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林寒澤站起身來,眼中說不清的情緒,他推門離開,假裝有些暈,走路有些晃。

    也只有這樣,才能假裝聽不到是身後黃先生的那些話。

    來到門口,門被關上,林寒澤的助理當即走了過來,眼中滿是擔憂地上來攙扶林寒澤。

    “又喝了多少我的祖宗啊,你這樣不行。快快快,催吐!”

    助理都習慣了,當即拿出小袋子,放在林寒澤的頭下。

    林寒澤卻一把將他推開,皺眉邁步往前走,頭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嚥下去了。”

    嚥下去了?留下助理拿着袋子在他身後凌亂。

    哪次不都是嚥下去了麼?怎麼這次就吐不出來?

    林寒澤離開了這裏金陵宴,轉身走回家。

    酒勁在車上經過小風一吹一下頂到他頭頂,吹的他頭暈暈的,十分不舒服。

    一回到家裏,他就栽在客廳的沙發上,所有人也不敢去打擾他。

    屋子裏異常的安靜,只有電視聲不高不低的播放着,屋子裏其他保姆的聲音特別小,就連擦拭茶几都幾乎不發出聲音。

    誰都怕,最近林先生喜怒無常,萬一遷怒到自己身上,實在是無趣。

    林寒澤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揉着眉頭,呼吸急促。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記得往日他喝醉了,都是有一隻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小燕子,不停滴在他身邊轉啊轉啊。

    “三叔,你怎麼能喝這麼多?”

    “三叔,這樣可不行,胃都喝壞了。”

    “三叔,你這麼大個人了,還不能照顧好自己麼?”

    “三叔,你不是答應樂樂了,不再喝酒的麼?”

    那個嘰嘰喳喳的小燕子哪裏去了,房間太靜了,靜的他心裏很煩躁。

    “林樂樂呢!”

    他酒勁上來,整個人暈暈的,一甩手將身上的領帶扯掉扔走。

    “大小姐她……不知道去哪裏了,姥爺那邊,也沒有找到。”

    一邊助理畢恭畢敬地回答着,大小姐的行蹤至今是個謎,沒人知道她到底去哪裏。

    就大小姐那個脾氣,也沒人敢問啊。話說回來了,問也問不出來啊。

    “去,把她給我叫過來,找不到她,你們就都去死吧。”

    林寒澤一甩手,將面前的酒杯推搡在地上,一腳踹飛了木質茶几!

    那個臭丫頭,又去哪裏野去了?

    助理們雖然是找不着,但也不敢說找不着了,只能趕緊出去找。

    這位爺說了必須要找到,那就得必須要找到,不找到怎麼了能行?

    不找到是要丟命的!

    很快,衆人在林樂樂的公寓裏把她請了出來。

    林樂樂看着他們把自己包圍,眼中滿是怒意。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是覺得我好欺負嗎?快點幫我放開。”

    林寒澤的人把林樂樂的手綁上了,實在是不上手,他們真請不來這位姑奶奶呀。那請不來這位姑奶奶的後果就是他們得賠命啊,賠命知道麼?

    所以比較就算是不能綁她,也得綁了。

    “哎呦喂小姑奶奶,你可別掙扎了,只要您回去,你回頭殺了我們都行,今天不把你弄回去,我們沒辦法交差啊!”

    一邊林寒澤的人一臉擔憂地說着,眼中也滿是請求。

    心中十分無奈,若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們也不想招惹這個小姑奶奶啊。

    不管是怎麼樣,只要今天她就能去林寒澤家,讓他們怎麼樣都成。

    畢竟得罪了這小姑奶奶他們可能還有活路,得罪了林寒澤他們連活路都沒有了。

    那位閻王爺,可比這位祖宗小姑奶奶難應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