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對不起
    如此一來,傅菁也沒啥意見了。

    “想想,你和白修的事,你爹怎麼說?”

    “說啥我都不聽。”熊想想看着她,“那你呢?”

    傅菁低下頭,“你不知道吧,宮裏要選秀了,我爹花了很多錢把我的畫像塞了進去。”

    熊想想瞠目結舌。

    這傅家沒喫夠皇室的虧,還想淌一淌宮裏那趟渾水。

    可多少女子在那深牆裏頭埋葬了一生啊?

    她安慰,“沒事,即使過了畫像,入宮還要面見篩選,任何一個環節落了差,就不必進宮了,你到時糊弄着點……”

    傅菁笑得微苦,“可是爹說他受夠了現在這樣的日子,爹指望着我能給家裏帶來東山再起的機會,他讓我務必好好表現。”

    熊想想看了眼不遠處,一身喜慶笑臉迎客的熊大少。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傅家日落西山,他們看似還好好的,誰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還在拼命的掙扎着,竟起了利用起家中閨女的心思。

    熊想想嘆道:“當初你失蹤時,你爹急的昏了過去,可現在……”

    爲人父母,真是個複雜的存在。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娘忍心拋下她和弟弟去出了家。

    傅菁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認爲進宮有什麼不好,若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跟誰在一起,怎樣過下半生,都是一樣的。”

    她看向熊想想。

    “唯一的可惜,就是不能陪你太久。”

    熊想想握住了她的手,“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怎麼樣?反正我在這兒也嫁不出去。我爹叫我出家去,我還不如跟你一塊兒進宮去,咱兩也好有個照應。”

    “想想……”

    傅菁的眼中閃爍着感動的光芒,“被關起來那三年,我知道你爲我做了很多的努力,還賴上了這樣的名聲……想想,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呀。”

    兩人在樹下矯情着,一聲尖麗的聲音打破了她們之間的煽情。

    “哎喲,熊想想。”

    她兩一塊兒回頭,看向這位被諸多閨秀小姐簇擁着的不速之客。

    徐州刺史之女,黎茗。

    這一身天水碧色金縷煙裙,單螺髻上插着一支垂蘇玉簪,杏眼輕佻,瓊鼻玉挺,一點朱脣微微勾起,透着高傲輕蔑。

    潯城隸屬徐州,刺史黎大人能到如今的傅家喝喜酒,也是傅家蓬蓽生輝。

    而黎茗這位大小姐是分場合出現的。

    但凡白修會到,她就在。

    熊想想轉身就走。

    傅菁在她耳邊說:“是我爹告訴他家白修會來,黎大人才帶着黎茗來了。”

    熊想想內心翻了個白眼。

    白修他可能也不會想到,自己成了個誘客的工具,只爲成全傅大少那點虛榮。

    她想躲也無處躲,黎茗不依不饒的聲音從後傳來,“你跟傅菁關係還真不錯,我聽說了呀,她是你後爹的侄女呢。”

    熊想想停住了腳步,預感告訴她黎茗那張嘴沒有這麼容易罷休。

    她回過頭,“我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呀,大半夜翻牆去男子房裏,就是你吧,熊想想?”

    熊想想握緊了拳頭。

    傅菁道:“不是這樣的!想想根本沒有勾引過白修。”

    黎茗和她身後的一衆姑娘都笑出了聲。

    “稀奇了,居然有人說沒有!”

    她們這兒登時成了諾大院子裏衆人的焦點,傅書輝趕緊過來拽住了傅菁,“幹嘛呢,給我走。”

    “爹!”

    “走不走你?”

    傅菁無可奈何的看了眼熊想想,熊想想輕輕推了她一下,“走,我不要緊的。”

    傅菁被他爹不由分說的拽遠去,直至看不見人影。

    熊想想望了遍四周,沒瞧見自己父親的身影,低聲說:“你若跟我有話說,咱們找個僻靜的屋子,好好說一說。”

    “倒也不必,沒幾句話。”黎茗挑眉,“只是聽聞沒孃的閨女都不知羞,便想問一問你,是不是這樣?”

    熊想想握緊了拳頭,“我有娘。”

    黎茗輕輕笑了聲,“哎呀,我都忘了,你孃的名字別說潯城,就是整個徐州都有耳聞。”

    她輕佻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熊想想一番。

    “果然,狐媚子是遺傳的呀。不過你跟你孃的待遇,那是天壤之別啊。”

    潯城花開十里聞,不如秦姮傾城色。

    這話,她們父輩多少男人唸叨過,

    秦家當年求親的人數不勝數,如今熊想想並不輸容貌,卻至今無人提娶。

    除了白修,白修不算人。

    熊想想淡淡道:“我是什麼待遇什麼人,關你什麼事呢?”

    黎茗手中的團扇停了搖曳,她走近了兩步,逼近熊想想的臉。

    一股脂粉氣味撲鼻而來。

    她壓低了聲音,“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爬過白修的牀?”

    熊想想笑了,“你有空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不如讓白修早日娶了你。”

    黎茗早就聽聞有這樣一個姑娘糾纏白修。

    原本不當回事,直到某一天,她看見了熊想想,這張臉讓她心裏騰起深深的不安。

    是啊,秦姮的女兒,不可能醜。

    “你再敢糾纏他,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黎茗惡狠狠的警告。

    熊想想深深嘆了口氣,“他若不娶你,我跟他再怎麼都不關你的事吧。”

    “……”

    “不過你放心,我對白修,沒有半點兒興趣。”

    言出,黎茗和她身周的一衆女子都當作聽了個笑話。

    “你那是嫁不了,人家不娶你。”

    “到底是誰對誰不感興趣呀~”

    “這樣要臉,就別幹那些糟踐的事啊。”

    陰陽怪氣的各種聲音在熊想想耳邊縈繞着。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無一不帶着鄙夷的眼神。

    沒有人信她,都以爲她是死要面子而已。

    黎茗的目光落向熊想想身後時,突然收起了眼底的尖酸刻薄,柔和了臉色,端正了儀態。

    熊想想順着她的目光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一抹青玉色修長身姿,正闊步向這裏走來。

    那裏正是陽光的方向,縱使天很暖,周遭掛滿喜慶的紅緞,他的臉是冷的,他整個人都散着生人免近的寒氣。

    衆人眯着眼無聲向他行注目禮。

    熊想想的眼色一寸寸的暗沉下去。

    “這就是你要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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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修走到她身邊時,她聲音很低,咬字極重的說:“這就是你要看到的局面?”

    “對不起。”

    他總是勢在必得,一心以爲她一定會在人言可畏之下嫁給他。

    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寧可遭人嘲諷,遭人鄙夷,忤逆父命。

    也不肯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