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他的態度離他預想中的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沒關係,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許警官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別陰陽怪氣的了。”

    沈瀟瀟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要錢還是要權,一句話的事,磨嘰什麼?

    “膏藥!一貼陳年的老膏藥”許文豪放下手中飲盡的酒杯,動作輕柔地搶過了沈瀟瀟手中的酒杯,刻意用她喝過的酒杯重新倒了一些酒,繼而一飲而盡。

    “我調查過沈小姐,沈小姐的過往經歷着實叫人敬佩,倒和我有些相似。”

    沈瀟瀟聽見這話,好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姓許的,你在和我開玩笑麼?你是覺得,我脾氣好?”

    許文豪說的很對,沈瀟瀟的過往經歷的確叫人敬佩,畢竟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可也正因爲如此,沈瀟瀟厭惡極了一個陌生人在她面前提起她的過去,更厭惡陌生人評論她的過去。

    調查她就算了,還要說出來幹什麼?同她示威麼?

    “沈小姐的性子太過激了,可見是顧少沒有保護好你這枝嬌豔的玫瑰花,不如來到我的溫室裏試試?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許文豪一邊說一邊看着面前的女人,妖豔的紅脣白皙的臉龐,修長的手指纖細的腰身。此刻的她早不是那個哈市第一名媛的能有的氣場,這個女人經歷了這麼多更加成熟誘人了。

    他太喜歡這種女人,特別喜歡!

    “徐先生,記住、這是您第一次說這種話,若是再有下一次,你這條舌.頭就得割了。”

    沈瀟瀟面無表情地起身,掐起桌上的精緻手包,話音一落便轉身離開。

    就憑他許文豪,還不配在沈瀟瀟面前說顧庭霄的好壞,那個男人的好好壞壞在她心裏早已經說不清了,還何須他來指指點點。

    “沈小姐這是在威脅我麼?”許文豪嘴角笑意更濃,放下手中酒杯雙手插進褲兜。

    玫瑰花的刺越是尖利,他便越貪戀它的嬌豔。

    沈瀟瀟聞言站住腳,轉身提起嘴角,這是她第一次對許文豪笑,可語氣卻依舊寒氣逼人:“這不是威脅,只是在詮釋事實而已。”

    話畢,她轉身離開了酒店,回到瀟苑。

    原本今晚以爲楚若兮的事心情大好,不想竟然被許文豪那種人壞了心情,真是掃興。

    “媽咪,怎麼樣?一切順利吧?”

    奕奕湊了上來,笑眯眯地問着,心中美滋滋地等待着媽咪的表揚。

    這次他幫了媽咪這麼大忙,媽咪一定開心地說他乖。

    “奕奕,酒店大廳的攝像視頻你爲什麼沒有刪掉呢?”

    沈瀟瀟柔聲開口,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他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一點。

    “我刪掉了啊,整個酒店的錄像我都刪掉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在刪掉之後確認了好幾遍。”奕奕一頭霧水,眼中滿是不解地擡手撓了撓頭。

    “你刪了?”

    “是啊媽咪,我都刪了。”奕奕點了點頭,一臉真誠。

    沈瀟瀟這才恍然大悟,天、她竟然被許文豪給懵了,那個男人竟然誆她!

    真是該死,她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就說嘛,許文豪是楚若兮的人,若是有證據他爲什麼不調查呢,搞了半天竟然是誆騙她的。

    防不勝防啊。

    “怎麼了媽咪?”奕奕看着媽咪出神的樣子,有些擔憂地問着。

    “沒事了,你先去和弟弟妹妹們玩吧。”

    沈瀟瀟擺了擺手,一想到被那種男人給騙了,方纔那點僅剩的好心情都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