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霧東行踩着竺乏,現在天魔竺乏踩着霧東行,他俯下身用一隻手將狼狽的遮冬教三教老像小雞一樣提起,然後隨意一甩扔到了嚴卿腳下。
“啊……”
地上,霧東行驚駭莫名,難以置信,痛苦地掙扎着卻由於受傷太重根本無法站起。
咕咚。
那邊,凝杉和清癯老者嚥了口唾沫,臉色煞白,一抹驚懼蔓延到二人全身,扼住他們咽喉。
大會老封莽還未回過神來,再次看向嚴卿,震動無比,他無法想象嚴卿是怎麼讓一個超七——不,超八的頂級強者如此死心塌地效力,這可是冒着得罪遮冬教的風險啊!
嚴卿面無波瀾,瞥了求敵一眼,求敵戴着墨鏡,雙手抱臂微微道:“他已失去戰力。”
意思是你放心,就算距離這麼近,他對你構不成威脅,再說還有我這個超九呢。
嚴卿指了指另外一個人:“我的意思是他。”
“他?”
求敵看向天魔竺乏,迅速意識到了什麼,“一種在提升實力的同時也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術嗎?”
“你才失去理智了!”
天魔竺乏矗立空中,霸氣地懟了一句,他現在超八,對上超九好像也不是很慌,“現在的我經過慈父的點化已經完全不用擔心暴走了,慈父之能力鬼神莫測,慈父之恩情沒齒難忘!”
“……”
嚴卿無奈,手一探又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出現,隔空遞給凝杉:“喝吧,人總得言而有信,不是麼?”
“好!”
凝杉接過,一飲而盡,而清癯老者在天魔竺乏的震懾下哪裏還敢妄動,只能閉眼接受。
喝完後,凝杉將空碗展示給嚴卿看。
“凝杉,還不快謝過慈父?”
銀非裝提醒。
“哼。”
凝杉冷哼一聲,昂首挺胸手腕一甩將空碗歸還,“我凝杉敗就敗了,豈會像你一樣輕易認人做父,我沒那麼無恥。”
“告辭,慈父!”
放下這句話,她就要轉身離開,剛踏出第一步卡了下,斜眼看向一旁驚愕的清癯老者。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
“……”
清癯老者傳音:“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回教,看教主她老人家是否有法子解除!”
“好!”
凝杉貝齒緊咬,回頭最後再看了一眼某人便和清癯老者離去,她竟然認人做父?還是一個30多歲的娃娃?太羞恥了吧!
“慈父,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天魔竺乏意猶未盡。
“無所謂了。”
嚴卿現在的思路是,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則趕盡殺絕還不如借雞生蛋,讓這些人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修爲!
“哦。”
天魔竺乏沒再敢質疑,腳一踢,地上的霧東行痛叫一聲,隨即起飛,很快消失在天際處。
這時封莽又憂心忡忡道:“天帝,我覺得有必要派人去緩和下與遮冬教的關係,禮尚往來麼。”
“不用。”
嚴卿看着天際處,“我都已經夠手下留情了,遮冬教要是識趣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他們不識趣呢?”
聽罷。
封莽輕嘶一聲,凝重道:“恕在下直言,遮冬教可不是什麼三教九流,實力雄厚,真要強勢地來討個說法,即使是天帝您恐怕也不好解決!”
竺乏恢復原樣,不快地駁斥:“你這糟老頭子嘮嘮叨叨個沒完,在慈父面前別說一個遮冬教,就哪怕那什麼遮靜女皇復生了來了也得跪舔!”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嚴卿心裏猛地咯噔了下。
對啊。
遮冬教或許沒那麼可怕,可那個遮靜女皇就棘手了,這壞女人極有可能在寒淵祕境。
還活着!
嚴卿做了個深呼吸,看了嬌美自信的嶽蘭一眼,心想問題不大,有這位在怕啥!
她壞女人還能成仙了不成?
……
遮冬教。
大殿。
雌性雪白海豹椅子上,美麗的遮九歌心情不美麗,她目光低沉,柳眉輕輕皺起。
看着下方衣衫不全的凝杉,戰戰兢兢的清癯老者,以及重傷狼狽的三教老霧東行。
“敗了?”
“徒兒無能!”
唰,凝杉跪下,一臉歉疚。
清癯老者重重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教主,此事也不能怪凝杉,實在是那嚴卿太能打了!”
“本來凝杉已取得了絕對優勢,奈何他突然破境——”
遮九歌打斷:“破境而已這就抵擋不住了?”
“唉!”
霧東行垂頭喪氣跟着唉聲嘆氣,“教主您是不知道,他破境皇級那場面整得成仙一樣,無數星辰來賀,更有諸多上古影像投下……要我說,這小子是真的邪門!”
“哦?”
遮九歌驚詫,瞥向跪地的凝杉,凝杉點點頭。
霧東行繼續道:“他逼凝杉喝下一碗未知湯藥,您趕緊看看,要能化解最好了!”
“什麼湯藥?”
這時霧東行將之前收集的那湯藥呈上,遮九歌輕嗅了嗅,很是不解,“奇怪,沒感覺有何異常。”
“杉兒,你有什麼症狀?”
一提起這事,凝杉不免惱羞地搖搖頭:“其他倒無異常,就是……現在一提起慈父……”
?
遮九歌眉頭皺得更深。
清癯老者呲牙咧嘴道:“這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名堂,搞得現在凝杉得叫他慈父!”
“……”
遮九歌往後一靠,身體微彈,一隻纖手扶着額頭半晌沒說話,雪白海豹嚇得縮頭。
“教主!此子張狂萬分,竟然對凝杉做出如此不可饒恕之事,更是將我打成這樣,我遮冬教豈能忍?屬下建議立即踏平雪堡,抓此子成親,讓他做凝杉的贅婿而不是慈父!”
霧東行狠厲道。
一邊。
清癯老者卻稍顯擔憂:“他畢竟是名義上的‘嚴天帝’,不好明目張膽地去抓吧?”
凝杉咬着腮幫子點點下巴:“徒兒雖然怨恨,可我們的確不好妄動,誰知道慈父——他手中還有什麼力量。”
上方。
遮九歌胸前起伏,輕吐了口氣,放下大長腿,站起身,展示出修長美妙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