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得了一見美女就噁心的病了吧,現在好多了,人生真是艱難啊。”
“……”
進入臂界之門,嚴卿和劉凡波兩人並肩走着,四周漆黑而封閉,只有一條直直的道路。
他們一直走,半個小時後終於看見了盡頭,盡頭處有幾個人影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他們。
由於光亮從那邊照來,兩人一開始看不太清對方的樣子。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來了嗎?”
等走進來,嚴卿二人總算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幾個青年和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
男人留着一簇長髮,雙手插在褲兜,面無表情,像石頭一樣冷硬,沒有任何表示。
旁邊的幾個青年男女好奇又不屑地打量着他倆。
這些的人的服飾很是奇怪,不似現代裝束,身着緊身灰黑衣袍,彷彿火中的灰狼一樣。
“歡迎來到盾牌旋臂。”
石頭男人不冷不熱地開口。
“您好,您是?”
嚴卿謹小慎微地問,目光警惕,這些人雖然打扮古怪,但實力顯然一個強於一個。
尤其是眼前這個石頭男人。
嚴卿根本看不透。
而那幾個青年男女,具體有多麼強不知道,但恐怕得在1100步,1200步以上。
劉凡波同樣心悸。
經過在八極墜中的修煉,加上嚴卿提供的大量資源,他現在已到了999步前期。
可在這幾個人面前,這麼強力的他感覺自己個像是一個小兔子一樣,禁不住駭然。
石頭男人瞅着嚴卿悠悠道:“我叫李過,以後便是你們的教員,這三位是你的同學。”
“宋工。”
“沈萬福。”
“張櫻桃。”
三個青年紛紛開口。
“回吧。”
石頭男人李過也不多言,轉身就走,幾人跟在後面,嚴卿和劉凡波相視一眼緊隨其後。
“卿子,這沒問題吧?”
“有問題又能怎麼辦?這幾個人完全不是我們能應付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嚴卿和劉凡波邊走邊傳音溝通着。
“這也好,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老師和同學起碼能很快了解這裏。”
“對了,”
嚴卿強調,“切記,出門在外一切要低調行事,不要強出頭,不要惹事!穩一些!”
他很有自知之明。
以前別看他在獵戶臂、人馬臂攪得天翻地覆,那是因爲有詭悉和歡豔這樣的神明依靠。
現在不行了。
詭悉靜默了,歡豔靜默了,他沒了依仗,還不得慫一點兒?否則有苦頭喫。
劉凡波微點下頭,偷瞄了某人一眼。
他一直都很低調的。
是某人不低調!
話說,某人無論走到哪,想要低調都低調不了!
劉凡波正想着,只聽身旁的嚴卿突然乾嘔起來,那動作,簡直不要太誇張。
前面。
李過繼續走着,若無其事。
張櫻桃一臉冷漠,宋工則皺了皺眉頭,讓他那張原本就苦大仇深的臉更加難看。
“沒事!可能剛來盾牌臂有些不適應。”
嚴卿擡手歉意一笑,趕緊挪過目光不再看前面的張櫻桃,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
“哦。”
沈萬福放慢腳步,和嚴卿二人走在一起,留有小鬍子的嘴輕笑着說:“不適很正常,畢竟這裏是盾牌臂。”
“聽說你擁有人馬臂百萬年一見的天賦?”
此時,幾乎同一時間,前頭的宋工和張櫻桃二人忍不住一聲哂笑,同時輕聳肩膀。
顯然嗤之以鼻。
嚴卿眨了眨眼,和一旁的劉凡波互相看了下。
人馬臂百萬年天賦……說的不是馬耳鳴麼?
“懂了。”
嚴卿心道。
這些人一定是把他當成馬耳鳴了,看來在來之前,馬耳鳴的名聲已經傳到這裏了。
沈萬福繼續笑着道:“以前在人馬臂,你也許是人中龍鳳,可在盾牌臂,我直說了。”
“不要太把自個當回事!”
他停頓了下,看向前面的張櫻桃,“不要說你一個千步的,就哪怕我們仨也很不夠看。”
聽罷。
張櫻桃微微側頭,高冷道:“沈萬福,你不要把我和你們相提並論,咱差着檔次呢!”
沈萬福打個哈哈,對嚴卿二人說:“張櫻桃可是咱班天賦第二人,比我高30步呢!”
張櫻桃輕哼一聲,別過臉,不再理會。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嚴卿眼神變幻了下,看向沈萬福,謹慎地問:“敢問沈兄什麼實力?”
“我?”
沈萬福笑着搖搖頭,有些驕傲又有些矜持道:“不過1250步而已,還差得很遠。”
劉凡波瞳孔一張,嚇了一跳。
嚴卿同樣微微一驚。
緊接着,沈萬福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也才22歲。”
這一下,嚴卿就不是微驚了,而是極其驚愕,意外地盯着眼前這個小鬍子青年。
他自詡有神明做後盾,機緣無數,外掛強大,才堪堪在這個年齡達到馭道1000步。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比他還誇張!
劉凡波愣了愣,瞄向前面的張櫻桃二人,忍不住問:“那他倆?”
“也一樣。”
“我!”
嚴卿不禁倒抽了口冷氣,再次看向這三位青年,眼中充斥着震驚,無法淡定了。
來盾牌臂之前,儘管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親眼目睹後還是忍不住驚駭。
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點?
這盾牌臂真就千步多如狗?
關鍵是天賦!
這樣看來,22歲的千步,甚至1200步,1300步,恐怕在這裏都多如牛毛,令人髮指!
那他算什麼?
一個廢物?
艹!
嚴卿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接受這個令人蛋疼的事實,劉凡波倒還好,早就習慣了。
他本身就是廢物一個,全靠嚴卿養成纔有些實力。
見嚴卿被打擊得有些嚴重,沈萬福拍了怕他的肩膀,寬慰道:“兄弟,看開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