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鎮兇城。”
“兇城囚禁我們。”
“就讓我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嚴卿毫無波瀾,又問:“那麼在這之前,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對面。
硫碧極其認真地盯着他,告誡道:“不要再讓據守分身出兇城了!尤其是中上層。”
“我們下層的據守實力在一星到九星至尊,”
“中層都是十星至尊,”
“上層則是萬步!”
她纖柔的手指指着上面,“越往上越重要,越容不得半點差池,你也不希望雷皇復活吧?”
聽完之後。
嚴卿陷入沉思,望着茫茫沙漠:“我要能靠自己的力量當然不會去找你們幫忙。”
“可不行啊!”
“中層我能得到多少豐魂花?1000萬瓣?2000萬瓣?太少了!在上層不夠看!”
他伸了個懶腰,“因此,我需要一個據守,一個更強大的據守,去面對上層的傢伙!”
硫碧默然,她知道,這是事實。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趕緊收尾吧,那樣我就能開始掃蕩資源庫提升實力了!”
嚴卿道。
他現在才230萬步,菜得離譜。
……
當嚴卿二人趕往沙羅地界時,碰到了往回走的張扁娣。
“什麼情況?”
“跑了!”
“跑了?”
嚴卿看了看張扁娣,又看向硫碧。
“是的!”
張扁娣自己都難以置信,緩了口氣,道:“是真的!許多人看見消卓父子連夜帶着家屬跑路了!”
“……”
嚴卿用了幾秒鐘消化這個消息,咧咧嘴,“跑哪去了?”
張扁娣指了指天上。
“上層?”
“對!”
嚴卿緊抿嘴脣,輕嘶一聲:“不是,怎麼就跑了!你們不是之前把這倆吹得多麼多麼牛逼嗎?”
硫碧擡起小手:“我沒吹。”
“……”
張扁娣一臉尷尬,解釋道:“因爲他們碰見了更牛逼的人,牛逼到讓他們膽寒!”
聽完。
嚴卿將拳頭抵在嘴邊,沉吟半晌,一臉茫然:“蜻靈族層首嘎了,熊人帝國也嘎了。”
“沙羅族乾脆跑路!”
“等於說中層現在沒人削了?”
兩女一同點頭。
“好吧。”
嚴卿期待落空,總感覺中層沒怎麼爽夠,他連操縱天譴這個究極底牌都暴露了啊!
“消卓!”
“消穿甲!”
他目露兇光,這倆傢伙讓他不盡興,給他來了一個逃之夭夭,這讓嚴卿氣得要跺腳。
……
上層。
離開入層法陣後,消卓一行人有些恍惚地走着,直到現在他們還無法相信這一切。
他們在中層紮根太久了,那裏如他們的王國一般。
誰想今天會如此狼狽。
“幸虧我們逃得快!那個嚴卿太邪門了!他怎麼能夠操縱天譴?”
前方。
消卓一副氣定神閒地樣子:“逃?不,我們這叫做戰略轉移,中層已然不適合。”
“上層纔是嚴卿的葬身之地!”
聽罷。
一衆高層連忙附和:“老層首說的極是!天譴這東西在中、層的確讓人無法招架。”
“可在上層,”
“尤其是我沙羅族,天譴幾乎無用!”
消卓笑了,笑得得意。
又一個高層眺望前面,疑惑道:“誒,我記得地圖上層首府好像在相反的方向!”
“你呀頭髮長見識短!”
旁邊一人指出,“上首(上級層首)一般不會待在層首府,而是茶舍,瞧,看見了嗎?”
順着指引,那位高層揉了揉眼睛,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建築正坐落天際處,縹緲隔世。
“茶舍?那是什麼?”
“自是喝茶的地方。”
……
不久後,消卓一行到達茶舍外,憑他們的實力自然可以一躍而上,直達大門口。
但他們不敢。
只得停在長長的石階下等待。
很快。
一個衣着簡陋的青年出現,對衆人微微行禮:“諸位,是否有預約?”
“沒有,”
消卓露出諂笑,恭敬拱手,“這位小哥,我等從中層來,有要事找我沙羅上首,還請行個方便!”
“找羅層首啊,您請稍等,我馬上去通報!”
對方立即消失。
原地。
有高層嘟囔道:“老層首,不就是個小屁孩麼,有必要這麼卑躬屈膝嗎?直接上去得了!”
啪!
話剛說完,消穿甲直接給了一巴掌:“都給我聽好了,在茶舍裏都給我把尾巴夾起來!”
“誰再敢說這樣的話,斃了!”
一聽這話,衆人凜然。
被抽的高層一臉委屈,其他高層則表面嚴肅,心中發笑,笑某人孤陋寡聞,作死。
幾人傳音。
“擦!層首和老層首這是怎麼了,我不就是隨口說了兩句麼,至於麼!”
“哈哈,你活該!”
“對,才被抽了一巴掌,沒要了你的命你就偷着樂吧!”
“你這憨憨,即便你不敬畏層首和老層首,不敬畏上首,不敬畏戰首,對茶舍也得敬畏!”
“不是,茶舍到底是什麼玩意!憑什麼啊!”
“這麼說吧,茶舍是一股歷史已不可考的超然勢力,神祕而強大,別說你,就是我沙羅族、第二帝國、熊人帝國和蜻靈族都不敢輕易招惹!”
聽畢。
該高層輕嚥了口口水,不免喫驚:“什麼?盾牌臂還存在這種勢力?爲何我以前從未聽說!”
“呵呵,有些東西你不到那個層次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這次碰巧讓你提前見識下。”
“說得你好像見識過一樣!”
“嘿嘿,好吧,我們一起見識下。”
……
茶舍內。
安靜祥和,頗有格調。
一女一老正在一面巨大的棋盤上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