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喫着糕點,輕描淡寫地說着。

    “那他和顧家合作,一定是拿了顧家不少好處。夫人,我們若是這樣放了他,一是太便宜了他,二是留着他以後也是個禍患。”

    蔣燕子語氣平常,可字句中卻滿是算計,此刻的她,早不是手術室裏那個一身正氣、直來直去的小兒護士了。

    “是啊。”

    沈瀟瀟皺起眉頭,看着白色的被單陷入沉思。

    收拾周振宇倒是簡單,只是引他出來,卻有些難。

    “燕子,我們出院吧,回到霄苑養傷也是一樣的。”

    沈瀟瀟提議出院,畢竟有些事在醫院做起來,終究是不方便。

    “不行,夫人您因爲懷孕,消炎針止痛藥什麼都沒打,如果出院傷口忽然發炎,或者您忽然發燒了怎麼辦?霄苑的醫療設備,怎麼可能比醫院齊全?”

    蔣燕子以前是護士,這些她還是明白一點的。

    沈瀟瀟笑着打哈哈:沒事的,只要我注意傷口衛生就不會發生那種事的。再說,我不是還有你呢麼,你可是我的貼身助理和宇宙第一超級美少女護士啊。”

    “夫人,您少來這套!”蔣燕子雖然與其他人一樣都是被沈瀟瀟僱傭的,但卻又與其他人不一樣,起碼別人不敢說的話,她都敢說。

    沈瀟瀟怎麼會不知道蔣燕子是爲了她好,連忙柔聲勸慰:“燕子,我真有事着急回霄苑。像你說的,如果我們不趕緊想辦法處理了周振宇那些人,說不定我沒等走出這個醫院就被他們害死了。”

    蔣燕子見沈瀟瀟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再開口,忙安排了人手,悄咪咪地接沈瀟瀟離開了醫院,聲怕被醫院門口那羣記者發現。

    倒不怕別的,主要是她們擠上來,推搡到夫人的傷口就不好了。

    回到霄苑,沈瀟瀟便叫保姆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今晚上她有求於人,總要擺出誠意。

    安慰了一下孩子們的情緒,又和他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伊恩先生的事,轉眼間也就到了晚上。

    江楓倒是很守時,六點準時來到了霄苑。

    沈瀟瀟帶着白峯和蔣燕子親自迎接,衆人來到餐廳,幾米長的餐桌上卻只坐了江楓和沈瀟瀟兩個人,其餘人都在一邊候着。

    “江少光臨寒舍,可惜我不能飲酒,來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多謝您幾次幫我。”

    沈瀟瀟笑眯眯地說着,高舉酒杯且親自起身,以示敬意。

    “沈小姐傷口還沒好,不必客氣,你我都是自己人。”

    江楓一臉笑意地說着,飲下杯中水酒。與那些冷峻高傲的富二代不同,他倒是有幾分放兒蕩不羈,言談舉止隨意灑脫,別說,還真有些文人墨客的味道。

    沈瀟瀟倒真是很難把他和國外的黑道的教父聯想到一起,不必說也知道,這絕對是個笑面虎。

    這種笑意盈盈,只簡簡單單幾個字句就能掌控輿論的人,他就算不是婦人,也必然是蛇蠍。

    沈瀟瀟熱情地叫保姆把菜往他面前推推。畢竟蛇蠍於她而言,利用好了,也是蜇人的利器。

    “我瞧沈小姐這頓飯,不像是白喫的,沈小姐有什麼話,趁我沒醉還是先說了吧。免得一會酒過三巡,您有什麼吩咐,我一覺醒來全忘了,畢竟您這麼美麗,我是免不了一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