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沈瀟瀟笑了,“我就算一輩子都找不到我的親哥哥沒關係,因爲即便如此,我也知道她還活着。而你就不同了,你一味反駁我的請求你覺得你兒子還能活着嗎?”
話音一落,沈瀟瀟很隨意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手腕上的錶盤。
那老夫人聽到這話當變得緊張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殺人可是犯法的。”
她原本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變得認真,她的眼中也閃出了幾分恐懼。
畢竟她就那麼一個兒子,說不在乎是假的。當她知道她兒子被沈瀟瀟送去當苦力時,她的心都要碎了。
從小到大,她兒子沒幹過一件累活兒。
就算她再苦再窮,再沒錢,不捨得讓她兒子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她覺得她兒子是獨一無二的,她只要她的兒子開開心心就好,不賺錢也無所謂,只要她能賺錢就好了。
當然也正是因爲他如此的寵溺,所以秦光良纔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古話說的好:慣子如殺子。
秦光良好喫懶做,奸懶饞滑,都是因爲有這麼一個縱容他的母親。
“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沈瀟瀟輕聲的反問,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粉嫩的紅脣微動,“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既然知道我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那就更應該知道秦光良那一條人命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你先走吧,我好好考慮一下。”
老夫人不能再嘴硬下去,她真的怕沈瀟瀟一揮手就把她兒子殺了。
“那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沈瀟瀟說着拎起手包,轉身離開。
老夫人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即便是牙齒已經鬆動,卻還是被她緊緊咬住。
沈瀟瀟離開了監獄,來到了沈氏在塢城的分公司。
“沈董事長好!”
衆人輕聲的呼喚着,眼中滿是尊敬。
“嗯。”
沈瀟瀟答應着,然後上了樓,來到辦公室,卻看到了楚晚晴。
“呦,你倒是厲害,這樣還能從監獄裏走出來。”
沈瀟瀟譏諷開口,看到她早沒了以往的激動和開心,此刻反倒多了幾分恨意。
她幫楚晚晴的時候也是心甘情願不計後果的,可這女人呢?
楚晚晴竟然覺得,她是在害她。
“怎麼了?我從監獄裏走出來,你很失望的樣子嘛!”
楚晚晴笑了笑,臉上一樣是沒什麼好氣。
“是啊,特別失望,這還用說麼?你從監獄裏走出來我失不失望,你不是應該很清楚。這種話還需要問你是在監獄裏被關傻了?”
沈瀟瀟言語中的嘲諷之意極濃,一雙手故意拿起桌上的資料,重重的摔在辦公桌上。
這一生巨大的響動,無疑是故意再摔給楚晚晴聽。
沈氏不歡迎她,這一點已經很明確了。若是識相的人,此刻就應該起身離開。
可楚晚晴非但沒走,竟然還舔着臉坐下了。
“怎麼?楚小姐是有事兒要和我說嗎?”
沈瀟瀟看着她完全沒有離開意思的樣子,冷聲開口。
她真不明白她們兩人已經鬧到了如此僵的地步,楚晚晴爲什麼還要來找她。
“是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我懷孕了。”
楚晚晴很認真的說着,面不改色。
“開玩笑吧你。”沈瀟瀟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有沒有懷孕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說這個孩子是顧庭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