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此人俊朗清秀,極爲不凡,手持寶劍,一身飄逸白衣和蘇冰冰相得益彰。
牧驚晨禮貌又高傲地對主座上的洛丕頷首行禮,並非下級對上級那種,而是平級。
這便是這位茶舍強者的風姿,高傲又不傲慢,正如茶舍這個神祕組織一樣。
洛丕拱手。
做了這次獻禮以來最大的禮節。
他微笑着開口:“茶舍能來是我沙羅的榮幸!”
對此,諸國基本沒有不平,畢竟他們清楚茶舍和他們不一樣,那是一個超然存在。
隨後,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進獻,很有默契地保持低調,既是實力使然,又是情況所需。
第二天的茶話會就這樣結束了。
事實上,這仍舊是一場非正式的獻禮,等到立國慶典那天諸國會正式再獻一次。
……
沙羅皇宮。
洛伯倫張開雙臂,一個宦官幫他穿衣服,一個理髮師模樣的人幫他修剪嘴邊蓄起的鬍子。
“這小子真是沒事給我找事!”
一旁。
大沙老圾隴小心地勸諫道:“陛下,立國慶典在即,一句戲言而已,您何必出去冒風險?”
洛伯倫對着鏡子欣賞自己英俊的面龐,隨口說:“就像別人說你勾結反沙殿一樣的戲言?”
圾隴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彎腰九十度:“陛下明鑑!魚水庭出了那檔子事確是老夫失察,應當責罰!”
“但反沙殿是我沙羅公敵,我豈敢勾結!”
衣服穿好了,鬍子修剪好了,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洛伯倫臭美地比了一個對號的手勢。
“好了,我說說而已,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勾結反沙殿,將這個強大組織爲我所用!”
圾隴擡頭,愣了下,嚴肅道:“陛下慎言!”
“我說真的。”
洛伯倫聳聳肩,穿着華麗的服飾,伸手撕開一處空間,只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了。
“沙羅權且交由你照顧,我去會會那位熊皇!”
……
熊人帝國皇宮。
蓬!
鮮血飄出,一身修身練武服的熊小萌一腳將一個強者踹飛,熊小萌收腳,負手,氣勢十足。
“皇爺爺,這些人太弱了!”
她傲嬌道。
儀帳中的熊皇笑了笑,伸出大手摸摸她的頭:“是萌萌你太強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他擡頭看向一個方向,“皇爺爺這會有點事得去應付下。”
“應付?”
熊小萌小腦袋探了過來,眨眨炯炯雙眼,“皇爺爺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打架,殺人?”
“差不多吧。”
熊皇探出長臂將整片天空撕裂,龐大的身體站起來閒庭信步地走了上去,消失不見。
……
咔!
星空中雷電不時響起,這處的一些星球開始漸漸變形,兩股恐怖的力量在靠近。
東西兩端,濃郁的棕色氣體雲正在形成兩隻可怖的巨獸。
一隻是威風凜凜的雄獅,一隻是遮天蔽日的黑熊。
形勢劍拔弩張,眨眼的工夫兩個巨大虛影便以撲殺到跟前,千鈞一髮之際停了下來。
“喲,熊花花,記得十萬年前見到你你還是個小不點兒,現在都這麼大塊頭了。”
洛伯倫擡頭仰望。
上方,熊皇巨大的身影籠罩着。
“長大了也長殘了。”
洛伯倫補充。
熊皇俯瞰,面無表情:“可您卻風采依舊,倫叔叔。”
“那是!”
洛伯倫頗爲自得,雙手叉腰,“我洛伯倫是誰?整個盾牌臂最帥的男人!誰能比?”
“那麼,你這是要跟我動手?”
熊皇淡聲道:“事是你的人挑起的,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啊,也對,那就只有動了!”
洛伯倫說。
下一刻。
轟!
一大一小兩拳相撞,在星空中颳起猛烈的風暴,雷電交織,整個盾牌臂劇烈震盪,像要撕裂。
感受到這股毀滅般的破壞力,諸國震恐,所有人嚇出冷汗,兩位皇級強者交手的後果極其嚴重。
不管結果如何,自從怒風峽之戰開始,到天選星之戰,其中鏡月王和洛伯倫交手。
再到這次熊皇和洛伯倫。
又是兩個皇級萬步。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可怕的事實:盾牌臂正越發暴動。
高層次武力的升級或者說展露,意味着更加不可預知的風險,戰爭的陰雲依舊籠罩。
此時。
天湖山莊。
嚴卿望着震盪的天空嚥了口口水,低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剛纔那一瞬差點窒息。”
旁邊。
相里沐鳳拄着柺杖,低沉喃喃:“還能有什麼事,無非是洛皇陛下和熊皇在戰鬥。”
“啊?!”
嚴卿張大嘴巴,做了個喫驚的表情。
相里沐鳳坐下,幽幽道:“你有些冒失了,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講,你呀差點惹出大亂子!”
嚴卿額頭流下冷汗,很是不解:“我就隨口說了兩句,哪裏知道那兩位真的會打!”
“你是當着諸國使者的面說的!”
相里沐鳳提醒,“如今的盾牌臂,沙羅和熊人都有爭雄的念頭和資本,並駕齊驅。”
“哪一方肯示弱?”
“這不僅是對自我信心和野望的關鍵,更會影響到自己在本國乃至諸國間的威望。”
“重要着呢!”
聽完。
嚴卿恍然地點點頭,湊上前,邊望着變幻不定的天空,邊低聲問:“那……打完了?”
“不然呢?”
相里沐鳳眼皮一翻,“象徵性得較量下就行了,難道還要死磕?還遠不到那個時候!”
“啊。”
嚴卿一臉小失望,好奇道:“誒,奶奶,你說洛伯倫和熊皇之間誰更厲害?”
對此。
相里沐鳳思量片刻回答:“不好說。洛伯倫久居南域,資歷更老,幾乎鮮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