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去世四年的未婚夫回來之後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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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聞思對謝識梧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有些疑惑,轉念一想,估摸着是謝識梧只打算偷佔他兩個月,之後就讓他回戚家。這話對一個被不情不願包/養的有志之士來說,如同被幾個億的彩票砸到頭上,他端起兩分強行壓抑的欣喜,試探着問到。

    “謝先生此話當真?”

    謝識梧含笑點頭。

    “當真。”

    系統:你要放他走?

    謝識梧:糾正一下,是送他走。兩個月,六十天,他如果還找不出來寶物,那再給他六十個月也沒用,同樣地,如果兩個月我們沒還沒搶到,那再給我們六十個月也沒用。

    謝識梧:另外,我能容忍他頂着這張臉的極限只有兩個月。無論到時候我們有沒有解決問題,我都會把他解決掉。

    系統:我記得我說過,邊聞思可以利用系統脫出,即使你困住他也沒用,他可以用別的方式捲土重來。

    謝識梧:你還說過,你可以屏蔽邊聞思系統的信號。一旦信號屏蔽,邊聞思沒辦法脫出吧。

    系統:……你打算利用我?

    謝識梧:很明顯。你不會眼睜睜看着邊聞思逃走的。你的目的是寶物,而我現在比較希望邊聞思滾出我的生活。或許剩下兩位任務者還有更難以招架的出招,但戚究是我的底線。

    不管系統的後續之言,謝識梧走到沙發邊坐下,他半閉着眼,聲音有些啞:“過來。”

    邊聞思猶豫了一下,像是終於被兩個月的條件所打敗,僵硬的坐在謝識梧旁邊。

    謝識梧估摸了下距離,輕笑一聲,歪身躺在邊聞思大腿上。

    做戲要做全套,只有他繼續演下去,才能獲得更多有關寶物的線索。

    邊聞思看着枕在他腿上的謝識梧,從大衆審美的角度來說,謝識梧怎麼也得算是相當受歡迎的那種,尤其是現在像是卸下了平日裏那副精英形象,彷彿毫無防備的全身心信任,無論是出自虛榮心還是出於貪慕好顏色,都不免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作爲身經百戰的任務者,在任務的過程中,和任務世界的人發生關係在他眼裏不算什麼事,只是眼下還要再等等。

    像是爲了配合這靜謐的氣氛,邊聞思的聲音比平時緩上一些:“你很想念你的未婚夫,爲什麼不去找他?”

    謝識梧被噎了一下,這不是在問他,你怎麼不去死嗎?演員邊聞思是沒渠道得知戚究死亡的消息的,可任務者邊聞思多半知道,不然怎麼敢大搖大擺這麼出現呢,這問題就是想讓戚究死亡的消息從他嘴裏說出來,以後邊聞思利用的就順理成章了。

    可戚究死亡是機密,謝識梧不可能對一個替身直言,只好模糊回答:“我找不到。”

    邊聞思非常投入:“與其尋找替身,不如早早放下。”

    謝識梧睜開眼,一隻手撫上了邊聞思的面龐:“邊先生,如果想早日解脫,就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做自己該做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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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再次到來。

    與往常的正裝不同,謝識梧從衣櫃裏挑出了身輕熟款的套裝換上,掏出手機準備給邊聞思叫早飯。

    系統:你只點了邊聞思的。

    謝識梧:我沒什麼胃口。

    系統:你早上經常沒胃口。

    謝識梧:……

    還沒等他做出反駁,忽然聽到了房間外面的動靜,謝識梧出去一看,餐桌上擺了新鮮出爐的雞蛋灌餅和顏色鮮亮的南瓜粥。

    明顯是雙人份。

    謝識梧:“?”

    邊聞思瞥了他一眼,自己坐下吃了起來。

    謝識梧失笑,反正時間還來得及,索性坐在邊聞思對面久違的喫起早飯來。

    真是盡職盡責啊。

    估計是覺得從前他和戚究在一起時,總是戚究在伺候他了。

    謝識梧想到了什麼,將嘴裏的雞蛋灌餅嚥下去:“不出意外,我今天會回來喫午飯。”

    邊聞思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久違地認真在家吃了頓早餐,謝識梧滿意地向廚師表示再接再厲,隨即繼續了他今天的行程。

    A大的禮堂裏熱熱鬧鬧的坐滿了人,謝識梧早早來到,找了個位置混在學生之間,他本來就長得顯小,倒也沒人覺得突兀,期間還被人問是哪個系的,想要一下聯繫方式。

    助教終於登場,幾句話控制住了現場的喧鬧,接着,一位年近六十,精神矍鑠的學者健步走上臺。

    戚究當年物理讀到了博士,後來又修了個計算機去學算法去了,兩個有一定距離的專業,他卻硬是做出了點不斐的成績來。

    而臺上這位,就是戚究物理讀博時的導師——步景山。

    戚究出事後不久,步景山就受邀去了國外,這是他回國後的第一場演講,這幾年似乎沒給他帶來什麼改變,步景山仍舊如同當初謝識梧見過的那般和藹親切,說話還是不緊不慢。

    “太陽由塵埃和氣體包圍着,在它冷卻之後,形成了微小的礦物質……”

    一開始謝識梧還能聽下去,漸漸就有點支撐不住,頭不住往下栽,某次栽的狠了,才終於稍微清醒一點。他用力掐了下眉心的位置,把目光重新投向臺上的步景山。

    “就像我們所熟知的熱學四大基本定律、相對論、量子力學……”

    這次謝識梧頭栽下去的更快了,等他再次醒來,好傢伙,步景山已經講到新能源的開發了。

    謝識梧又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他實在很想去認真聽步老講課,但隔行如隔山,他一個學商學音樂的,實在是聽不太懂。爲了儘可能地表示尊敬,他強撐着和系統聊起天來。

    謝識梧:你聽得懂嗎?

    系統:嗯。你哪裏有問題?

    謝識梧:……哪裏都有問題。

    一場演講終於結束,謝識梧的大腿估計已經被掐青了,他用力撫平褲子上的褶皺,與人羣逆行走向後臺。

    兩個助教一個正在收拾着東西,另一個不知道在和步景山說些什麼,年齡各異的面孔把人圍在了中間。

    謝識梧也不急,等人羣漸漸開始散去,才試探地向前走上兩步。

    看到他的身影,步景山幾乎是立刻認了出來:“識梧?”

    謝識梧笑得熱情又謙和,上去給了步景山一個擁抱:“步教授,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