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你沒事吧?”
一身紅紫紗裙的宗闌夢關切。
“沒事,你真的是莎?”
嚴卿望着眼前這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
“捨我其誰。”
宗闌夢笑着說,爲嚴卿退去衣物,露出結實健美的身材,“你下夢湖浸泡浸泡,湖水頗爲有益!”
“好!”
嚴卿不疑有他,走入湖中,由淺入深,最後整個人都沉沒其中,全身放鬆,愜意無限。
湖水之中有銀液,遠比柳依絲給他的要好。
就這樣,三天後,嚴卿傷勢恢復,境界來到了玖仙二重,氣息飽滿,紅光滿面。
他睜開眼,看見宗闌夢從朦朧中走了過來,輪廓婀娜,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和嫵媚。
“莎,你不下來嗎?”
岸上。
宗闌夢表情遲滯一瞬,輕笑道:“前三天你在療傷破境,我怕打擾你,現在你要不先喫點?”
嘩啦。
嚴卿如一頭飢餓的鯊魚,渾身溼漉漉地撲了上來,一把將花容失色的宗闌夢拽了下去。
水裏。
他將眼神顫動地宗闌夢抱在懷裏,說:“還有比莎你更加秀色可餐的美味嗎?”
……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嚴卿幾乎很少這麼要,這麼主動,可這次久別勝新婚,他情不自禁。
滴答。
滴答。
宗闌夢從迷迷糊糊中醒來,這些天她完全陷入乾柴烈火,腦海飄飄,無法自拔。
驀的,她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塊巨石上,一對皓腕,腳踝和玉頸均被禁魂銬勒着。
“你醒了?”
冷漠的聲音傳來,宗闌夢盯着前方坐地修煉的嚴卿,沒有說話,只異常平靜地盯着。
“你不是何莎。”
嚴卿睜開眼,站起身。
“哦?爲什麼?”
宗闌夢問。
嚴卿豎直一根食指:“第一,何莎有40多歲,你不過20多;第二,你與她的氣質不同。”
“第三,我和何莎親密無間,你無法給我她那種感覺。”
“第四,”
他頓了頓,目光在宗闌夢天使般的身材上打量着,“你初次和我享受時有明顯抗拒!”
聽罷,宗闌夢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望着嚴卿道:“所以我是被你耍了?”
嚴卿搖頭:“你是個聰明人,想必早已知道我會識破你,但即便這樣你仍然要和我逢場作戲……一個月。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我想作便作。”
宗闌夢擡下雪白的下顎,高傲地回答。
這麼任性?
嚴卿不再想這些,正色問:“來告訴我,你和何莎什麼關係,爲何和她長得那麼相似?整的?”
宗闌夢性感的嘴角翹起:“何莎是我的母親。”
對面。
嚴卿身體一僵,複雜地瞅着她,輕吐口氣:“那你的父親是誰?”
“我沒有父親,只有兩個母親,一個是你心心想念的何莎,另一個是機械聖教教主夫人,宗窈。”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陣陣香風中,嚴卿整理了下思緒,問:“你在說什麼?”
巨石上。
宗闌夢譏笑地看了他一眼:“連這都不懂?宗窈用她的基因和何莎的基因合成了我!”
嚴卿瞭然,逼視道:“那何莎呢?”
“她?”
宗闌夢不屑一提,幽幽道:“你跟我纏綿了整整一個月,卻半句不離其他女人,我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忘掉她?”
“你剛說了,她是你的母親!”
“她不過是一牲畜。”
宗闌夢提高音調。
啪!
嚴卿一個大嘴巴子抽出,在宗闌夢臉上留下一個紅手印。
宗闌夢一頭秀髮有些凌亂,回過頭,嘴角滲血,森笑着說:“很好,這一巴掌我會還回去的。”
嚴卿低沉問:“她在哪?”
咔。
宗闌夢左手一用力,那隻禁魂手銬應聲碎裂,緊接着碎裂聲不斷,她竟輕鬆掙脫束縛。
手銬碎片狂風暴雨一樣射向嚴卿,嚴卿沒有硬接,連續一個犀利的後空翻堪堪躲過,臉被擦出了血。
再去看時,宗闌夢早已取出另一款式紅紫相間的緊身皮裙,露出姣好的身材和姿容。
她兩手負起,雙眸睥睨,又恢復成那個不可一世的小教女,看嚴卿的眼神盡顯冷漠絕情。
“你想知道她在哪,用你的實力向我問!”
她說。
嚴卿沉着眸子,機甲加身,手持巨氣新劍,清風吹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隨着遠處一聲鷗鳴,一縷紅光閃爍而出,嚴卿趕在那清風前面呼嘯到宗闌夢面前,巨氣斬下,引起一聲短促的尖嘯。
轟!!!
整片湖水炸裂,像逆流的瀑布洶涌上青天,這裏的仙獸們登時四散而逃,抱頭鼠竄。
水霧之中,宗闌夢以單手接住了嚴卿這一勢大力沉的一劍,她右手的裙袖已被震爲齏粉,只剩玉肌如水的胳膊,光滑的肩膀處殘袖在輕輕飄蕩。
下一刻。
宗闌夢臉色一變,趕忙改用雙手去接,這一接,強橫的力量激盪開來,將她掀飛了出去。
宗闌夢如一隻嬌美輕盈的燕子般,雙臂張開,不斷向後退卻,等拉開一定距離才停下。
現在她的另一隻裙袖也沒了,一對細白綿軟的玉臂展露無遺,她握了握粉拳,旋即鬆開。
“好傢伙,喫幹抹淨砸店啊。”
宗闌夢嘲弄地說了句,手一探,一件優美神聖的赤紅機甲覆蓋她那動人的身體。
嗒。
面罩落下,她與嚴卿四目相視。
“老實說,這是你第一次引起我的興趣,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實力,勉強能讓我拔劍。”
話落,一把鮮紅長劍顯現在宗闌夢手中,她挽了個美麗的劍花,隨即側身提劍遙指。
“我的這一劍下去,你會死,而我絕不會留情,畢竟我得到的命令便是要麼將你馴服,要麼將你毀滅!”
嗡。
劍鳴於無聲處響起,宗闌夢似魚若龍,下潛上飛,攜帶通天熠熠霞光,疾衝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