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回答:“天選戰場的總設計確巧天?而我又和確巧天有淵源。”
“因此。”
“一旦那位皇級強者復生,第一個要復仇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說的對不對?”
硫碧光滑的下巴輕點:“對。”
空間安靜片刻。
嚴卿開口道:“你別在這危言聳聽了,第一,你明明說那是具屍體,皇級強者想復生不容易吧?”
“第二,”
“按你的說法,每一域都有好幾個你這樣據守,光下層恐怕就得有上千個,整個天選戰場更多。”
“缺了你一個就鎮壓不住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硫碧搖搖頭:“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確大造對天選戰場的設計之精確巧妙神乎其神。”
“但,”
“時間過去畢竟太久了,整整1000萬年,1000萬年以來,這裏又沒人負責檢修。”
“任何一點差錯便會導致不可預知的風險發生!”
現場又安靜下來。
嚴卿在思索。
這女的可能有誇大其詞之嫌,可是,如果真的讓那位上古資源生產奶爸(皇級強者)復生。
這位生產奶爸還會一直追殺他。
一個皇級的追殺、仇視。
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如今盾牌臂,明面上看,也就熊皇能勉強算一個皇級,可見皇級的實力多麼恐怖。
嚴卿眼睛微眯:“可我還是不能放過你,放了一個剛要殺我的人,我不能接受。”
“我不是故意的!”
硫碧聲明,“殺死闖入者,一方面是我的指責,另一方面,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充滿了求生欲。
“我們這些人作爲據守,實際上,我們的思想已和這座天選戰場漸漸融合在一起!”
她望着天空,儘管什麼都看不到。
“就算我本意不想殺你,這座祕境也會驅使我那樣做,畢竟,我們僅僅是工具而已!”
對此。
嚴卿表示一點都不同情,扭扭脖子,準備開殺:“說來說去,你還是必須要死!”
咔!
又是數十道天譴劈下,在硫碧周遭炸裂,這位上古至尊嚇得臉色煞白,冷汗淋漓。
她連忙擡起纖手:“行行行!算你厲害!我告訴你些有用的,你放過我,如何?”
“說,我的耐心有限。”
嚴卿表情冷漠。
他也在權衡利弊。
“好!”
硫碧深吸了口氣,胸前一起一伏,“你之所以要把我引到高空,是因爲無法在城中接引天譴吧?”
嚴卿沒吱聲。
“我想,你現在最苦惱的是如何對付其他兇城,其他據守可不會都傻傻地跑到上空!”
一語中的!
這就是嚴卿此刻所想。
現在看來。
想要進入這些兇城必須得從正門走,之後才能進到上空,打開資源庫,取出資源。
可是。
正如硫碧所說,這次他僥倖成功,下次呢?下下次呢?其他據守會給他這個機會?
各個據守之間是否有聯繫?
如果有的話,硫碧會不會已經把這裏的消息告訴其他據守了?讓其他據守有所防範。
甚至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準備支援她?
對於這些問題,硫碧輕笑了聲,道:“別擔心,老實說吧,爲了防止羣體類事件發生。”
“串聯,逃職之類的。”
“確大造在設計時就將各個兇城之間的聯繫切斷,我們不僅不能出去,更不能聯繫!”
嚴卿靜聽,並不完全相信。
硫碧繼續說着,侃侃而談:“但即便這樣,你在我這裏行得通的手段,在其他人那未必。”
“也許,”
“你可以用其他手段拖延住,而後騰空,然而,你這種手段能用多少次?都能成功?”
嚴卿打斷了她,插話道:“說重點。”
“別急麼,”
硫碧一隻腳輕跺了下,望着下面,“你知道我們7人鎮壓的是什麼嗎?皇級強者的一根小腳趾!”
“……”
嚴卿微微一驚,7個上古至尊只鎮壓一個皇級強者的小腳趾……嗯,合情合理!
硫碧雙手想比劃,結果發現手被鎖鏈吊着,試着看了嚴卿一眼,嚴卿無動於衷。
想什麼呢。
“好吧。”
硫碧無奈地搖搖頭,“整個天選戰場是一個立體的,分爲下層、中層以及上層。”
“這正好和那位皇級強者的身體相對。”
“下·身。”
“上身。”
“頭。”
不愧是生產奶爸,嚴卿不禁唏噓,這就是不夠強的下場,堂堂皇級強者被這樣對待。
硫碧芳春輕吐,帶着一絲敬畏:“這皇級強者乃是我天恕帝國一有名的勇士——雷皇!”
“因爲觸犯律法被恕皇或者準確的說恕帝,下令格殺!”
雷皇。
有點霸氣啊!
“難道這個雷和天譴有關?”
“是的!”
硫碧點頭,“所謂天譴就是雷皇體內的七極之雷,而之所以叫恕帝,是因爲那時皇級強者實在太多。”
“而恕帝只有唯一!”
皇帝強者太多……
聽聽。
這是人說話的話嗎?
嚴卿暗暗咬牙,他喵的,百萬年以來,盾牌臂能被稱爲皇的不過三人罷了,三人!
那位黑暗君主,辛桀。
人皇。
熊皇。
嚴卿收回思緒,催促道:“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我只想知道對我有益的關鍵!”
硫碧撒嬌一般:“別催啊,有些事總得給你說明白,不說明白了,你會相信我嗎?”
“行了,說吧。”
嚴卿不耐煩。
硫碧笑了笑,彷彿不是被吊起來的犯人,而是某人的老師,正在‘坦蕩’地授業解惑。
“由於天譴發自眉心,自上而下,因此,每一層天譴(七極之雷)的威力都遠高於下層的。”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