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瀟瀟拍桌而起,實在看不下去秦光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別說是他秦光良,就算是沈瀟瀟自己想要這麼跟林董事長說話也要思量思量。
“什麼天高地厚?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是誰?我是秦氏的繼承人,是秦家後人。他們算什麼什麼東西?竟然敢算計我!”
秦光良怒不可遏,站在林氏辦公室裏連喊帶比劃放肆至極。
沈瀟瀟無奈扶額,幾秒後轉頭看着林董事長,輕聲道歉:“對不起,讓您見笑了,實在是秦家多年疏於管教。”
“沈董事長客氣了,只是這是沈董事長的家事,還是希望沈董事長能夠回沈氏處理,畢竟林氏也不容這種人在我辦公室裏大吵大鬧。”
林董事長自然看不慣秦光良這種人,下逐客令也是理所當人。
沈瀟瀟小臉煞白,沒再開口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人丟的夠多了,還再這裏繼續丟人麼?
沈瀟瀟跟來的人硬是把秦光良拉進車裏,根本不管他反不反抗。
“你想把你親哥哥怎麼樣?碎屍萬段麼?”
秦光良轉頭看着一同坐在後座的沈瀟瀟,言語中有些嘲諷。
“可憐你竟然一直以爲我是什麼好人。”
沈瀟瀟笑笑,臉上揚起陰鷙的笑意,難道是她忍耐的太久了?所以秦光良以爲她不敢把他怎麼樣?
“我就不信了,秦家現在只剩我一個男人,你敢把我怎麼樣?”
秦光良依舊放肆,那嘴角的笑意竟然沒有絲毫減退。
“就算我偷了沈氏的機密也不過是被你逼的,若不是放狠話說以後就給我那幾個錢我也不至於走上犯罪的道路啊。要麼你就趕緊多給我些錢,要麼你就想好怎麼跟死去的秦家人交代。”
“其實我也想好了,把你送去,你親自跟她們解釋吧。見到你,她們就應該能理解我的做法了。”
沈瀟瀟薄脣微動,輕描淡寫地說着,擡手接過蔣燕子遞來的紅酒,抿了一口。
感受着濃厚的酒香在舌尖的味蕾上爆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你開玩笑的吧?”秦光良喉結滾動,看着沈瀟瀟認真的樣子,眼中也閃過一抹懼怕,“你怎麼能殺了我,是你親口說過這世上,我們只剩彼此了。”
“我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沈瀟瀟感嘆了一句,隨後擡眼給白峯使了一個眼色。
白峯立馬吩咐司機停車,然後直接把秦光良生硬地拽下車。
“妹妹,你不能這麼對我的,我們身上都流着秦家的血脈,你不能這麼對我!”
秦光良這一次是真的怕了,問題是沈瀟瀟動真格的了,每次不過是凍結他的經濟資產,可這一次她都叫人動手了。
江楓並沒有上車,而車子依舊恢復行駛。
加長林肯的空間很大,但沒了秦光良車內安靜了許多。
“瀟瀟姐,你真打算殺了他?”
蔣燕子半信半疑地開口問着沈瀟瀟,再怎麼說那也是秦家的後人。
“這世上總有第三種辦法,比如讓他痛苦的活着。”
沈瀟瀟面不改色地回答着,而後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沒辦法,殺了他,她也做不到。
車子停在瀟苑。
沈瀟瀟下車看着剛要通報給保姆的門衛,擡手示意他停下:“不用通知了,搞得好像防備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