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永冬這種地方,幾乎可以說是整個盾牌臂最不可測量之地,位於盾牌臂最頂端,天高皇帝遠,虎踞龍盤,龍蛇出沒,從古至今幾乎就沒有完全統一過,所謂的永冬公會頂多只能輻射永冬一半兒都不到。
這一來是永冬的特殊位置和惡劣環境導致的,二來也是當年永冬之戰留下的歷史問題。
“有超九強者嗎?”
嚴卿忽然問。
“超九?”
茫無憂怔了下搖頭,看向飛在最前方的求敵,心中驚駭,“那位難道是超九強者?”
“對的,很厲害的!”
泰丘由衷誇讚。
“那這次解救冷會尊無虞了!”
一瞬間,這位原大會老眉頭舒展,心裏的一顆大石頭落下。
嚴卿卻一臉沉靜,隨着距離永冬越來越近,他又想起了當年那場永冬之戰,何其壯烈。
幾乎可以確定。
永冬是有超九的。
也有超十!
他輕瞄了一眼旁邊穿着裙裝的嶽蘭,一切還得靠這個女魔妖兜底,求敵此人靠不住。
聽不聽他的都不一定呢。
永冬到了!
……
冬星。
依舊潔白、巨大、美麗,一行剛到邊上就被人兩人攔住,皆是皇級,負責警戒。
“什麼人?”
其中一個冷喝一聲。
茫無憂肅然開口:“這是嚴天帝!速速——”
蓬!
泰丘早已兩拳砸出,直接將兩人砸飛了下去,茫無憂愕然,說好的謹慎處理呢?
泰丘拍了怕他的肩膀:“已經夠謹慎了!”
譁!
雪堡上空。
當嚴卿一行出現時早有一羣強者環伺將他們包圍,每一個都是超皇,氣息宏大。
“茫無憂,你這個叛逆竟然敢帶外人擅闖雪堡,你不想活了嗎?”
一個高大超一質問。
茫無憂鄭重無比地介紹:“什麼外人?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我永冬副會尊,盾牌臂之主,嚴卿嚴天帝!”
現場寂寥片刻,隨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嚴天帝?在哪?誰啊?”
超一嗤笑不已,煞有介事地望着。
“嚴天帝?永冬副會尊?既然如此,見了我永冬真正的會尊爲何不過來行禮?”
一道悠揚的話音從下方傳出,雪堡之中飄來兩道身影。
一個是膘肥體壯的耄耋老者,鬍子拉碴,不修邊幅,兩眼之中透着刀子般的精芒。
一個是矮而雄渾的青年,穿着會尊尊袍,面容森毅,氣質幽寒,自帶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大會老!”
“會尊!”
衆人永冬強者紛紛行禮。
中間。
茫無憂低沉說:“這就是現任永冬大會老封莽以及會尊銀非裝!”
“哦。”
嚴卿輕應一聲,泰丘等人則根本沒有把這倆人往眼裏放,沒法子,他們的實力不允許。
“副會尊,”
嚴卿充耳不聞,只淡淡地看着那雄渾青年:“冷瑟、洛綾她們人呢?放了她們,饒你不死。”
“哈?”
一位永冬強者意外,“你他麼說什麼屁話,喂,看清狀況,是誰饒誰不死,小鬼!”
銀非裝擡起手,示意衆人安靜,他悠哉地和嚴卿對視,打量着,不時抿嘴搖頭。
“超王級?我們的副會尊和天帝是超王級?你們信嗎?”
“不信!!!”
永冬強者呼喝。
“所以,”
銀非裝聳聳肩,“看到了吧,你無法說服我和永冬,因此從哪來回哪去,我饒你一命。”
“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簡單,”
銀非裝指了指自己,“我聽說過天帝的實力和天賦,那是舉世無敵,古今唯一,按理說戰勝我不是問題吧?來,我讓你一隻手,你若能勝我我就承認你的身份。”
嚴卿面無表情道:“還有呢?我這個人要不不出手,要出手的話一定要見血要命。”
“哈哈,正合我意!”
銀非裝渾身一震,來了興致,“就這樣,咱們一對一,生死賭局,贏,你贏一切,包括我的命,輸,你輸一切,包括你的命!”
“天帝!”
“慈父!”
聽畢,茫無憂、泰丘幾人急忙相勸,即便是泰丘也不敢賭這一波,萬一嚴卿輸了呢?
看得出來,永冬是來者不善,且恐怕不會遵循什麼道義,不會顧及諸國的態度。
畢竟銀非裝可是實打實的超一。
是永冬這麼多年以來天賦最強,手段最強者,誰知道會突然使出什麼神鬼莫測的手段。
“怎麼?怕了?”
銀非裝忍不住譏笑,“那你便不是副會尊,更不是天帝,你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雕毛而已。”
一衆永冬強者再次鬨堂大笑。
“你他麼才雕毛呢!看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皮,讓你知道天帝的威嚴不可侵犯!”
竺乏大怒,就要出手。
嚴卿制止了他,笑着說:“這種激將法實在不怎麼高明,不過你既然要戰,那我便滿足你。”
“好!有點膽量!”
銀非裝撤下尊袍,露出結實的臂膀和半身鐵甲,“都別動,讓我把此人打得落花流水,無情格殺!”
“來。”
他伸出手勾了勾,一隻手負在身後。
下一刻。
呼!
嚴卿早已八極之火加身,古文字流轉,棕黑神環環繞,整個人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一把轟來。
“艹!”
一見到這架勢,感受到其中的恐怖威力,銀非裝大喝一聲另一隻手趕緊回正,腳下空間炸裂,雙拳齊出,震碎乾坤。
轟!!!
一個照面後,銀非裝爆退砸入雪堡中,掉入一口巨大的深坑裏,鮮血淋漓,一臉狼狽。
上空。
嚴卿甩了甩手,平靜地俯視着他,整個空間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