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顧少眼裏,我適合做什麼?做一個任人宰割的小丑?”

    沈瀟瀟苦笑,想起以前她什麼都沒有由人欺凌的日子。顧庭宵的意思是,她只適合做那種任人擺弄的‘閒人’?

    顧庭宵嘴角笑意更濃,薄脣微動:“你適合做個高貴優雅的夫人,就比如說顧夫人,或者伊恩夫人。這兩個哪一個都可以,你選一個?”

    “做顧夫人會傾家蕩產,被送到戰場五年。做伊恩夫人會被人用繩子活活勒死,”沈瀟瀟話說至此還不忘擡手撫了撫脖子上的勒痕紋身,“這兩個我都做過,遠不如現在快活。”

    這言語中的嘲諷之意,顧庭宵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沉下眼簾,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良久都沒有再開口。

    “怎麼?顧少不說話,是默認了對吧?”

    沈瀟瀟譏諷之意更濃,冷冷地看着顧庭宵,心底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顧庭宵受不了她這般陌生的表情,強忍着身上傷口的痛意,猛地從輪椅上站起身,一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只有這一刻,他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暖意。

    只有這個女人軟軟的脣瓣,才能讓他感受到她的溫存。

    太久了,她這種冷淡淡的態度太久了。他度日如年,食無味寢無眠。

    沈瀟瀟狠狠地掐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那雙不老實的手,心中抓狂,這男人一定是瘋了!

    顧庭宵不顧肩膀上的疼痛,動作利落地將沈瀟瀟抱到了身後的陪護牀上,霸道的態度根本不容身下的女人反抗。

    “顧庭宵!你變太,蔣燕子還在呢!”沈瀟瀟快瘋了,這男人到底還有沒有底線!

    “現在反抗、晚了!”顧庭宵呼吸急促,一擡手將身下的大被猛過頭,修長的手指熟練的將沈瀟瀟的衣服剝個乾淨。

    脫她衣服的流程,他太熟了。畢竟他這輩子只脫過她衣服,也只肯脫她衣服。

    至於蔣燕子?一個植物人,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沒妨礙的。

    “顧少。”沈瀟瀟連忙換了臉色,笑嘻嘻地說好話:“被子裏實在是太悶了,我們還是改天吧,你看如何?”

    不管怎麼樣,先逃再說。

    “可以不蓋被子。”顧庭宵輕描淡寫地說着,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是他夫人忌憚身邊有蔣燕子,所以他蓋上被子讓夫人眼不見爲淨,若是夫人覺得悶,他倒是不在乎拿下被子。“顧庭宵,你還是個男人麼?我肚子裏可是還懷着你的孩子!”

    沈瀟瀟有些慌了,這男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乖,我有查資料,現在可以。”顧庭宵抱着她,腰一沉,霸道地佔有了心心念唸的女人。

    只要有夫人在,只要和夫人在一起,他纔不會覺得被子裏悶,他喜歡夫人的味道,下意識地沉醉在其中。

    “你就是個惡魔!”沈瀟瀟死死捏着他的肩,紅脣緊抿,被子裏越來越熱的溫度,大腦因爲這個可惡的男人一片空白。

    “我就是個惡魔,一個要榨乾你的惡魔。”顧庭宵嘴角壞笑濃烈,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