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卻亂成一團,都知道伊恩先生的車到了,就連伊恩先生的孫管家都到了,可愣是沒見到伊恩先生。

    孫管家趁機去了個廁所,給伊恩先生的保鏢打電話:“伊恩先生呢?馬上要到他講話的時間了。”

    “伊恩先生,在天台給一個醉鬼擦衣服呢。”

    電話另一頭傳來保鏢無奈的聲音。

    “醉鬼?擦衣服?”孫管家一臉詫異,“這是…多少錢的衣服啊?”

    他家主子,還會給人擦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他擦過沒?

    掛斷了電話,孫管家又出去與大家周旋,說一些客套話。

    而天台上,一個多小時後,沈瀟瀟才揉揉眼睛,坐起身,接起吵醒她的電話。

    “夫人,您在哪,伊恩先生來了,到現在還沒露面。”

    沈瀟瀟握着手機,看着身上披着的西服外套發呆。

    她剛纔好像見到顧庭霄了?

    好像又不是顧庭霄。

    這西裝是誰的?

    “夫人?夫人,你還在聽麼?”

    電話另一頭,蔣燕子不停地追問着。

    “在,我在。燕子,我們走吧,回家吧。”

    沈瀟瀟淡淡開口,頭很暈。

    “那伊恩先生呢?我們不等了麼?”

    “不等了。”

    沈瀟瀟有些累,一想到那個男人,心中酸澀、苦的不行。

    常言說甜到濃時會變苦,苦到濃時心無力。

    她現在,真有些無力,只想回家在牀上好好睡一覺。

    就這樣,衆人依舊等着伊恩先生現身,而沈瀟瀟和蔣燕子則回到了霄苑。

    霄苑門口的一百米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裏。

    車內後座的男人,看着沈瀟瀟走進霄苑的背影,目光中情緒錯綜複雜。

    “少爺,霄苑的“霄”是您名字中的霄吧?”

    孫管家柔聲問着,他一直在幫少爺處理國外的生意,國內的事還真不太熟悉。

    “大抵是吧。”

    顧庭霄擡手抵着下巴,靠在車窗上,冷峻的面孔帥氣迷人。

    孫管家低頭看了看手錶,忙開口:“少爺,要到出國的時間了,機場那邊已經準備就緒。”

    “推到明天吧。”

    他又不想走了……

    “少爺,那麼還需要化妝師爲您化妝麼?”

    “不用了!”一提起化妝,他明顯有些不悅,“以後都不必化妝了,從今天起,我戴面罩,就說我臉被大火燒傷,奇醜無比不願示人。”

    那女人說他像小凱、他只是他!

    “是少爺。”

    孫管家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而此刻的沈瀟瀟窩在牀裏,想睡卻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她頂着一雙黑眼圈,坐在餐廳裏,看着手機上的新聞,眉頭緊皺。

    “夫人,我已經聯繫了各個新聞,頭條也買了,水軍也僱了,可這件事還是壓不下去。好像是有人在後面搞鬼,怎麼辦,這樣下去對您的名聲不利。”

    蔣燕子無奈地說着,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來應對這件事。

    沈瀟瀟沒吭聲,拿起面前的麪包,咬了一小口,左手在餐桌上輕輕地敲打着。

    她眼中滿是思慮,良久才放下手中麪包,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做了一個極大的抉擇。

    “我總不想站在臺前,所以才被人掐住了軟肋。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我只要把握好劇情,就算站在臺前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