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岔開話題,問:“貴賓貴姓?”
“嚴。”
“嚴?”
“嚴卿的嚴。”
“……”
劉藝無語,擠出一抹笑容,打趣道:“貴賓你不會就叫嚴卿吧?那可是位名人!”
嚴卿一臉懶散:“正是在下。”
“啊?”
劉藝停頓了下,驚訝地看着這位特別的客人,輕嘶一聲,道:“貴賓可別說笑!”
“嚴卿此人乃我第二帝國天賦絕頂之天才,三年前,斬諸強一躍躋身天選榜第76名。”
“只可惜,之後銷聲匿跡了。”
他回憶着。
“而我第二帝國這種天才必定是其他勢力誅殺的對象,好在一直沒有消息證實找到了他。”
“不過,”
“三年以來,倒是有許多人打着嚴卿名頭去投降三方勢力,把三方勢力給惹火了!”
“到最後,誰敢說自己是嚴卿,三方勢力纔不管歸降不歸降,直接動手都殺了!”
說起這事,劉藝似笑非笑。
嚴卿無語。
這羣傢伙瘋了吧?
等等。
這三年時間,除了這種事,還有沒有人拿他的名號去爲非作歹什麼的?太艹了!
劉藝稍稍斂容:“當然,也有傳言說,嚴卿早已被殺,或者,早已投了三大勢力其中的某一個。”
“貴賓,好了。”
“您看看,是否滿意?”
嚴卿站起身,對着鏡子照了照,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夠囂張!”
“您滿意就好。”
劉藝恭謹道。
唰。
再去看時,嚴卿已從座位上消失,空蕩蕩的座位上只留下10瓣豐魂花正懸浮着。
劉藝大驚,連忙轉身,看見嚴卿正打開門準備離開。
“貴賓,這——”
“1瓣理髮錢,9瓣情報錢。”
“情報?我這算不上啊!”
“我覺得算就算。”
“……”
好霸道,好囂張!
劉藝往前有些激動地迎了兩步:“貴賓真的要去戰場?”
“是的。”
“那好!”
劉藝似乎心中下了某個決定,取出一枚精巧的儲物戒,雙手奉上,“這是在下的所有積蓄。”
“不多,只有200瓣豐魂花,還請收下!”
他一臉真誠,滿是堅定。
嚴卿回頭瞅了一眼,手輕輕一甩:“你看我是缺200瓣豐魂花的人嗎?自己留着吧。”
呼!
說完,他一步邁出,清風驟起,沙土飛揚,再去看時,他已經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劉藝趕了出來,擡頭望天,急聲問:“壯士姓名!”
“嚴卿!”
???
還來!
嚴卿徹底離開了,原地,劉藝一陣失神,又一溜煙跑回店裏東翻西找,找到一張照片。
當看到這張照片時,這位理髮店老闆激動得渾身顫抖。
“真……真的是他?”
他不那麼確定。
……
第二帝國。
層首府。
此刻,這座昔日豪華無比,熱鬧非凡的四道軍政中心變得破敗不堪,安靜無比。
層首傅東去頹然地半躺在地。
一雙渾濁的眼睛環顧四周。
曾經他手下強者無數,每一個層首府的強者都是一號人物,如今卻只剩下30餘人。
這30餘人和他一樣,基本都身受重傷,一個個披頭散髮,狼狽至極,不忍直視。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低喝:“傅東去,別再死撐着了,趕緊出來投降,放你一條生路!”
一聽這話,傅東去一臉不忿,顫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立馬有屬下將他輕輕扶住。
傅東去的視線從一張張染着污垢和血跡的臉上掠過。
“諸位,我們堅持了三年,三年是我們的極限了,看來下層的基業被毀已成定局。”
他淡淡地說着。
“然而,”
“我第二帝國基業可毀,第二帝國武者可殺,但是,我第二帝國之不屈意志不可奪!”
傅東去將拄着的劍高高舉起,劍光在大廳中閃耀。
“最後一戰,爲了第二帝國!!!”
他渾身顫抖着怒吼。
唰!
30餘人整齊劃一,跟着高舉兵戈,一個個臉上充滿堅毅,發出了最後的嘶吼聲。
“爲了第二帝國!”
“爲了第二帝國!”
“爲了第二帝國!”
蓬!
門破,傅東去率領殘部殺出,彷彿來到另一個世界。
烏雲壓城,幾縷陽光穿梭而下,照耀在衆人的眼睛上有些刺眼。
等大家定睛一看,那哪裏是烏雲,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敵人,遮天蔽日,森怖無比。
他們的吼聲在空間中激盪,上方,無數敵人嚴陣以待,靜靜地,神色凜凜地俯瞰着。
“傅東去,差不多行了,喊兩句除了自我沉醉的熱血沸騰,剩下的只有冰冷的現實。”
在烈日的照耀下,一個身穿蒼紫夾袍,頗具長者之風的老者悠悠開口。
此乃下層沙羅族副層首,礁啓紹。
“礁老賊!”
傅東去咬牙切齒,眼睛充血,怒意無限,“脣亡齒寒,你等着吧!沙羅遲早步後塵!”
“非也,”
礁啓紹搖搖頭,“天恕沙域和天選戰場皆是我沙羅主場,誰也別想喧賓奪主,鵲巢鳩主!”
他隨意說着,同時有意無意地看了右邊一眼。
在他右邊,一個面如鷹隼,身高似長頸鹿,身壯如大象的男人正一言不發地站着。
此人雖一言不發,可不管他的身型還是他那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的侵略氣質,任誰也不能忽視。
事實上。
這個男人的存在一直都是全場焦點,無論對於第二帝國殘部,還是對無數聯軍來說。
下層熊人帝國副層首,熊狩!
另一邊。
蜻靈族層首蘇必達也在。
三大實力聯合,到了最後收官階段,熊人帝國和沙羅族派來的是副層首便足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