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首廖振兵正帶着一衆高層恭敬地等着。
如今當上層首三年,廖振兵自帶一股極具壓迫力的上位者氣息,三步內無人敢近。
更何況他懷中還端正地揣着那件劍鞘。
三年來,廖振兵依靠此劍鞘牽引虛空中的那把劍,殺伐果斷,毫不留情,下層很快安定。
沒人不怕那把劍,沒人不怕廖振兵,即便和他一同處事的高層都經常感到驚悸。
這時。
兩道人影出現。
廖振兵心中一動,立即單膝跪下,衆人齊刷刷照做。
“恭迎嚴君!”
“嗯。”
嚴卿走到跟前,瞅着巨大的升層法陣,像個老領導般隨口問:“我說小廖,這法陣安全嗎?”
廖振兵拱手回答:“對於一些弱者來說有一定風險,但對於您這樣超強的人物來講就跟坐趟100層的電梯一樣!”
嚴卿看了一會兒,道:“懂了。小廖,我要去中層了,下層那你好好看着,別出岔子。”
“嚴君放心!”
廖振兵頷首。
後面。
一衆高層靜靜地聽着。
往日裏威風無限,令人敬畏的層首大人這會兒被人一口一個‘小廖’叫着,乖得跟小貓一樣。
還真是讓人無語啊。
不過。
這些高層深知,尤其之中還有那次大戰殘部所在,親眼目睹了眼前這位的恐怖。
沒人敢小覷!
這是應該的!
“起來吧。”
“謝嚴君!”
衆人起身,廖振兵猶豫片刻,謹慎道:“稟嚴君,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是這樣,在下層,嚴君的實力自然是超越一切,可一旦進入了中層就不一樣了!”
廖振兵頓了頓,躬下身子,“所以,屬下愚見,鑑於中層的嚴峻形勢,嚴君還是先不要去!”
“不可犯險!”
對此。
一衆高層深以爲然。
某高層站了出來,恭謹道:“層首所言極是!中層我第二帝國完敗,早已無立身之地。”
“而嚴君在下層以一己之力攪動風雲,鼎定乾坤,已成了各大勢力眼中釘,肉中刺!”
“嚴君高貴之軀,身攜赤龍王和大元帥期盼,肩負我第二帝國興衰重任,怎能犯險?”
聽完。
嚴卿不置可否,帶着硫碧向升層法陣走去。
“說完了嗎?開啓法陣吧!”
“嚴——”
那位高層還要再說,廖振兵擡手製止,他太知道眼前這位嚴君的任性了,只能照做。
於是。
法陣徐徐流轉,而後瞬間加快,字符、矩陣奇快無比,發出一陣賽車衝刺般的轟鳴聲。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法陣中的嚴卿和硫碧消失,上方,虛空洞開,兩點光芒涌入。
轟!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響聲,而後一切很快恢復平靜。
下方。
有高層搖頭嘆氣:“咱們的這位嚴君太任性妄爲,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廖振兵望着天空,低語道:“之前最後一戰,傅層首戰死,當時嚴君也不該來!”
一聽這話,衆人瞳孔睜大。
“層首,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嚴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誰說得準是喂虎還是屠虎!”
“屠虎……”
衆高層頓覺一陣驚悚,是啊,之前誰能想得到嚴卿能一人把下層給輕鬆震懾平定!
某高層直搖頭:“不可能!中層和下層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且根本沒有嚴君發育的時間!”
“恐怕他只要在中層一露面便會遭到最無情的碾殺!”
聽完。
衆人又生出一抹絕望,這是事實。
有人輕嘶一聲,問:“誒,你們注意到跟着嚴君那個女人了嗎?好像不是那司芳芳啊。”
“不是!”
“看她的樣子貌似是沙羅人!”
“沙羅人?嚴君帶一個沙羅人去中層?”
“呵呵,你們這就不懂了,嚴君也是人,還是一個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男人。”
“原來如此!”
……
中層。
雲霧繚繞的山間,一處與升層法陣類似的陣法正在緩緩運轉,這是唯一的入層法陣。
與升層法陣對接。
每一個想從下層到中層的人都必須經由這裏。
此刻。
法陣邊緣,三個銅雕般的人物正在監護,一個沙羅人,一個熊人帝國人,一個蜻靈人。
“少了一個人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啊。”
“得了吧,都三年多了還不習慣?”
“三年對在天選戰場紮根的我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第二帝國的老友的音容樣貌猶在。”
“嘎嘎,你是指他被我們三人分屍時那絕望憤怒的表情嗎?的確挺讓人懷念。”
是的。
這座入層法陣原本由四方監護,而第二帝國已從中層徹底失敗,自然沒有位子。
“對了,上頭讓我們在這等那個嚴卿,可怎麼一直都沒見,都是些阿貓阿狗而已。”
“他敢來?”
“我估計也不敢,除非這位第二帝國不世天才是傻子,否則他絕無可能上來。”
“那就無聊了,據說此子可以遠遠突破下層層限,其實實力可能已達150萬瓣!”
“嘖嘖,150萬瓣吶!在下層確實是魔王級別的存在,可在中層就是一玩具罷了。”
“嗯?”
三人正說着,忽的,眉毛一挑,法陣中有絲絲雷電閃動。
下一刻。
唰一聲。
雷電消散,兩道人影出現。
“這就是中層?”
嚴卿四下望着,很快注意到了三個銅雕人物,三人也正在睥睨着他。
“你是……”
“我是沙羅族的,這位是我的朋友!”
硫碧清冷地介紹。
“朋友?”
其中一人犀利地看向嚴卿。
嚴卿是僞裝過的,即便有所依仗,但他還是儘量想先保持低調,弄清楚中層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