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自卑心理也好,說是她被嘲諷留下的心理陰影也好,總之,她只想像螞蟻一樣,平凡、努力、不惹人注視的活着。

    “你只當我是個出租車還不行麼?”

    白屹凡笑眯眯地說着,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眼中滿是祈求。

    “白少的是法拉利,不是出租車。”

    沈瀟瀟忽然覺得,白屹凡比她更需要認清現實。

    “你等下。”

    白屹凡推開車門下車,隨便攔了一臺出租車,直接將手中的法拉利車鑰匙扔到了出租車司機手裏。

    “法拉利,換你這臺出租車,明天過戶現在用車,換不換?”

    “換換換。”

    司機點頭如雞啄碎米,整個人都樂傻了,當時便下車去開法拉利。

    而白屹凡則開着出租車停在沈瀟瀟面前,寵溺一笑:“這回是出租車了。”

    沈瀟瀟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了一絲無奈。

    “我只想送你下班回家,僅此而已,賞個臉吧。”

    白屹凡修長的手指紳士的拉開了車門,沈瀟瀟上了車。

    海天一色門口來回走的行人多了,她也不想再引人注目下去。

    “白少,法拉利換出租車,這一波神懆作就爲了送個瘸子回家?”

    沈瀟瀟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面無表情地說着。

    “足夠了。”

    白屹凡發動車子,按照沈瀟瀟的意思,來到了平房區的一個小衚衕口。

    “車子停在路邊,我在這下車,我家裏人不方便讓你看見。”

    “好。”

    白屹凡一句糾纏的話都沒有,親自爲沈瀟瀟打開了車門,轉身離開。

    回到家,孩子們都睡了,張媽給沈瀟瀟留了飯。

    沈瀟瀟小心翼翼的胡亂吃了幾口,親吻了每一個孩子的小臉蛋,然後便也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便出門去海天一色,就剩七天了,還差一百萬呢,她得趕緊想辦法。

    剛走出平房區,就看見出租車邊上站着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

    那身昂貴的定製白色西服,絲毫不比那臺出租車便宜。不是白屹凡,還能是誰。

    “早上好。”

    白屹凡見她走過來,邁步過來打招呼。

    “白少,我不是小女生,您也不是青澀懵懂的孩子了。您難道不知道,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沈瀟瀟眉間微皺,並沒有什麼好態度。

    “你先別惱。”白少擡手打斷她的話,另一邊紳士地爲她拉開車門。

    “我只是早晚接送你下班,你在海天一色怎樣我都不干預,也不問。富家哥的耐心你是知道的,不過是十天半個月就膩了,你若是一味的拒絕倒會更引起我的挑戰欲。”

    “好,看在白少法拉利換出租車的份上,我就讓你接送,也當是你還了我的救命之恩。等哪天你膩了,就各走東西,互不相欠。”

    沈瀟瀟點頭上了車,白屹凡說了句“爽快”,也跟着上了車。

    海天一色門口,沈瀟瀟從白屹凡的車上下來。

    白屹凡看着她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句:“別委屈了自己,遇到難纏的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白少該走了。”

    沈瀟瀟面無表情,語氣涼薄。

    他不是她的誰,更沒到那種關係。

    白屹凡開車離開,他不急,這塊石頭,他用心慢慢捂,總有捂熱的那一天。

    而不遠處停着一臺勞斯萊斯銀魅,整個哈市誰不知道這臺高貴座駕的主人——顧庭霄。

    “少爺,現在就叫她過來麼?”

    肖齊畢恭畢敬地問這。

    “嗯。”

    顧庭霄兩根手指搓着眉頭,呼吸漸漸急促。

    《六寶護媽齊上陣沈瀟瀟顧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