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庭霄一個眼神嚇的閉上了嘴。
鹿鹿跑到了顧庭霄懷裏，‘吧嗒’在他冷俊的臉上甜甜地親了一口。
顧庭霄笑的合不上嘴角，修長的手指握住鹿鹿的小手，把她抱在腿上。
“鹿鹿真乖，爸爸也想你。”
他語氣溫柔，看到他的寶貝女兒什麼痛苦都忘了。
“爸爸今天不要走了好不好？就住在這，鹿鹿想爸爸給我講睡前故事。”
小鹿鹿在顧庭霄的胸膛上蹭啊蹭，撒着嬌，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貼心小棉襖，果然如此。
顧庭霄往日那張嚴肅的臉，此刻滿是慈愛，連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
“鹿鹿乖，媽媽今晚給你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沈瀟瀟看着這一幕有些刺眼，明知道這是他們的父女情分她不該阻攔。可她真的不想讓這個男人住在瀟苑，甚至不想他在瀟苑多呆一秒。
“不要，媽媽總是講一些勵志故事，人家要聽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鹿鹿要聽爸爸講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她們最後一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對不對？”
鹿鹿喜歡爸爸，她覺得爸爸很帥氣，對她很溫柔體貼，她愛爸爸。
沈瀟瀟眉頭微皺，愛情什麼的，她真是聽夠了：“鹿鹿是大孩子了，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是小孩子才聽的。鹿鹿該像哥哥們學習，哥哥們都在鑽研自己喜歡的興趣愛好，鹿鹿也應該尋找自己喜歡的事。”
“我喜歡的就是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永遠幸福地陪在我們身邊，就是鹿鹿最開心的事！”
顧庭霄聽着孩子的話，下意識溼潤了眼眶，他低下頭不想被鹿鹿和瀟瀟看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鹿鹿的幾句話，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利刃，瞬間穿透了他的左胸。
“鹿鹿，你在這啊，我和哥哥們可是在樓上找了你好久。”
樓上老夫人扶着樓梯扶手，邁步走了下來，嘴角含笑。
“乾媽，飯菜都準備好了，喫飯吧。”
沈瀟瀟看到老夫人，忙掛上一臉笑意。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喫飯。”老夫人說着，還不忘擡頭對樓上的孩子們喊了句：“奕奕爾爾帶着弟弟們下樓喫飯了。”
活了大半輩子，老夫人很少像在瀟苑這般陪着一羣孩子們瘋鬧，大聲說話。
她……沒有孩子。
她是個出生就沒有子宮的女人，顧庭霄的師父沒嫌棄她不能生育，一直讓她坐在老夫人這個位置，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至於那個男人外面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她也根本不感興趣。
大家一起來到了餐廳，孩子們乖乖地坐成一排，老老實實地喫着飯。
沈瀟瀟到了孕吐的月份，什麼都喫不下，一聞到菜的味道就噁心。
原本想陪大家一起喫個飯，可是菜剛端上來，她便忍不住跑到廁所去幹嘔。
顧庭霄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下卻死死地攥住了手中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