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這就是白修
    繞過一道彎,熊想想突然頓住了腳步,噓道:“跟我來。”

    傅菁跟着她輕手輕腳的繞路,繞過花叢,蹲在兩株八角金盤後面,透過綠葉的間隙,偷看一個正低頭端詳自己手臂的男孩。

    接下來,男孩的動作讓傅菁忍不住張大了嘴。

    熊想想捂住傅菁的嘴,纔沒讓她尖叫出聲。

    “走。”熊想想用嘴型提醒她。

    走出好一段路,傅菁小臉蒼白,“他怎麼自殘呢?”

    熊想想搖了搖頭,“白家果然都是瘋子,你記着千萬別往外說。”

    “嗯。”傅菁點頭,“他不會是被人逼的吧?”

    “不要去猜,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看看就成了。”

    熊想想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七上八下的。

    那個傢伙,該不會是因爲他爹打他娘想不開了吧?

    算了,沒死就成。

    回到廳堂,有人擡了個高大的東西進來,用紅布遮着,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

    “我猜是個雕塑。”傅菁道。

    熊想想點頭,“我猜是個金蟾雕塑。”

    秦姮左顧右盼,瞧見熊想想後趕緊過來拽住了她,“剛跑哪兒去了,愣是沒追上。再跑一個試試?”

    “別吵,看熱鬧。”熊想想道。

    觀禮物是喫酒席一大趣事,禮物又是金陵城某位不透露名姓的大官送來的,更添幾分神祕。

    “不如請白修小公子來揭紅布,喜慶!”

    人羣中不知誰嚷了一聲,這纔有人注意道:“今日都沒見這位小公子!”

    “可不是,也沒見白坤公子!”

    “人家不比你日日閒着,白坤公子忙着呢!”

    白修,白家嫡長孫,白坤是他爹。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白府的管事笑着道:“我這就去請。”

    “諸位久等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朗響起,衆人忙簇擁着他寒暄。

    熊想想心道:這不就是閣樓上那個很兇的聲音?

    眼下倒是春風如沐,滿面笑意,身旁跟着個美嬌娘,身後僕人抱着個奶娃娃。

    想必這就是今日滿月的主角了。

    可,可是……

    他們的對話中明明說……

    粗看這白坤也不賴,媳婦咋要綠他呢,熊想想不明白。

    “白修小公子來了啊!”

    一聲客套的招呼入眼,少數人向白修圍攏了去,瞬間圍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熊想想跳起來也瞧不見他人。

    “都是馬屁精。”傅菁見她一個勁的想看白修真容,很不痛快,“不就因爲白修受白老爺的疼愛,又是嫡長子,這家產早晚要從白坤手裏到他手上。於是這一個個的,都知道拍馬屁要趁早,纏着個小孩子不放。還不是在他們看來,小孩子最好哄了。”

    熊想想聽得一愣,傅菁怎麼會想那麼多?

    “他們圍着白修,不是因爲白修長得好看?就像貓兒可愛,我們也會圍着貓兒玩啊。”

    “也就你覺得白修好看。”

    傅菁嘟起嘴,卻在白修走出人羣時,因沮喪而微垂的雙眼突然睜大,頓了兩秒。

    熊想想嘴巴也張得老大。

    她兩想得一樣:竟然是他?那個自殘的傢伙?

    白修走到在高大的雕塑前,白坤順勢說道:“修兒,你把紅布揭了,讓大夥兒看看你姥姥家送來的是何寶物。”

    此言出,衆人才明瞭,這是白修的姥姥家送來的禮,那由白修來揭紅布,也是很恰當了。

    白修擡手揭布的那一刻,青玉色蜀錦衣袖軟軟滑了下來,白皙的手臂露出了出來。

    周遭突然鴉雀無聲。

    那小小的手臂上,本該玉脂無暇,卻佈滿了猙獰的淤青和傷口。

    這是白家嫡長孫的手臂?

    紅布揭下,八尺高純銀的一大座金蟾露出真容,在陽光的照映下格外氣派耀目。

    可見白修姥姥家的實力雄厚。

    可衆人早已挪不開眼去看這座金蟾,面前這是出了大事!

    紅布悶聲落地,白坤身旁的白夫人率先上前去表達自己的關心。

    “修兒,這是怎麼了?”

    白修在她衝過來的那瞬間,眸中萬般驚恐,驚懼得後退。

    這怕極了的模樣,大夥兒都看在眼裏,審視的目光看向白夫人,這位白修的繼母。

    白修並不是如此膽小怕人的,孩子的反應太真實。

    白夫人一愣,語態放得更軟,弓下身張開懷抱,“修兒不怕,你告訴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白修踩到紅布跌坐在地,屁股還不停的往後挪,兩眼死死盯着白夫人。

    這孩子怕極了。

    旁觀者有孩子的代入感極強,不由得摟緊了自家的孩子。

    這是咋回事,大夥兒心裏頭都有了數。

    繼母苛待非親生的孩子不少見,白家這位續絃夫人這個虐待法,着實過分了。

    白坤暴躁得推了夫人一把,上前蹲下身將白修摟在懷中。

    白修立馬摟住了爹爹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脖間。

    “修兒,你告訴爹爹,是誰打的你?”

    白坤的聲音溫柔慈愛,帶着難以言喻的心痛。

    白修從他懷裏擡起頭,又看了眼白夫人,然後急急搖頭,帶着哭腔道:

    “沒有,爹爹,母親沒有打我,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白夫人身子僵了僵。

    身爲續絃,虐待原配的孩子,這在潯城是令人髮指的一樁罪,要與不貞不潔的娼婦一同浸豬籠。

    “修兒,我何時虧待過你,爲什麼要害我!”

    “你這賤人!還敢狡辯!”

    白坤起身,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氣得胸膛起伏不止,“拖下去!交給我爹處置!”

    老爺向來偏疼白修,對她亦不會心慈手軟。

    白夫人臉色煞白,白玉釵子碎落在地,脣邊一抹血漬濃豔。

    “我爹是朝廷命官,官居五品,你敢動我試試!”

    白坤冷哼,“修兒的佬佬是嘉晟郡主,皇帝面前都能說得上話的,你這賤人真不知死活。”

    又是一大信息,在場人聽了心中也是鄂然。

    只知原配夫人母家勢大,竟不知是這樣大。爲難她低調嫁入白家,身份做到不爲人知。

    白夫人奮起頂嘴,“白坤!我不知死活,你也脫不了干係!你……”

    話沒能說完,白坤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將她生生打暈過去。

    “將這賤人送去老爺那裏,聽候老爺處置!”

    地上灘如爛泥的女子被下人架起肩膀扛起,所有人都知道,她這一生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