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哥,話不多說了,如果我有命從這逃出去,你就是我親哥!”

    沈瀟瀟解開身上安全帶之類的東西,起身往外走,大成子也爲她打開了戰鬥機的艙門。

    沈瀟瀟跑到遠處,轉身同戰鬥機裏面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才轉身了離開。

    她能聽見戰鬥機飛昇時發出的震耳聲響,也知道很有可能進了阿聯酋邊境這個門,她便再也出不來了,但是她不後悔!

    “你是誰?”

    兩個邊境巡視的阿聯酋士兵湊了過來用英語詢問着,言語不似對待別人那般生硬,相反有些柔緩。

    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坐着戰鬥機來的不說,還是坐着*國的戰鬥機來的。

    不看她這個人,就算看她身後的國家,他們都要恭敬些。

    “我是警察,我國有一名逃犯潛逃到阿聯酋了,我前來捉拿歸案。”

    沈瀟瀟也用英語回答着,一邊說還一邊掏出了大成子給她打警察證件。

    “現在這裏情況很壞,你確定要進去?境內現在正在打仗十分危險。”

    兩個人又用英文確定了一遍,都皺着眉頭有些狐疑。

    這得是做了多大惡事的罪犯啊,以至於他們國家的警察都追到這裏來了。

    “嗯,請放我通行。”

    沈瀟瀟眼中滿是堅定,寶貝似地收起了證件,這可是大成子送給她的護身符,一定要保存好。

    “好的,祝你好運。”

    兩個人說着朝她敬了個軍禮,然後便回頭用阿聯酋語同堡壘上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堡壘裏的人按動開關,阿聯酋的邊境大門纔打開了。

    沈瀟瀟邁步走了進去,頭也不回,明明是回到了八年前那個人間煉獄,可這一次她的心情卻同八年前天地之差。

    她身後那兩個看着邊境大門的男人還在那議論。

    “真不愧是大國,都逃到這來了還追。”

    “是啊,什麼時候我們國家也能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就好了。”

    “這戰爭就是噩夢,無休止的噩夢。八年了,從來沒有一個月太平過,不是美國來打,就是別的國家來打,說白了還不都是欺負我們國家小。”

    兩個人說着嘆氣連連,沒錯,阿聯酋真的非常小,且又因爲貧窮。

    貧窮就要捱餓,弱小就要捱打。

    這個地方不大,相比之下,還不如國內佔地面積大一點的省大。

    可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地方,常年飽受戰亂,沈瀟瀟至今還記得那每一個戰火紛飛的晚上,炮彈聲不斷。

    “喂、你是難民麼?”

    不遠處一個男人,用着蹩腳的英文朝沈瀟瀟喊着。

    這蹩腳的英文恍然讓沈瀟瀟想起在金三角幹農活時認識的阿卡,那個男人壞極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沈瀟瀟也就下意識地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有事麼?”

    沈瀟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客爲主地問了他一句。

    “我們有個難民的避難營在附近的山上,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去,免費的不要錢。”

    男人這英文實在是差的很,差到沈瀟瀟只聽明白了兩個詞:避難營、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