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有結界存在,外面能看見裏面,可各個擂臺之間是看不見的。
現在。
隨着一場場對決的結束,結界一一撤去,20個巨大擂臺之上各自只站着5個人。
這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兒。
所剩的20個村,有18個村都是排名前20的村,還有一個22名是因爲運氣好,和另一個29名的村排在一起。
這些結果都很正常,只是怎麼好像有一個奇怪的村混到了他們的隊列裏面。
“咦?我記得那個擂臺上應該是略村,叫花村和萬年吊車尾弱雞村吧?”
排名22位的村這裏,有人說。
其他前20的村子可能沒怎麼關注,他們之前可格外關注。
因爲他們碰得是29名這樣的強力對手,而略村這狗日的竟然碰見兩個倒數的麻瓜。
這可把他們羨慕嫉妒壞了。
現在什麼情況?
怎麼躺地上了?
還那麼慘!
“喂,是我們記錯了,還是說站着的就是……那個弱雞村?”
“就是弱雞村!昨天我在招待處大門口見過,那個,對,長得有點小帥小白的,叫喬峯!”
“他一個人把那鐵公雞村的五個人給秒殺了!”
“只是……這五個可是略村,排名第25的,根本不是鐵公雞那種不入流的村能比!”
“我裏個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把我都給整呆了!”
“……”
22名的村子這邊還在說着,廣場正上方,主考官方興盤再次出現,此刻顯得有些凌亂。
他先深深地俯瞰了弱雞村等人一眼,然後肅聲道:“進入明天區選第二輪的是——”
“青木星!”
“武曲村!”
“龍門村!”
“樂村!”
“……”
唸完前19個,方興盤停頓了下,嘴角抽了抽,這才繼續道:“還(他麼)有弱雞村!”
艹!
他如鐵一般的話音在偌大的廣場中迴盪,空間中先是寂靜片刻,隨後躁動起來。
衆人剛贏得比賽,本來正意氣風發,昂首而立,突然一下有些凌亂,有些懵逼。
擂臺上。
喜欣珠、寧不屈等弱雞村四人剛從巨大的震撼中緩過神來,消化着這巨大的驚喜。
一道道‘我尼瑪’的目光看了過來,其餘19個村(星)的人一個個如遭雷擊一般。
就像主看臺的大佬們一樣,對於其他排名中間的村子,他們可能不是那麼清楚。
可對這一千年來年年殿後的弱雞村可真的是‘如雷貫耳’,沒有哪個人不清楚。
現在這他麼什麼情況?
有黑幕?
還是說其他兩個村子傻呵呵火併,到最後兩敗俱傷,給弱雞村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這種情況往年不是沒有過。
衆人心中發散思維,大膽猜測着,有人乾脆忍不住開口問:“主考官,到底怎麼回事!”
對此。
方興盤面無表情,只留下一句:“記着,明天記得準時到,否則取消二輪資格!”
甩下這句話,他就離開了,只留下依舊懵圈的衆人。
“呵呵,走吧。”
領導嘛,總是來得最遲,走得最早。
但好歹領導一走,大家也就輕鬆不少,一個個村首、替補入場,與自家青年匯合。
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59個村首,只有三分之一是高高興興,來一起慶祝,一起以勝者的姿態站在擂臺上。
其餘三分之二,40個村子不是來救治傷員的,就是來收屍的,那叫一個淒涼!
是的。
區選從來不是點到爲止,不傷性命,對於蜻靈族最爲兇殘的紫蜻靈來講,殺人很正常。
家常便飯罷了。
區裏方面也不會說加以阻止,也許正要以此鍛鍊培養這些年輕一代的嗜血殺伐之心。
……
“喬兄弟!”
在王臨地的攙扶下,村首楊獻早已拭去淚水,調整心情,儘量平和淡定地站着。
話說。
這應該是他自繼任弱雞村村首以來,第一次以勝者的身份站在這座擂臺之上了吧?
往年。
他都像許許多多的村首一樣,不是爲自家青年收屍,就是在屍體旁邊心痛痛哭。
爲什麼今年弱雞村參賽人手不夠?
因爲去年和前年好幾個都慘死了,又或者受傷太重,弱雞村又無法給與有效醫治。
等擡回村沒幾個月人就沒了!
一想到這,無論是村首楊獻,還是王臨地等村民,一個個悲從心來,默默無言。
好在現在天降猛男,苦盡甘來了!
喜三知難以置信地看着淡定的嚴卿,道:“都說莊翰等人是青木五猛,喬兄弟何嘗不猛!”
“猛得一比好不好!”
王臨地笑哈哈說。
對面。
喜浪像一個憨憨一樣問:“爸,我們贏了嗎?”
“是的!”
喜三知點頭,他能理解,畢竟這場對決太過懸殊,關鍵是贏得方式也離譜極了!
喜浪撓了撓後腦勺,又問:“可怎麼贏的?我只看見姓喬的過去,回來,就結束了!”
諸人發笑。
“咳,我說喜浪,和我們一隊你要習慣這種躺贏的方式,眨眼的工夫,哎,就結束了!”
常娟滾着輪椅走來。
她這樣一說,大家又不禁想起了昨天,昨天在招待處門口,對上鐵公雞五人也是這樣!
楊獻記憶尤爲深刻。
嚴卿就那麼拔劍插劍,就搞定了。
和今天何其相似!
只是今天帶給大家的震撼更加強勁,要知道,面對的可是有4200步在的略村!
“說到躺贏,”
寧不屈瞥了眼嚴卿,一本正經道:“喬兄弟,明天的第二輪你該還不會讓我們躺吧?”
旁邊。
喜欣珠接過話茬:“如果能躺我真的想躺,只是除非我們遇到22名的無雙村還有可能。”
“否則,面對20名之前的,躺可以,可應該不是躺贏,而是躺着讓人擡出去!”
聽罷。
衆人看了一眼嚴卿,喜三知連忙打圓場,笑着道:“那是明天的事,今天狂喜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