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金禿子不鬧不怒笑眯眯地叫了出來。

    識時務者爲俊傑,眼下輸贏已定,就算是他想不服也不行啊。

    “別了,想起你以前做的事,你這孫子,我又不想要了。”

    沈瀟瀟不客氣地擺了擺手,隨後拿起桌上的手包打開,當着金禿子的面子抽出了一張文件擺在桌面上。

    “這年頭,誰心裏還沒裝個人呢。”

    她話音一落,金禿子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當即便殺了,因爲那紙上寫着的資料正是他一直默默深愛的女人。

    “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她只是個大學老師,有什麼事你朝我來!她沒有加入IS,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沒必要牽連他。”

    金禿子臉上的笑意早已消逝殆盡,一雙手死死捏着桌上的紙張眉頭緊皺。

    果然、是個人都有軟肋,只是看你能不能從一根根堅一硬的肋骨中,找到這根一觸即斷的軟肋。

    沈瀟瀟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諷刺着:“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你想怎麼樣?不管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我只求你放了她。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她,她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所以她根本就沒做過一件壞事!”

    金禿子緊張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間隱隱發抖。

    “金二爺?”沈瀟瀟輕聲叫了一句,“怎麼了?把一個女人當做軟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您可真是應了那句機關算盡太聰明。”

    金禿子聞言站起身,往日一身榮光滿身傲氣,今日卻面無表情站在沈瀟瀟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放了她,任何條件你隨便提。”

    他言語中滿是認真,沒有絲毫玩笑之意。

    “你放棄IS的所有財產,淨身出戶離開IS。”

    沈瀟瀟輕描淡寫的說着,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

    金禿子眉頭緊皺,穿着白襯衫的上身抖了抖:“嫂子,就這麼狠?”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啊!

    他手上的IS資產足足可以支撐幾個縣城十年的發展了,幾句話就讓他放棄?

    “金二爺,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無所謂的。你不想放棄也可以不放棄,我只是在和你談條件完全沒有逼迫你的意思。”?

    沈瀟瀟笑着聳聳肩,一副隨你便的樣子,頭也不擡地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錶。

    “嫂子是不打算給弟弟留活路了?”

    金禿子眉頭緊皺,依舊還跪在地上呢,不過看沈瀟瀟的樣子,可完全沒有要讓他起來的意思。

    “活路?你給我留活路了?”沈瀟瀟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柔聲笑了出來,“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別說這種幼稚話。放棄所有IS集團的財產,你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句話的事罷了。”

    “答應。”

    金禿子扶着桌子站起身,輕微地無奈搖頭。

    不答應?怎麼能不答應呢,看沈瀟瀟的樣子,不答應她是斷然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金二爺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雖然對衆人皆無情,但你也算是對那個女人有情了。”

    沈瀟瀟邊說邊拿起桌上的手包,站起身,冷冷地鄙了金禿子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似金禿子這樣一個無情的人,即便是他這樣深情地對那個女人也完全讓沈瀟瀟get不到任何感動的點。

    爲了那一個女人放棄所有財產又怎麼樣?那麼多無辜人的性命,還不都一樣葬送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