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七十五章 我想娶媳婦
    說到香火這個事趙衡更是鬱結難散。

    倒了天大的黴被九公主看上了,她自己嫁不了,還不許他娶別人。

    誰不想早點娶媳婦呢?可九公主是什麼人,她要一個女子的命是多容易的一件事。

    他曾誇過的女子,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沒了,要麼失蹤遍尋不到,要麼被人搶去塞進了青樓,甚至乾脆橫死街頭。

    後來他就不敢夸人了。

    每每見到九公主,他都打着寒顫,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可面上還得笑盈盈的迎上去。

    趙衡舉壇痛飲了一番,最後實在繃不住,撲進李燼霄懷中大哭。

    “我想娶媳婦啊!……”

    李燼霄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趕緊把他拎起來按回了座上。

    “抱着你表妹哭去吧,我得出去轉轉了。”

    他給了趙妍一個眼神,趙妍呼吸停了兩秒,立刻識相的從他手中接過了趙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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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費口舌講了好一會兒的價,總算砍掉了幾文銀子。

    “喂!——”

    她剛接過這小罈子酒,一雙手伸了過來,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把小酒罈奪了過去。

    “不要了。”

    李燼霄把酒還給了店家,拉起她就走,“你有身孕,喝什麼酒?”

    “可是——”楚天歌眼巴巴的回頭看那壺酒,只是想淺嘗幾口罷了。

    “可是什麼,不去喫飯來買酒,真有你的。”李燼霄有些無奈,都做孃的人了,怎麼會這樣任性。

    楚天歌欲哭無淚,“可是……”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孩子是你的。”

    李燼霄操夠了心,終於停住了腳步,側首看她,“可是什麼?”

    “可是我錢已經給了,難道不要了嗎?”

    楚天歌雖說兜裏錢多,可現在花一文少一文,每回掏出去都是在割她的肉啊。

    李燼霄遙遙得看了眼酒攤,他實在沒臉去問店家把錢要回來。

    他從手指上取下一枚翠綠色玉扳指,塞到天歌手中,“錢這種東西不是你該擔心的。”

    楚天歌推脫道:“我不想要別人的施捨。”

    李燼霄放大了眼眸,“算我求你收下,行不行?”

    楚天歌看了看手中這枚色澤剔透,雕工精緻絕倫的玉扳指,仍是把他塞還給了李燼霄。

    “我拿地契還你,便是不想欠你的債。我也沒到需要問你借錢的地步。”

    說完,她走向了酒攤,賠着笑臉問店家要錢。

    “不好意思,酒還給你們了,酒錢可以給我嗎?”

    “尋開心呢這是?”店家不耐煩的把錢扔還給了楚天歌,“不想買不要講價!”

    “對不住對不住……”

    楚天歌賠個幾個不是,把錢塞回了兜裏,很滿足的走向李燼霄。

    “走吧,我還沒用晚膳呢,陪我一起去喫碗麪。”

    麪館中。

    李燼霄坐在她對面,忐忐忑忑的問:“那若是有一天你的錢花完了,你該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楚天歌信誓旦旦,“不會,我明天就會想辦法掙錢啦,開了酒樓或者開個客棧。”

    “那若是掙不到……”

    “打住。”楚天歌有些不高興捂住了他的嘴,“烏鴉嘴了呀,怎麼能說我掙不到呢。”

    李燼霄順勢把她的手揉在了掌中,眸色深深的問:“那若是李雲臨要給你錢,你會接受嗎。”

    自從豁出去親了一次,他這手握得越來越自然了。

    楚天歌磕了下眼,低頭,目光溫柔的落在小腹上。

    “這也是李雲臨的孩子,他該付出的。”

    李燼霄嘴脣微動,尬得說不出話來。

    她似乎也因說了這句話,情緒低落了許多,吃麪的感覺都沒那麼高興了。

    彼此默了良久,李燼霄眼中蒙了層霧,“你想跟他一世糾纏不清嗎?”

    楚天歌輕輕搖了搖頭。“可這麼大個羈絆在這裏,我沒有辦法。”

    李燼霄得到了這個答覆,鼓足了勇氣豁出去說道:“那就不要讓他參與孩子的人生了,讓我照顧你們,我願視如己出的待這個孩子。”

    楚天歌腦中空白了一瞬,繼而茫然的擡眸看他,眼中的糾結慢慢的理順清晰。

    “說真的,你很好,在你身邊我會有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但孩子是誰的就是誰的,我不會給他找別的父親。哪怕他生父實在不像話,始終是他的生父啊。”

    人生從來不能隨心所欲,也沒有資格替別人做決定,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孩子。

    李燼霄眸色微恙。

    “他對你做過很殘忍的事,天歌,他要了你半條命,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做你孩子的父親。”

    楚天歌蹙眉,甚是奇怪,“好像裴雪霽也說過這樣的話。”

    李燼霄沉了眼色,微痛道:“因爲你根本沒有昏迷,那幾個月裏,他拿鐵鏈鎖你,用弒魄寒珠和詛咒鎮壓你,把你困在他宮下地窖中良久。後來你終於逃離出來,他又用杏兒來威脅你,無恥的把你軟禁在端木宮中,還讓你忘了那些他做過非人的事。”

    楚天歌被他所說的這些事驚愕到,心下跳動得厲害。

    她從李燼霄掌中抽回手,低下頭有一筷沒一筷的挑着面,仔細想了想後,微微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這樣對我呢,他爲了護着我,還捱了皇帝一頓毒打。他雖然宿花眠柳,可他唯一善待的人也只有我。”

    李燼霄神色微緊,“天歌,驗證我有沒有說謊的辦法有很多,你不願去試。”

    楚天歌無助的笑了笑。

    “並非不願,是我不敢,就當我是怯懦吧。”

    最近她承受的實在太多了。

    她暫時不想去考慮這些事,只想着明日要去哪兒盤個店鋪。

    有收入纔是最重要的。

    李燼霄微垂眼簾,緩緩後,又努力彎了彎眉眼:“別吃了,這面都幹了,我們下館子去吧,我請。”

    他笑得賊苦。

    楚天歌並無下館子的胃口,“說來也奇怪,我從前不喜歡吃麪的,唯有在過生辰的時候被迫嘗一嘗,我啊娘做的面一言難盡啊……可是有了身孕之後,我總想着吃麪,吃了好多卻不是想要的味道。”

    一言難盡……

    李燼霄突然想起來自己先前做的那碗麪,當時她說,“像我啊娘做的味道。”

    他以爲這是誇他做的好喫呢。

    可竟然她孃親做的面一言難盡?

    “其實在買酒之前我就吃了一隻叫花雞,很飽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付了面錢,李燼霄緊隨其旁,“我們順路,一起走。”

    楚天歌歪着頭看他,“你去皇宮,我去宣平侯府,怎麼順路?”

    “我也住宣平侯府。”李燼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