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溫度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這些時日來,她彷彿回到了當初附身於裴雪霽,被軟禁在端木宮裏的日子。

    雖說能在宮裏小範圍的來去自由,卻始終有人盯着。

    楚天歌頂着大肚子在御花園中逛來逛去,想着運氣好便能遇見皇太后。

    也不知趙國公如何了。

    她四處亂瞟,瞟見了觀景亭上的蘇瑾。

    楚天歌猶豫了下,還是走上了臺階。

    蘇瑾正低頭捏針穿繡,在婢女的提醒下,看到她友善得笑了笑,“坐。”

    楚天歌坐到她身旁,“聽聞你整日織繡,總坐着對眼睛對身子都不好,我們去走走吧。”

    蘇瑾搖了搖頭,髮簪間的步搖輕輕搖晃,“身子沉,走不動了呢。”

    楚天歌看了看她那比自己大上一圈的肚子,比較了番,“才相差一個多月,就大那麼多。”

    蘇瑾手上一頓,溫柔的目光望向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又不知想起了什麼,眼中有些悵然。

    “原以爲嫁給喜歡的人,與他有個孩子,這一生便就圓滿了。可我現在爲什麼那樣後悔呢?”

    楚天歌有些愧意的低垂了眼眸,緩緩又想不明白自己愧對什麼,“今後在這深宮之後,有孩子陪你也挺好。”

    蘇瑾的眸光在繡盤上微凝,繼而苦笑了聲,對身旁婢女說道:“去拿些果子和糕點來。”

    婢女走遠了,蘇瑾微傾了身子,在楚天歌耳邊說道:“這幾日裴丞相那臉臭的,誰碰他他都炸毛。”

    她步搖上的金墜珠流蘇撫過楚天歌的耳畔,楚天歌看着她繡盤上可愛的小虎頭,說道:“李雲臨倒讓你母親時常來看你。”

    有個母親常來與蘇瑾說些外頭的事,便也讓她跟得上時事,知曉的也比楚天歌多一些。

    蘇瑾提醒道:“他現在是皇帝,你還連名帶姓的喊他?”

    “反正他也聽不見,”楚天歌笑着說:“他多日都沒來煩我,都睡在御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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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算來,是從裴血霽出宮的那一日,李雲臨便再沒來找過她。

    蘇瑾將繡盤放在一邊,“多的是政事纏着他。尤其近來民間的謠言沸沸揚揚,皆傳聿親王爲久旱的東境求得甘霖,且當日有真龍盤旋。百姓都是迷信的,聿親王求雨得雨,又有真龍庇佑,如今在民間是一呼百應了。”

    楚天歌想到,如她能縱火,李燼宵能縱水,只要畫得夠好,是能以假亂真的。

    他行事倒也張揚,如今李雲臨輕易動不了他,怕是會激起民怨。

    蘇瑾道:“還有些麻煩,科舉費用聿親王盡數包攬,也因此,今年來趕考的考生較往年多上了許多。”

    “聿親王說出的話不能收回。”楚天歌若有所思。

    蘇瑾看着她說,“從報名趕考到揭榜,時經一月,考生多的是百里千里之外趕來的,這段時間會盡數滯留在金陵城內。客棧供不應求,入夜都是露天席地的人,治安上也困擾。”

    楚天歌皺眉,“朝臣們解決不了這事,勢必會推脫給聿親王,怨他辦事不妥。”

    蘇瑾點頭,收回眸光:“正是如此。”

    說到此處,婢女端着果盤糕點回了涼亭。

    蘇瑾又拿起了方纔放下的繡盤,楚天歌在她落針時打了個哈欠。

    “我回去歇息了,你少操勞一些。”

    楚天歌特地繞了點路,去御書房門前頓了頓,侍衛巴巴的上前來問:“皇上在裏頭,娘娘要進去嗎?”

    “不了。”

    楚天歌轉身離開。

    -

    婢女佈置晚膳時,楚天歌吩咐道:“多放一副碗筷。”

    吃了個半飽,李雲臨大步踏進乾清宮。

    楚天歌若無其事的繼續喫着,他瞧見桌上的另一副碗筷愣了愣。

    環環機敏的說道:“是娘娘特地命奴婢們備下的,娘娘盼着皇上來,早早的便在門口望着呢。”

    李雲臨難以置信的看向楚天歌,她仍是一臉清冷,看不出情緒,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他心緒不受控制的澎湃起來,很想問問她是不是那樣,卻硬是憋住了嘴,故作高冷的坐在她身旁。

    李雲臨不斷的用餘光偷偷瞥她,發現她根本沒在看自己,便盯得肆無忌憚起來。

    腦海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不停的說:給她夾點菜吧,讓她感受到你的關懷。

    另一個說:傻瓜,她早已不是當初輕易就能打動的小姑娘了。

    最後他乾脆放下了筷子,忍不住開口道:“你今日去御書房,找我有事?”

    楚天歌眸中毫無波瀾,“隨意走走,無事。”

    李雲臨暗暗的想,這話像是藉口,她一定是故意去御書房的。可到底爲什麼呢,她難道也是想着他的,心裏仍有他方寸之地的嗎?

    說起來,他們到底在一起五年,這些吵吵鬧鬧賭氣的日子一年都未滿,他都沒放下,天歌怎麼可能放下了呢?

    他越想越欣喜,就差把高興兩個字寫在了臉上,“這些天我都獨自歇在御書房,這深秋天氣有些涼了,今夜我幫你捂腳吧。”

    楚天歌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身子跟李燼宵一樣,始終是涼的,越捂越冷纔是吧。

    可憐那幾個女人,不知她們都是怎麼過來的,一定忍着沒說實話。

    李雲臨也想到了此處,尷尬得賠笑,“你瞧我說什麼渾話,誰的身子能暖得過你,只是太久沒有抱你了。”

    楚天歌喝了口湯,擦了擦嘴,“是呢,你記得的都是別人的溫度。”

    李雲臨的笑容僵在脣邊。

    不是這樣,他分明只記得天歌在懷中時嬌小的樣子,她瘦弱的肩膀不堪一握。

    只記得她對自己明媚的笑,和她脣齒間甜甜的味道。

    難堪之餘,李雲臨心中莫名其妙的騰起些星星點點的希望。

    她舊事重提,是不是代表她在喫醋,喫醋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確還在意?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楚天歌很快填飽了肚子。

    她起身,李雲臨趕緊摟肩攙扶着她,“慢點。”

    楚天歌微皺了下眉頭,又很快舒展,似從未起過漣漪一般。

    “科舉考生過多一事,你可有了對策?”

    李雲臨頓了頓,說道:“沒有那麼大場地,便分多個考場同時進行,閱卷多派人手,早日揭榜遣散他們。不是多大事。”

    楚天歌道:“批閱過於倉促,未免粗糙,唯恐流失人才。”

    “你有何辦法?”李雲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