處的一衆花妖,昂首挺胸地說:“嚴兄。”
“這座花園兇險萬分,請允許我與你共進退!”
???
夜伏聽傻了,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霸儀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想要通過嚴卿得點好處!
兇險萬分?
兇險個錘子!
你以爲我眼瞎啊,那一個個花妖,現在雖然臉色不平,但好像卻又對嚴卿有些敬畏。
夜伏可不傻,一想就通。
至於嚴卿和花妖之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他猜不到,可他看出了其中的要害。
一句話。
此時離開,也許安然無恙,但等於說,這趟冒着生命危險的花星之行徒勞無功。
而跟着嚴卿……說不定還能撈着點什麼!
當然了。
危險肯定也有,說不定嚴卿一生氣,把他倆直接給咔嚓了。
但富貴險中求啊!
再說了。
嚴卿既已放過他們,再對他們動手沒必要了,況且,從某種意義上講,三人現在已在同一條船上。
是友軍!
友軍就應該互幫互助麼,幫助友軍就是幫助自己!
想到這,夜伏收回腳,一步並作兩步也走到嚴卿跟前,戰意昂揚地瞪着花妖們。
“嚴兄,我實力雖然一般,但好歹比霸儀強,在這裏,多少能出一份力,也請允許讓我留下!”
聽罷。
以大個花妖爲首,一衆花妖一臉嗤笑。
霸儀996步。
夜伏998步。
兩個菜雞她們想收拾隨便收拾。
嚴卿則目光幽幽,用餘光瞥着這兩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本想給這倆一人一拳喫。
可轉念一想。
的確。
就算不給這倆,起碼也得給八極墜裏的命宗諸人謀謀福利,反正來都已經來了。
……
花殿。
嚴卿再次見到了花帝,一旁,花太女瞳孔放大,怔怔地仰視着上方那位熟悉的上司。
此刻看起來,對方卻有點兒陌生。
之前她沒怎麼注意,此時的花帝經過一段時間的滋潤,芳容耀人,氣息宏大深沉。
哪裏還有半分腐朽的氣息!
花太女機械地扭過腦袋,看向一邊的嚴卿,難以置信,心中已經震撼到了極點!
先前這個人類說能讓花帝續命,難道成真了?
“你建立了一個宗門,人很多?”
花帝慵懶呢喃,她可活了百萬年,怎能聽不出來,“好吧,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就賞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