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二百七十章 我信她
    傅二爺愣住,“你認爲我沒把想想當女兒?”

    “沒指望你當女兒,再親都是後爹。”

    秦姮語氣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光線暗得也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

    傅二爺心口像堵了塊石頭,沉悶,喘不過氣來,也很累。

    他站起身,去架子上拿了外衣,頭也不回走出了屋子。

    秦姮躺了下來,煩躁得把自己整個臉悶進了被子裏。

    他在她面前抱吳氏,爲了吳氏跟她吵架,說她過分。

    真的好沒意思啊……

    傅二爺拿着外衣站在屋門口,呆呆得望着那輪圓月,心裏越來越不知所措。

    真心疼愛想想那麼久,卻換來她這樣的話。

    真的是他沒把想想當女兒嗎?

    吳氏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今後卻成了啞巴,他又該怎麼向孩子交代?

    傅二爺抖開外衣穿上,走到酒莊的大門口,他突然想到,今晚若去傅家過了夜,怕是更難解開姮姮的心結了。

    可是他的兩個孩子……現在應該很痛苦。

    他回頭望了眼,嘆了口氣,拔步離開。

    秦姮在牀上翻來覆去很久,最後猛地坐起下牀,打開了房門。

    外面只有空寂的月光灑向她。

    -

    “娘,傅叔叔這幾天都住在傅家嗎?”

    “嗯。”

    秦姮埋頭扒飯,熊想想看着自己的空碗覺得有些奇怪,以往喫飯是她最煩的時候,娘總要不停給她夾菜逼她喫下去。

    “娘,你跟傅叔叔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的事。”

    秦姮喫完,回頭問管事,“辦好了?”

    管事點頭,“都送到傅家府上了。”

    “好。”

    秦姮撐着桌子站起,一時眩暈,昏倒在地上。

    熊想想着急忙慌的去扶,突然想到了什麼,兩腿一撒就跑了出去。

    管事罵罵咧咧的去扶起秦姮。

    “這個大小姐,親孃暈倒了還往外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閨女。”

    一炷香後,熊想想牽着一個男子跑回來了。

    “爹,傅叔叔跟孃親吵架了,傅叔叔已經有五天沒回來了,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

    秦姮的屋子前,管事在那兒站着,“夫人是睡眠不足累着了,現在睡着呢,公子還是不要打擾夫人了。”

    “我爹是來照顧孃的,不是來打擾孃的。”

    大小姐說了話,管事也只能讓開。

    熊舟宏進屋,坐到秦姮的牀邊,輕輕握住了她放在外面的手。

    女兒說得不錯,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了。

    熊想想坐在門口石階上,心裏跟傅叔叔說了很多遍對不起。

    對不起,我就是個吃裏扒外的。

    -

    傅二爺舀涼了藥,扶起吳氏,親手餵給她。

    “你也怪不上姮姮,大人之間的事,你非要去罵孩子,能痛快點嗎?誰能喫得消寶貝閨女被這樣侮辱的。”

    吳氏嚥了口苦藥,從他手裏拿過藥碗放在一旁。

    “藥你得喫,哪怕不能再說話了,你也得把身子養好。”

    吳氏抱住了他,臉埋在他胸前發出嗚嗚的哭聲。

    傅二爺的手垂在身旁很久,強硬得擡起拍了拍她的背,“行了,當孃的人了別老是哭,姮姮就從來沒哭過。”

    吳氏身子一僵。

    他總是句句不離秦姮。

    吳氏心道:秦姮不哭,那是她不需要哭就能有你的愛,我要是她,我也不會哭。

    她若是嘴巴能發出正常的聲音,她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傅二爺自覺哄得差不多了,“行了吧,該喝藥了,一會兒涼了。”

    吳氏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雙手有條不紊的去扯他的衣帶。

    這樣的情形傅二爺很熟悉,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我答應姮姮不碰別的女人。”

    吳氏兩行淚潸然落下,用嘴脣無聲道:“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孩子的娘。”

    此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二爺,夫人送東西來了。”

    傅二爺立馬推開吳氏站起,迫不及待的跟僕從出去。

    外頭,十個大沉木箱坐在院中。

    “二爺,點過了,二十五萬兩白銀。”

    傅二爺掀開一個沉重的箱蓋,心中驚了驚。

    姮姮手裏有多少他很清楚,她一定是從秦百刑那裏借了十萬兩,以她的名義一起送過來了。

    他突然覺得他該回家了,回他和姮姮的家。

    -

    “二爺總算回來了,夫人今早暈過去了,現在還睡着呢!”

    “暈過去了?”

    傅二爺心一緊,加快腳步往她臥房裏去。

    熊想想坐在門口,看到他回來,瞪大了眼,“傅,傅叔叔!”

    傅二爺摸了摸她的頭,“起來,地上涼。”

    熊想想站起來,看他馬上要推開臥房的門,急道:“你不是跟我娘吵架呢麼,你現在進去,娘會生氣的……”

    “是我錯,我是來哄你孃的。”

    傅二爺推開屋門。

    一眼便能看清那張牀上躺着兩個人,蓋着同一條被子。

    熊舟宏摟抱着秦姮,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淺淺吻了下後,溫情的看了她一眼,再輕手輕腳的下牀穿衣。

    秦姮睡得熟,直到他穿好衣服,秦姮都沒醒來。

    傅二爺石化了呆立在那裏,久久眼睛都沒眨一下。

    熊舟宏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跟她很久沒在一起了,免不了折騰了一夜,不久前才睡下。她累着了,讓她多歇會兒,我們出去說。”

    傅二爺跟着他走過一條長廊,到了會客的茶室中。

    熊舟宏坐了主位,給他沏茶。

    “你既然回了傅家,就不要再來這裏了,姮姮對你很失望。”

    傅二爺開口,喉嚨撕裂般得疼,“她一時生我的氣,哪怕跟你發生了點什麼,也不過是泄火,不必當真。”

    熊舟宏笑了,“你說服自己還挺有一套。”

    傅二爺沉着臉色,不言。

    熊舟宏架着腿,把茶推給他,“她第一個男人是我,她的孩子是我的,我跟她十年夫妻。你有什麼,傅景?你如今連身後支撐你的傅家都沒有了。”

    “我信她。”傅二爺道。

    熊舟宏揉了揉腿,輕蔑道:“她不想見到你。”

    “那我也得跟她把話說明白。”

    傅二爺轉身而去。

    “傅景!”

    熊舟宏追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我媳婦的臥房,你進去合適嗎?”

    傅二爺笑了,“那不僅是秦姮的臥房,還是我的。你睡着我的枕頭,心裏沒數嗎?熊舟宏,你說你昨晚做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昨晚我跟姮姮恩愛了整整一夜。”

    熊舟宏湊在他耳邊,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