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橙……”林寒澤剛要開口,卻當即將沒說完的話嚥了下去。

    他本來想說的是一瓶橙汁,需要有這麼多的交集麼?

    可是思慮片刻終究還是將這句話嚥了下去,轉頭開口說了一句:“工作都做完了麼?我下午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呀,本來您下午也沒什麼事,就是拍戲啊,這還有什麼好安排的?”

    林樂樂掐着手中林寒澤的一天規劃,不解開口。

    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呢,要在這裏做一天的工作,拍戲!

    整整一天,下午還有什麼規劃啊?

    這不是難爲人麼?他的行程表都已經確認好了,還讓她規劃個屁!

    她能規劃個寂寞!

    “明天的呢。”

    林寒澤陰沉開口,盯着面前那杯橙汁又想起了某個該死的男人。

    “明天也是拍戲啊!”

    林樂樂一臉詫異,這男人難道不認字麼?規劃上寫的清清楚楚啊。

    “後天呢?”

    林寒澤又開口,那副認真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林大影帝,您未來三個月的時間呢,都是在這裏拍戲。唯獨不同的是,後天晚上您有一個聚會,當然了,如果您覺得身體不舒服我也可以幫您退掉。”

    林樂樂笑眯眯地捏着手中的文件,勾起嘴角,一臉形式化的笑意,叫人看着怪怪的。

    這丫頭就不是那種會演戲的人,要她作人還行,演戲,她肯定是不行,表情太浮誇,情緒太沖動。

    所以當林寒澤說要讓她去學演戲的時候,她當時就暗下撇了撇嘴,這男人就會掌控別人的人生。

    “臭丫頭!越來越放肆!”

    林寒澤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低身,欺身壓了上去,勾起嘴角笑意,眼神有些壞壞的。

    這可是林大影帝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啊,起碼林樂樂從來沒見他有過,就算是有也都是喝過酒後有的。

    今兒他也沒喝酒啊,怎麼就醉了?

    怎麼就能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動作啊!

    他到底是要怎樣?

    “老闆,請您自重!”

    林樂樂面不改色地轉頭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她捏着手中的文件,不急不慢,怎麼了?大家都是人,她不過是給林寒澤打工的,幹嘛這麼對她。

    有沒有搞錯?她是上班,不是賣身。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林寒澤又開口,十分溫柔,那語氣說的林樂樂都有些詫異了。

    這男人忽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她是誰?她是林樂樂啊,她還能是誰?

    但其實林寒澤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臭丫頭!

    竟然還和爲夫這副淘氣的樣子!

    “我是誰?我是林樂樂啊,我還能是誰?我是你員工,是你的侄女!老闆,您怎麼了?最近腦細胞不怎麼運動是麼?”

    林樂樂有一丟丟的不耐煩,重新低頭翻閱着手中的文件,這男人有病,病的很嚴重。

    是不是這麼多年的總裁病留下病根了?真是的,她可不是那些妄想嫁入豪門的小丫頭,她林樂樂出生就是豪門!

    “上了我的牀……”林寒澤壓低了聲音,又將頭低了低,“難道就只有這幾種身份了麼?”

    林樂樂:……

    這男人是幾個意思?

    上了他的牀?他是不是說還是他的女人?

    林大影帝,不是一直很抗拒這個的麼?怎麼又轉了性了?還是她想多了。

    “你忘了?那天……”

    “你等等!”

    林樂樂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嚇的一擡手,連文件都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