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狗?”

    男人主動找話題,笑眯眯地說着,黑人的笑很純真,看起來很有感染力。但此刻的沈瀟瀟是真笑不出來,只輕聲用英文回答了句:“見過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

    男人不明白她的意思,接上她的話又開口自我介紹:“我叫馬丁、你呢?你、受傷了?”

    他這英文實在是一般,沈瀟瀟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

    “嗯。”

    她只是淡淡答應着,並沒有回答他名字的問題,這會兒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多說話。

    下午,白人又讓他們幹活。

    白人看着沈瀟瀟老老實實幹活的樣子,嘴角勾起笑意,撥通了一個電話,對電話另一頭說:“放心,她在這特別聽話,根本沒有要跑的意思。看樣子已經認命了,不用擔心,人在我這跑不了。”

    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後,他一雙眼依舊死死盯着沈瀟瀟。

    晚上,沈瀟瀟住在一個用木頭搭建的房子裏,四周漏風不說,連個燈都沒有。

    她坐在地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地板,深邃的眸子中不知道在思量些什麼。

    “嘩嘩!”

    門外忽然發出聲響,好像有人踩在她埋在門口的樹葉上了。

    這種椰子樹的大樹葉莖幹比較脆,埋在地下不容易被發現,但是若有人踩上去便會發出斷裂的聲響。

    她下意識警惕起來,拿起那時候偷偷尋找的尖銳木棒,踮起腳尖藏到門後。

    幾秒後,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頭鬼鬼祟祟地從門縫中探了進來,左右張望。

    下一瞬、沈瀟瀟舉起鋒利的木棒尖,直接抵住那個人的脖子。

    “是我!”男人嚇了一跳,連忙說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馬丁。”

    沈瀟瀟眉頭緊皺,見是他才放下手中的木棒,心中的防備減退了幾分,用英文交流到:“你來幹什麼?”

    “我幫你、找了一個、老婆婆,她能幫你、治病!”

    馬丁的英文真是一言難盡,沈瀟瀟有時候真的要細琢磨很久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了,謝謝。”

    她態度有些冷,經過了這些事,根本不願去接觸陌生人,更不想再和別人走近。

    “等等。”馬丁看着正要關門的沈瀟瀟,忙伸出手攔住了門,“我、我、我懇求婆婆好久、她纔來。你的病、不治、會嚴重!”

    “我不需要!”沈瀟瀟態度依舊執拗,剛剛被背叛的她,根本難以在一時間重新信任別人。

    見她態度沒有絲毫緩和,馬丁十分焦急,用力地推開門,語氣中也十分不解:“你、太倔強、逞強!”

    沈瀟瀟纔不管他怎麼說,剛要開口再下逐客令,忽然看到門口站着的老婦人,正是白天教她怎麼採摘的黑人婆婆。

    黑人婆婆手中拿着布料,朝她笑了笑,十分友好。

    沈瀟瀟也禮貌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使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進來。

    左右,就算他們要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此刻,也不是她的對手!

    黑人婆婆看着沈瀟瀟褲子上的血,皺了皺眉頭,轉身對馬丁說了幾句方言,馬丁撓撓頭沒說什麼,看看沈瀟瀟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