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司芳芳心中不快,心道剛纔她召喚的那道天譴怎麼不把這貨給劈死。
以前她可能還會畏懼。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司芳芳是正義化身,天選之子……之女,真惹急了她,她將言出法隨,降下天譴!
“喂,問你話呢!”
年豐泰又吼了句。
然後他就看見一具屍體從司芳芳的儲物戒中扔出。
見到這個屍體,幾人不禁呼吸一窒。
城主沈同寶連忙上前,一查看,狠抽了口冷氣。
左淡嚥了口唾沫,顫聲道:“城主,團主,雖然屍體被烤的焦黑,但真的是尚松!”
“洪城六大戶法排名第二的尚松!”
年豐泰雙拳握起,渾身顫抖,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那具屍體。
“真的是這個狗東西!他孃的,這狗東西殺了我們多少兄弟,現在竟然就這麼死了!”
“太便宜他了!”
那邊。
司芳芳幽幽道:“那個,年團主,要不把他復活,讓他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怎麼樣?”
“復活?”
年豐泰愣愣,很快意識到他這是被調侃了,有些惱火,有些心悸。
尚松很棘手的!
他自認爲實力在整個天青城中能排到前三,可還真沒把握拿下此人,甚至可能落下風。
城主沈同寶看了一眼司芳芳,心想這丫頭以前見誰不唯唯諾諾,今天怎麼這麼狂?
唉。
估計是打擊太大了!
沈同寶定了定心神,問:“那季隊長他們的遺體呢?”
聽罷。
司芳芳默默地從儲物戒中取出。
一時間。
整個大廳裏擺滿了屍首。
沈同寶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除叛隊隊長季修的身上,搖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
“從傷口上看,除叛隊的人確實是被尚松殺死的,而尚松和聶揚也確實是遭了天譴。”
能成爲一城之主,沈同寶自然不是尋常之人,只消一眼就能基本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年豐泰則在細細查看,皺了皺眉頭,道:“這聶揚和尚松的屍體怎麼有點兒散架。”
“……”
嚴卿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聽見。
司芳芳面無表情道:“這倆罪大惡極之人,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我氣不過,鞭屍了一陣子。”
“……”
左淡瞭然,怪不得從一回來這麼衝。
年豐泰又翻了翻屍體,點頭:“確實是死後被暴打的,尚松啊尚松,你也有今天!”
幾人唏噓感慨了一陣子。
年豐泰來到除叛隊隊長季修屍身旁,開口道:“老季啊老季,你們能換一個尚松也算死得其所了!”
言語之中透着一絲揶揄。
咔。
司芳芳粉拳一握,低沉道:“年團主,我希望你能對我的隊長保持應有的尊重!”
“當然,死者爲大嘛。”
年豐泰嘴上這麼說着,可臉上卻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這讓司芳芳更加義憤填膺。
不等她開口,年豐泰看向沈同寶,道:“城主,這一仗除叛隊幾乎全軍覆沒,連老季都沒了。”
“除叛隊已沒了存在的必要,至於除叛的人物就交給我們城衛團一併負責吧!”
唰!
司芳芳挺身上前,怒道:“不行!除叛隊是隊長的心血,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不能撤除!”
年豐泰幽幽一笑:“小丫頭,你們剩下的一併加入我城衛團算了,這也算是一種延續,你說是不是?”
“是你大爺!”
司芳芳咬牙切齒,破口大罵,絲毫不留情面,她真恨不得讓雷把這貨給劈成渣!
混蛋。
等着。
等你出城,老孃讓你好看!
她突然的一聲爆喝,把年豐泰喝愣住了,他是誰?在天青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更不要說平時慫如狗的司芳芳。
“小賤人,你找死!”
年豐泰大怒,就要動手。
好在沈同寶及時制止:“哎,停下,都幹嘛呢!還把我這個城主放在眼裏嗎?”
他望着司芳芳,輕喝道:“一個晚輩,一個下屬,不知道禮數嗎?季修這樣教你的?”
“還有你!”
這次他的聲音嚴厲許多,“堂堂城衛團團主,你跟一個小女娃較勁,你的臉呢?你的身份呢!”
“給我閉嘴!”
嚴卿注意到,剛纔還幾乎要你死我活的兩人瞬間收斂了不少,可見這位城主還是很猛的!
沈同寶輕吐了口氣,道:“季修等一衆除叛隊隊員,忠勇有嘉,爲國犧牲,褒獎!”
“除叛隊保留!”
他?着司芳芳,“司芳芳,你這次能臨危不亂,遇死不懼,你的勇氣和意志讓我感動。”
“這樣,”
“我現封你爲除叛隊隊長,正的,繼承你們季隊長的衣鉢,你覺得怎麼樣啊?”
“啊?”
司芳芳措手不及,美眸瞪大。
年豐泰也是一陣驚詫,連忙道:“城主,她怎麼行?要實力沒實力,要威信沒威信!”
“要當也是董志塵當!”
到了這會。
司芳芳也有點小心虛,糯糯道:“城主,我……”
“你不要再說了,我讓你當你就當!”
沈同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手輕輕一抖,兩瓣豐魂花落在了她的眼前,“沒實力可以提升!”
“等會你再去監牢裏,隨便殺幾個犯人,把境界一口氣提升到6999步!”
“至於沒威信,”
“你是我親口封的,誰敢質疑你,就是在質疑我!”
說着。
瞅了年豐泰一眼。
年豐泰哪裏還敢再說什麼。
“這……”
司芳芳還在猶豫。
“這什麼這?讓你當隊長婆婆媽媽幹嘛?還不快領命!”
“是!”
此時此刻,她要再遲疑就不識相了,絕對不是那兩瓣豐魂花的緣故,而是她對自己的認知變了。
以前,無論走到哪,她都只是一個小跟班,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毫無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