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也樂得自在。
養養傷,修修煉,遊游泳,曬曬太陽,一家六口其樂融融,至於那暗中護衛瀟下,他早讓滾到外面去了。
嚴卿原本以爲會一直這樣到立國慶典,結果天不遂人願,這一天,一個重要人物上門。
“誰啊?必須見?”
嚴卿嘟嘟囔囔,經過之前的事他誰也不愛,哪怕是那位大沙老圾隴,哪怕是太子洛丕。
“是天子監的人!”
“天子監?”
“對,”
春連秀外慧中,解釋道:“在我沙羅,唯一能和沙之院相提並論的學府就是天子監了!”
“但天子監門生極少,多得時候十來個,少得時候甚至不足十個。”
“正因爲少,所以每個天子監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強者中的強者,不可小覷!”
她強調,“就連洛皇陛下都是天子監的弟子,排行老四,因此洛皇陛下也有‘四先生’的稱呼!”
嚴卿驚詫,他原以爲沙之院已經很牛叉了,沒想天子監這麼猛,連洛伯倫都招了!
不愧是‘天子’監!
一旁,相里沐鳳吃了一顆雨姝喂的葡萄,道:“來的這位是天子監的七先生,也是洛皇陛下的七師弟。”
“略唯。”
嚴卿摸着下巴,風蕪也餵了他一顆,還耍個小心思讓他順便吮吸下她的手指纔行。
“這個略唯找我幹嘛?”
對此。
春連娓娓分析:“天子監現任監主普天慶號稱天恕沙域第一智者,有‘普夫子’之稱。”
“他的弟子也大都智商奇高。”
“依我看,這個七先生是不服老爺您,想來挑戰下您的智商,這根本是以卵擊石!”
聽完,嚴卿不由難爲起來:“這樣啊,總感覺是個麻煩事,算了,見一面打發走!”
……
很快。
“羅兄!”
會客廳裏,一見到嚴卿,略唯就主動拱手,看似和藹近人,實則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傲。
“百聞不如一見,羅兄風采不愧是令我四師兄(洛伯倫)刮目相看的曠世天驕!”
聽聽。
管洛伯倫叫四師兄!
這比裝得渾然天成。
這是位神采奕奕,雙目炯炯的青年,年紀看起來比嚴卿稍長,言談舉止暗含優越。
想想也是,好歹是天子監的弟子,還是洛伯倫的師弟,怪不得能暢通無阻地找到這。
嚴卿禮貌微笑,客氣回禮:“七先生說笑了,七先生的大名我如雷貫耳,敬仰已久。”
兩人寒暄一陣,很快進入正題。
略唯一邊漫不經心地品着茶,一邊有意無意提起:“聽聞羅兄的智商連熊人帝國的熊於罡都能碾壓。”
“我出於好奇所以來一探究竟。”
“就不拐彎抹角了。”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紙來,紙超級大,有兩個檯球桌規模,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公式之類的。
關鍵大部分還是古公式。
一旁,這次跟着會客的春連都看呆了,只覺眼冒金星,饒是她的智商看都不想看。
你他麼考老子代數呢!
不止代數。
化學、物理、文言文、生物雜七雜八充斥一整張大紙,這哪是考智商,分明是考清華北大!
好吧。
這種題就算是清華北大的知名教授都無法破解,這已經超出了這方面天才的認知。
看第一眼,嚴卿是拒絕的,真想把這紙燒了,可當他看第二眼時立刻得出了答案。
略唯氣定神閒,寬慰道:“羅兄,紙張就留在這了,你慢慢看的,我一週後再來。”
說着便要瀟灑起身,來一個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結果。
嚴卿打斷了他,開口說:“不必等那麼久,這道題的答案就是沒有答案。”
聽罷。
略唯不由一驚,他很快恢復,笑了笑道:“羅兄如何得出的,能否列個過程瞧瞧?”
嚴卿照做,之前那種澎湃的智商感再度襲來,在另一張白紙上龍飛鳳舞,很快寫完。
這個過程略唯一直緊緊地盯着,待看完之後雙眸難掩驚色,轉過頭,看向嚴卿,已沒了之前的小覷。
春連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愧是老爺!”
她看不懂,也不想看,但大受震撼。
略唯點點頭,回過神來,附和道:“春連姑娘說得沒錯,羅兄的智商之高,在下佩服!”
然而。
下一刻。
嚴卿話鋒一轉,吐出一句話:“這道題其實是有答案的。”
“有答案?”
春連和略唯皆驚,尤其是略唯,是他親自從自家大師兄那求的題目,自然知道結果。
結果就是沒有答案。
現在又有了?
他不相信。
“羅兄,你就別開玩笑了,正如你先前所說,這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題目,無解!”
面前,嚴卿又扯出一張大紙開始龍飛鳳舞,片刻之後,一筆勾起,將過程寫出。
此刻。
目睹紙張上解答過程的略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望着第二個紙張久久不能自持。
“既無答案,又有答案!”
略唯心中震動,一方面驚歎嚴卿的智商強大,一方面驚歎於自己大師兄的才華。
“我服了!”
略唯起身,恭敬一禮,不再逗留,討了紙張速速離去,如獲至寶,步履如飛,激動不已。
“我也服了。”
待他走後,嚴卿將手中筆一扔,此人讓他想起了以前在現實世界中上學時那些極端學霸。
春連溜了過來,坐在他懷裏,輕敲着他的腦袋,好奇道:“老爺,你怎麼這麼聰明?”
“在你面前我感覺笨的像只豬一樣!”
門開了一條縫,化泥嫋嫋入內,嗔笑道:“春姐,你說自己是豬,那老爺成什麼了?”
“也是豬?”
嚴卿一下就不高興了,逮着兩人就是一頓挑教,“誰是豬?你們兩個妮子怎麼說話的!”
“老爺,我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