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下。
“嗯?!”
這一坐下,嚴卿身體瞬間挺直,來了精神,兩眼瞪圓。
“怎麼了?”
看見異常,姜大有立即回過神來,嚴卿可不能出事,他身負梅寒莫的囑託要保護。
另外。
現在的嚴卿,在姜大有眼中已不單單是一個保護目標,一個大人那麼簡單。
而是一個領路人。
這個領路人帶他開闊視野,提升格局,讓他知曉了那麼多暗情處都無法獲知的事。
更重要的是,打開了他的心結,讓他一下有了更高、更遠、更激情澎湃的方向!
對面。
嚴卿手摸向屁·股,用勁一拔,手中已多了枚火紅銀針。
見到這。
兩人臉色大變,異口同聲。
“燭針!”
嚴卿心跳加劇一臉驚色:“我什麼時候中了一針?一點感覺都沒有,擦,我沒事吧?”
這是在問度難。
“恐怕有,”
姜大有凝重道,看着嚴卿手裏的燭針,又看向嚴卿屁·股,“燭針不僅劇毒,還有強烈的腐蝕性。”
“又是由柳夏兒那樣的強者使出,”
“你……恐怕凶多吉少了!”
嘶!
嚴卿大驚失色。
姜大有不斷搖頭,完了,他剛纔找到了新方向,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和嚴卿一起殺進未知之地。
誰想不幸來得這麼快,出師未捷身先死!
姜大有重重地嘆了口氣,並未去查看嚴卿的傷口,根本沒有看的必要,燭針,見血封喉不是鬧着玩的!
“你有什麼遺願嗎?”
他問。
嚴卿就那麼盯着他,不是,你連嘗試救一下都不救,艹啊,現在百分百實錘了。
你就是敵人!
就是心懷叵測!
危險+1個億!
一滴冷汗從姜大有額頭滴下,他嘬了口氣說:“大人,都到了這個時候您還來啊!”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
“燭針,盾牌臂排名第六的仙器你當鬧着玩啊?況且你實力實在太低,就更承受不住了!”
他掐着指頭,一副格外認真的樣子,“你能活這麼久說明之前燭針一直沒傷到你。”
“而剛纔那一坐,燭針入體,毒灼擴散,無藥可醫,無法可解,你至多隻有30秒可活!”
“唉!”
“時乖運蹇,天意弄人啊!”
聽罷。
嚴卿早已面如死灰,汗如雨下,渾身都在發抖,望着手中的燭針,罵孃的心思都有了!
艹!
柳夏兒,我曰·你姐,非要趕盡殺絕是吧?你殺就殺,非要讓我用這種方式嗝屁。
等於說自己‘坐化’。
這也太慘了吧?
“唉!”
姜大有拍了下大腿,有些迷茫,有些傷感,嚴卿除了得了疑心病晚期,其他都還不錯。
怎麼就要英年早逝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除非有燭針本體,那樣的話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沒時間了。”
“死法會很慘。”
“首先,你的肌膚會全身通紅,如火一樣,然後一瞬間,你就會化爲一灘血水!”
嚴卿的牙齒在瘋狂打顫,看了一眼自己,皮膚好像沒紅?
擦!
症狀已經開始了嗎?他都成了色盲了,恐怕很快他就是雙耳失聰,失去知覺嗅覺。
然後在極度的不甘中成爲一灘血水嗎?
“度難,度師傅,度老頭,你他麼快吱聲!”
嚴卿心中怒吼。
然而。
此刻的仁憫之神聞到了一絲還湊合的食材,正在全神貫注地邊吸收,邊攪拌呢。
嚴卿絕望了。
他感覺肌肉、骨骼等等正在變軟,正在融化,他要站不住了,他要去找步天行和梅寒莫了。
黃泉路上。
兩人估計還沒走遠,他還能做個伴!
於是。
就在這樣窒息、絕望的氣氛中,30秒一閃而逝,又30秒一閃而逝,又又是30秒。
足足五分鐘後。
嚴卿渾身溼透,嘴脣泛白,無法思考,就那麼和姜大有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
姜大有輕嘶一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雙眼睛都要鑽都嚴卿身體裏去。
“看不懂。”
“看不懂。”
“我看不懂。”
這位九星至尊此時一臉茫然,露出了少有的呆滯表情,“你爲什麼還沒有上路?”
對面。
嚴卿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聲音沙啞道:“我……我不是已經上路了?你不是殉主了嗎?”
“殉主???”
姜大有一腦門問號。
你丫想什麼呢。
我腦子有·泡跟着你殉?你誰啊,真當你是我大人?叫叫而已,你直接當真了?
我還要離開盾牌臂去你說所的未知之地呢。
我要跟祖父並肩作戰呢!
呼!
聽到這,嚴卿終於反應過來,全身一通自·摸,自語道:“我……好像沒融化?身體零件都在!”
“好像是的。”
姜大有點頭同意。
嚴卿甚至站起來跳了跳,完全OK,肌膚有點兒紅,但是基本是白的,紅是健康的那種紅。
嘶!!!!
驀的,姜大有猛抽一口冷氣,擡起頭,緊緊地盯着嚴卿手裏的燭針,眼睛瞪大。
“我有個大膽的猜想。”
“什麼?”
“你手中的燭針就是本體!”
“嗯???”
嚴卿錯愕,瞅着那根兒致命火紅的細針,不怎麼相信,你這不是在開星際玩笑麼。
“燭針可是柳夏兒手中的至寶,她就是把自己落在我屁·股上,也不會把這玩意落下!”
至於爲何自己沒事。
他一想就通。
肯定是度難解得圍!
姜大有卻不知這點,只託着下巴望着,打了個響指:“我明白了!難不成是你吸收了?”
這點兒情報他還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