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想去救奶奶，奶奶的病我能治。”
爾爾的小臉蛋上滿是堅毅，沈瀟瀟轉頭看着他，看着孩子們目光中有些期盼的樣子，抿了抿脣終究還是下了決心。
“你們老老實實呆在哈市，一定要乖乖的知道麼？”
沈瀟瀟揉了揉麪前爾爾的小腦瓜，柔聲說着，眼中滿是寵溺。
第二天一早，沈瀟瀟便挺着大肚子出了門，直接叫司機把她送去了醫院。
顧庭霄沒想到沈瀟瀟會一大早來，正坐在病房餐桌旁喫飯的他，看見她走進來當即眼前一亮。
“我要出國。”
沈瀟瀟也不多廢話，直接直入主題，看着顧庭霄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抵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不過她不在乎，她也不是來通知他的。
“你都準備好了？”顧庭霄抽出一邊餐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眉頭微皺。
“沒什麼準備。”
沈瀟瀟站在那裏，穿着一身白色的孕婦羣，眼簾微沉。
她能有什麼準備呢，不過是去看看，能不能把老夫人帶回來。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手指上這枚鷹頭戒。
想來，這也是顧庭霄或者是老夫人讓韓嫣送給她的，韓嫣只能是她們兩的人。
“我跟你回去。”
顧庭霄聲音有些沉，穿着一身病患服身型瘦弱，不似健康時那麼強壯。
“不用了，你身體還沒養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沈瀟瀟不希望他才做完手術沒多久就到處跑。
顧庭霄目光從沈瀟瀟身上移開，瞧着面前的溫開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七音的事，你不要插手。”
沈瀟瀟真不懂，馮七音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顧庭霄、老夫人、老爺子如此護着她。
以至於明知道她殺了當年的彥小爺，老爺子都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而如今她都害了老夫人，顧庭霄還告訴她不要插手這件事。
難道馮七音那條命，比老夫人和彥小爺都重要？
“瀟瀟。”
門外傳來一聲溫柔的輕呼聲，餐廳內的兩個人聞言轉過頭去，看向來者。
只見蘇澤滿頭大汗，從門口快步跑了進來。
“瀟瀟，還好追上你了，呼……呼……”
蘇澤雙手拄着大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頭頂上滿是細汗。
“蘇澤，怎麼了？急成這樣？”
沈瀟瀟忙從顧庭霄手邊的紙抽裏抽出張紙巾，親手爲蘇澤擦拭頭頂的細汗。
在她眼裏，這很正常，就像是當年在戰場上，他們互相擦拭傷口一樣。
在那五年槍林彈雨的日子裏，他們像兩隻被驅逐出家門的野狗，爲彼此舔兒舐着傷口，互相憐惜，互相關心。
這是沈瀟瀟那五年裏，僅有的溫暖。
可在她身後的顧庭霄眼裏，這一幕比什麼都刺眼。
他手上的紙巾被無聲地捏爛，那雙眼似浸了毒般陰狠。
“瀟瀟，我聽孩子們說你要出國，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有什麼危險，我都和你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