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顧庭宵笑了,這還是第一次沈瀟瀟在他面前提起那五年他還能笑得出來。因爲他聽出這話中的不捨,聽出這話中的悲傷。

    下一瞬,他反手將她摟進懷裏,薄薄的脣瓣一低頭覆在她的紅脣上。

    他也不捨。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吻的入神,吻得熱烈。

    這是沈瀟瀟爲數不多的一次,沒有推開她。

    她這輩子做了太多刻板、規矩的事。她被太多新仇舊恨牽扯着情緒,就這一次、她想什麼都不顧一次。

    瘋狂的時候就該乾點瘋狂的事,就這一次,她想隨心所欲,不管前塵往事、不畏日後因果。

    小保姆們都分分識相地離開了,站在一屋子禮物盒前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知天地爲何物。

    正如九年前兩個人在酒店裏的那一晚般,熱情似火,忘乎所以。

    九年前時,他愛她,只恨不能將她摟入懷中,從此每日陪伴在身側。

    九年後的今天,她早已說不清是愛是恨,只想珍惜此刻,一如九年前的瘋狂。

    她從未如此主動過,顧庭宵緊緊抱着她的腰身,肩頭隱隱顫抖,是感激。

    每一次,他一遍又一遍的說着‘我愛你’,像是要把這句話塞進沈瀟瀟每一個興奮的細胞裏。

    不知過了多久,沈瀟瀟體力不支,只是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由着他折騰。

    顧庭宵見她大着肚子,也捨不得再辛苦她,草草結束後,便親自下牀爲她整理。

    “別!”沈瀟瀟不好意思地推開他,“我稍後自己洗澡就行,不用你。”

    “乖,我會輕輕的。”

    顧庭宵手中拿着溼巾,還細心地把溼巾放在手中上捂熱了。

    “真的不用。”

    沈瀟瀟捂着臉,這種事,是個女人都會不好意思吧。顧庭宵寵溺地把她的手從臉上拉了下來,壞壞開口:“你是用我,還是用它?”

    “誰?”沈瀟瀟腦子一時短路,沒反應過來,這附近還有別人麼?

    再說這種事,還能用別人?

    “它!”某少再次握着沈瀟瀟的手,摸向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你!你!”

    沈瀟瀟當即收回手,心中抓狂,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我怎麼了?還不是被夫人逼得?你乖些,不就好了。”顧庭宵笑眯眯地說着,拿着溼巾,小心翼翼地爲沈瀟瀟處理着某個不可描述之處。

    “唔……”

    沈瀟瀟察覺到某人忽然有些過界的動作,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失手了。”顧庭宵壞笑,看着沈瀟瀟鮮紅欲滴的臉龐,饒有興致。

    沈瀟瀟雙眼緊閉,害羞的不敢睜眼看他。

    可沒想到,接下來每隔幾秒,某少都會‘失手’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瀟瀟一把抓住他的手,眉頭緊皺。

    “顧少、你到底要幹什麼?”

    “夫人,你太誘人,我又想了。”顧庭宵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堂堂的顧大少爺賣慘,這天下除了沈瀟瀟怕是沒人見過。

    “別來這套,我要去洗澡。”

    沈瀟瀟一把推開他,扶着沙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