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裏航早被氣傻了,當接到法院電話的那一刻,他都被嚇的忘記了呼吸。

    “您別再用這種事做說辭。”沈瀟瀟當即惱怒了,“我的孩子都是顧庭霄的孩子,就算是和顧家有關係不假,可你把他們當過是顧家的人麼?你們顧家不是不承認那幾個孩子的身份麼?顧裏航,說別人狠辣的時候,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

    索性撕破臉了,她也沒必要在藏着掖着。

    “你敢這麼說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顧裏航怒不可遏地對電話裏喊着,一個小丫頭片子,她怎麼敢?

    “殺我?事已至此您怎麼還敢說這種荒唐話?據我所知,這次您惹出的禍事可不小,你先看看能不能邁過去這道坎再說吧!”

    沈瀟瀟話音一落,不等他再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顧家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顧老爺子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一直在深山裏修行。

    如今聽到了些風聲,更是藏了起來,不願再出來管顧裏航的爛攤子。

    他老人家是個極聰明的,經過這麼多事,自知顧家早晚是要敗在那個不肖子身上。他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後繼無人,索性一甩手再也不管了。

    而顧裏航見父親不管他了,只能親自去塢城找楚先生這個岳父大人。

    楚先生也閉門不見,甚至連楚晚晴的電話都不接。

    顧裏航沒辦法,只好匆匆離開了塢城,回到哈市,求在哈市的楚若兮。

    卻得來了一個更殘酷的消息,楚家要撤資。

    “妹妹,你這個時候撤資不就相當於要了姐夫的命嘛!”

    顧裏航實在是沒辦法了,腿一軟跪在了楚若兮面前哀嚎着。

    “姐夫,我也沒辦法。你這種事是原則問題,楚氏也要生存的,萬一因爲幫你惹火上身,我們楚家那麼多人還怎麼活?”

    楚若兮輕描淡寫地說着,坐在沙發上懶懶地打量着她的美甲,根本沒把顧裏航的死活放在心上。

    她當時要幫顧家,不過是爲了打壓沈瀟瀟,把那個女人從伊恩先生身邊趕走。

    可沒想到那個女人那麼垃圾,她不過一招就解決了。

    要不是因爲那個垃圾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幫這個蠢姐夫?她那個同父異母姐姐過得好或壞和她有什麼關係?

    於她眼中楚晚晴死了纔好,這樣便沒人和她爭楚家的財產了。

    如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還不等她動手,便有人幫她動手了。

    恩……美哉、美哉!

    “若兮,晚晴可是你的親姐姐,你難道就忍心看着你姐跟着我過苦日子麼?”

    顧裏航被逼無奈,只能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停掙扎,不管這根稻草到底結不結實。

    “我也不忍心啊,可是誰叫她眼光差呢,找了你這麼沒用的丈夫,就活該過苦日子。”

    楚若兮冷聲嘲諷着,站起身,轉身離開,迎面剛好看到站在門口的楚晚晴。

    她卻面不改色,絲毫不爲她剛剛的言語感到抱歉,傲嬌地‘哼’了一聲,然後便邁步踩着高跟鞋離開。

    楚晚晴從始至終嘴角都攜着一抹笑意,她無需跟楚若兮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