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樂自然不可能就呆着在那不反抗的,他打自然是要躲的,等傻子累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太可怕了,林樂樂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以前在哈市,誰敢打她林樂樂啊!

    且不說林家,就算是看在林寒澤的面子上也不敢對她動手啊!

    林樂樂的手臂上,是一道深深的痕跡,已經破皮了,傷口處鮮血溢了出來,林樂樂在印象中出門踩一種草將汁塗在傷口處纔將血給抑制住。

    只是,傻子的脾氣反覆無常,有時間脾氣上來的時候就要打林樂樂,有時候他娘看不慣林樂樂在一旁又唆使,然後傻子又打。

    即使林樂樂一直在躲避,但是難免不會被打傷,這段日子,林樂樂過得苦不堪言。

    她按照往常一樣到河邊洗衣服,看着在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鳥,奔涌的溪流,想着她人家生不如死的日子,開始痛哭了起來。

    她如今的狀態很差,喫的營養不良,幹活又累又困,還時常被打傷,曾經想要跳河一死了之的念頭又重新冒了出來。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就這樣貿然去死,林寒澤還在這裏,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未看到這個世界一眼,她不可以這麼自私。

    就因爲這一點點的信念,林樂樂苦苦撐到了現在。她哭的愧不成聲,將不遠處在洗衣服的人吸引了過來。

    她們看到林樂樂在哭,有些人在袖手旁觀,有些人因感同身受上前勸說,但是林樂樂還是不予理睬,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當中。大家都知道林樂樂是傻子的媳婦,有人就跑回去跟傻子說了,傻子一知道林樂樂在哭,心裏而有些愧疚。

    他就往河邊去找林樂樂,但是林寒澤也來到了河邊。他最近一直在這條村呆着,因爲自從林樂樂被傻子帶回去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就有些擔心,所以就經常過來這邊。

    只不過林寒澤今天和村長的女兒李國鳳一起來的,看着在河邊痛哭的林樂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痛,就像被刀鋸了一樣。

    在衆目睽睽之下,在李國鳳的眼皮底下,林寒澤沒有想太多,腦子一片空白,上前將抽泣的人兒攬入懷中。

    懷抱裏清瘦單薄的身子還在隱隱顫抖,他的心也跟着顫抖,林寒澤伸手摸了摸頭,他的眼淚毫不知情的流了下來。

    “我想死,我活不下去了,可是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肚子裏這個還未出生的你的孩子,我就不敢,我就沒有勇氣。”林樂樂帶着絕望的語氣說道,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信她,可她就是要說。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說林寒澤的,全都在說林樂樂,各種詆譭的話,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都在她們的口中蹦出來。

    賤女人,不知廉恥,女表子,活該,浸豬籠等等都是她們唾罵在林樂樂身上的形容詞。

    傻子喘着氣跑過來,看到的不是在河邊哭泣的媳婦,而是兩個人依偎着的深情畫面,這一幕刺傷了傻子的心。

    他前幾秒的愧疚感消失的徹徹底底,他的自尊心作祟,大腦來不及思考,衝上前去拉開林樂樂和林寒澤。

    一巴掌甩在林樂樂的臉上,怒氣衝衝的說道:“臭女表子!臭婆娘,在…在外面勾…勾搭男人!”

    林寒澤剛剛沒反應過來,看到傻子甩的那一巴掌,那張白皙小巧的臉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巴掌印,頓時火氣也上來了。

    林寒澤想去揍傻子,但是卻被他的未婚妻李國鳳一把給拉住了,李國鳳說道:“小林,她是誰呀?你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