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望回圍巾男。
“你……你……你真的是雷皇?”
圍巾男隨手一指,黑色雷電疾馳而下,將大地撕裂開來,這些雷電和之前不同,宛如發狂的野獸。
“我雷震天需要誆你嗎?”
“雷震天!”
嚴卿心跳都要停止了,磕磕絆絆道:“好霸氣的名字!不愧是雷皇,小子有禮了!”
他連忙躬身拜見。
麻痹。
怪不得剛剛那麼能裝比,原來是這位上古皇者!
艹!
怎麼突然活了!
嚴卿真的要嚇死了。
雷震天斜眼看着他,悠悠道:“怎麼?剛纔還對我狂轟亂炸,這會兒不試試看?”
“……”
嚴卿趕緊擺手:“豈敢!剛纔純粹是誤會!”
他還真想試一試。
可怕試試就逝世!
這股滔天的逼氣,如果不是皇級強者纔怪,當然,也有可能不是,是對方在詐他。
然而嚴卿真不敢試!
“誤會?”
雷震天望着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流血的傷口,“小子,你管這叫誤會?那誤會大了!”
“……”
嚴卿要崩了,“這個,雷皇,您不是被那些混賬據守鎮壓着呢,怎麼突然一下冒出來了?”
雷震天負起手,目空一切:“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沒!小子就是好奇!”
你好好躺着不好嗎?
非要出來嚇人!
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雷震天輕描淡寫道:“本皇能出來還多虧了你,因此你現在還活着。”
聽罷。
嚴卿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難道是下層硫碧……我只是請了她的分身幫忙而已!”
“這就足夠了。”
雷震天淡淡道。
咕隆。
嚴卿追悔莫及,就像他之前想的,即便讓他面對沙羅等勢力的大佬,他也不想面對這位。
呼!
他做個深呼吸,稍稍定了定心神。
“咦,雷皇前輩,您的身體應該還被他們鎮壓着,這具並非您的身體,對不對?”
雷震天就那麼看着他,看得嚴卿心裏直發毛。
“您坐!”
嚴卿從八極墜裏取出一把椅子來,用袖口擦了擦,邀請對方坐下。
雷震天就坐。
“你說的沒錯,這並非我的身體,我也實話告訴你,現在的我實力並沒有多強。”
他侃侃而談,“我現在只有十星至尊,而且依然無法離開這座早已渣都不剩的兇城。”
?
那你他喵狂什麼!
還說得這麼裝比!
嚴卿心中腹誹,手上則很誠懇地爲雷震天梳理炸起的頭髮。
雷震天十分霸氣地坐着,將一把幾塊錢的破椅子坐出了龍椅那種無上尊貴的感覺。
“本皇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很多擔心,但你把心擱肚子裏,本皇不會殺你。”
你怕是殺不了吧!
只是這比雷皇剛纔突然自爆身份,耍了個花把式把他唬住了!
想到這。
嚴卿一下子膽肥起來,主動試探:“雷皇前輩,您好像不是特別恨那些據守和確巧天?”
其實他是想說你不恨我?
根據燭針聯想,說明我可能和確巧天有淵源先不說,我剛纔明明對你那麼殘忍啊!
看看你身上的傷!
看看你狼狽的樣子!
你怎麼這麼大度?
露餡兒了吧!
雷震天抿嘴搖頭:“恨?你覺得我會跟你計較?跟這些螻蟻都算不上的據守計較?”
“我的格局有這麼低嗎?”
“這個世上,本皇所恨的只有一人——恕帝!”
說到這,他不禁青筋暴起,周身生電,空氣不斷爆鳴,彷彿要將這天給掀翻了!
嚴卿趕緊打住。
他記得硫碧曾說過,雷皇是因爲觸犯律法被恕帝處死,現在看來,兩人過節很大!
雷震天餘光後瞥,冷聲道:“小子,收起你那無知的小心思,本皇這雙1000多萬年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
你裝得好像啊!
“哪裏!小子哪敢有小心思!”
“哼,”
雷震天往後一靠,指節輕釦扶手,“你此刻的心思愚蠢而狹隘,本皇先不跟你說這個。”
“沒錯,”
“本皇雖然借身復生,暫時無法離開這裏,就算能出去分身的實力也只有1億瓣。”
他徑自說着,“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最好聽清了,錯過了將是你巨大的損失!”
“小子明白!”
嚴卿很認真地點頭,靜靜地看着某人擱那咋呼。
“第一,本皇身陷囹圄,需要你的幫助。”
“第二,你的幫助不是免費的。”
“如何?”
原來如此啊!
嚴卿恍然,心想,你丫需要我幫助說話還這麼牛逼轟轟的,裝比裝到骨髓裏了!
“當然沒問題!”
他回答。
“很好,”
雷震天手指隔空點了下,“我需要你的燭針——本體,來將我被壓制的力量解放!”
你在想屁喫!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
嚴卿咧咧嘴:“這個,雷皇前輩,不是我信不過您,燭針給您了,我小命怕就沒了!”
雷震天打斷他:“你知道我是被什麼鎮壓於此嗎?”
“那羣據守?”
“不是。”
“天選戰場?”
“不是。”
雷震天摸了摸眉心處,一個尖細的虛影顯現,那個形狀嚴卿太過熟悉了,只是並非紅色,而是白色。
“對,你沒看錯,是燭針。”
“怎麼——”
“因爲燭針並非單獨一隻,而是一對兒啊!”
!!!
嚴卿驚得啞口無言,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別說他,恐怕盾牌臂其他人也不知曉吧!
雷震天額頭抽了抽,有冷汗溢出,顯然這個燭針給了他莫大的壓力,讓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