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破繭羽化,登仙縱橫!」
接下來是對方的自我介紹,可這一處不知是人爲還是自然,名字模糊得根本無法辨認。
「切忌,不管哪個蜻靈得此功法,不可有私心,而是要將之發揚光大,普及於衆。」
「那樣的話,我大蜻靈族才能真正崛起,傲立於這盾牌臂,俯瞰八荒,威震世間!」
想多了吧?
這種寶貝不管誰得了,那還不私藏起來自個練,公之於衆?公個毛,人性不會。
蜻性也不會!
嚴卿繼續翻着,第二頁。
「欲破繭,先作繭,作繭自縛……」
這本書,作者並未吹噓破繭化羽決有多麼多麼牛逼,但從這功法的名字,以及字裏行間的語氣、格調。
嚴卿相信。
起碼在蜻靈族之中,恐怕此書地位不會低,而創造此決之人的胸懷、志向更讓人震撼。
對方估計是蜻靈族上古時期的某個大能!
嚴卿下了判斷。
僅憑‘破繭羽化,登仙縱橫’這八個字,就足以讓嚴卿認識到這門功法之強大。
“這個仙是什麼仙,是指仙器的仙,還是特指蜻靈族?”
嚴卿邊癡醉地瀏覽着,邊思索。
一見到蜻靈族,他就不由想起了精靈,精靈都是有翅膀的,只是卻沒見蜻靈族有。
或者說,蜻靈族實際上有,只是沒有開發出來?
而破繭羽化決就是幫蜻靈開發,從而徹底挖掘自身潛力,使本身擁有強大的實力?
忽地。
嚴卿卡住了,眼睛瞪大,咬牙切齒。
他麼書翻着翻着沒了!
而且是剛準備講‘化羽’。
此時他的心情就像正沉迷於一個本絕佳小說,正到精彩處,作者突然斷更,提刀上門的心都有了!
嚴卿左翻右翻,確定確實沒了,可以明顯的看見,剩餘部分好像是被誰給撕掉!
“靠,誰他麼撕我書!”
他不自地低吼了句。
下一刻。
紫萌兔幽幽的聲音傳來:“本兔撕的,咋滴哩,你有意見?”
我——
嚴卿真想一口把這死兔子給吃了,你他麼敢撕我書是吧?你等着,等我變強了!
變強那是以後的是,這會兒某人還得慫着,笑着:“是兔哥您啊,那就沒事了!”
紫萌兔指出:“誰說這書是你的?本兔給你的纔是你的,不給你,那就是本兔的。”
說話間,肉爪伸出就要把書奪回來。
見狀。
嚴卿連忙點頭哈腰:“別介,兔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的意思是,您這書怎麼不保熟……保全?”
紫萌兔這才勉強停下,悠悠道:“此書本來是全的,本兔有陣子沒廁紙,就當做廁紙用了。”
“當廁紙……”
嚴卿人傻了,嘴角瘋狂抽搐。
你個死兔子!
你個蠢兔子!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當廁紙?你有病啊!
“怎麼,你有什麼要說的?”
嚴卿連忙擺手,嘬了口氣道:“它這個紙質也不好,又硬又不衛生,您怎麼下得去爪?”
紫萌兔有些不耐煩:“不是說了,那陣子沒廁紙,緊急使用,你以爲本兔想用啊。”
你丫一個兔子用什麼廁紙?
用土塊不行嗎?
嚴卿咬咬牙,問:“那兔哥你把撕掉的那些扔哪了?”
“都多久了,本兔早忘了!你沒事記着廁紙扔哪?”
“……”
嚴卿放棄了,暗暗發誓,撕書之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一定要將某兔打得屁股開花。
以報廁紙之恨!
“那兔哥記不記得撕下來的內容?”
好吧,放棄了又沒完全放棄。
“沒有。”
紫萌兔回答,“本兔一個兔子看那功法幹嘛?再說任何功法本兔都不敢感興趣,除了喫的。”
“……”
嚴卿又問:“那這功法怎麼來的?”
別不是個盜版。
紫萌兔思量片刻,回說:“好像是主人從哪個墓冢中挖的,他說他學不了,讓我啃。”
“我也啃不動啊!”
“應該是這樣。”
聽罷。
嚴卿微微一驚,得到幾個關鍵信息。
紫萌兔的主人是九尊閣上上屆閣主,連那位都學不了?那位似乎喜歡盜墓?
那位閣主爲什麼學不了?
是自身問題,還是書的問題?
嚴卿忽然又看見了書的第一頁,「我蜻靈族……」,此書作者是蜻靈族大能基本無疑。
而所創作出的這本破繭羽化決恐怕也是專爲蜻靈族設計,而不是熊人或者人類!
即。
身爲人類的嚴卿可能也學不了!
這也就是爲什麼那位閣主說自己學不了,纔會將如此貴重之物扔給一隻死兔子。
就像《葵花寶典》一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人家是太監所創,想練就得先成爲太監。
而《破繭化羽決》是蜻靈人所創,想練就得先成爲一隻蜻靈。
嚴卿摸了摸腦袋上尖細的耳朵,自語道:“我現在算是一隻蜻靈,還是不算呢?”
大概率不算!
在他看來,柳暴露的藥丸頂多讓從外觀上是一隻蜻靈,本質上他還是一個人類!
……
九尊園。
柳春兒正在自己的屋中澆花,之前那個黑影再次來訪,惹得她有些不悅:“又有何事?”
黑影恭聲道:“上頭讓我跟您確定下,你的那個藥丸會不會被人識破,引起不必要麻煩?”
聽罷。
柳春兒放下纖手中的灑壺,淡淡道:“你是在懷疑我這幾萬年來的研究成果?”
“在下不敢!”
黑影慌忙躬身。
柳春兒輕描淡寫地說:“除非那小孩吃了解藥,否則就算他自己承認是人類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這樣說,你瞭解嗎?”
“瞭解!叨擾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