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無奈地嘆息,看着面前的女人,惋惜地搖着頭。

    “少說這些幼稚的臺詞,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不要再賣官司了,沒這個必要。”

    顧鹿鹿冷冷的態度像是一個陌生人,完全沒有一點點體諒,一雙眼打量着面前的咖啡,一側嘴角微微揚起。

    “好好好,你先別急,喝一口咖啡這是我特地給你選的,你以前最愛喝的冰美式。”鍾宇一臉殷勤,親自幫顧鹿鹿打開咖啡旁邊的糖包,“鹿鹿,其實你喜歡什麼,我都記得。”

    “是麼?我喝咖啡從不放糖。”

    顧鹿鹿直接將他遞過來的咖啡,扔到一邊,眼中滿是輕蔑。

    還在這裝深情,這都什麼年代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喝那麼苦的東西。”鍾宇開口將話茬攬回來,不愧是渣男,這一放一收的功夫,簡直世界第一。

    “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別磨磨蹭蹭的!”

    顧鹿鹿有些等不及了,直接將面前的咖啡推走,絲毫沒有興趣。

    “你先喝一口不着急的。”鍾宇又將那杯咖啡重新推回到顧鹿鹿面前,眼中滿是笑意。

    “鍾宇,你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顧鹿鹿端起那杯冰美式,放到鍾宇面前,輕描淡寫地開口:“來,你喝,我看着你喝!”

    “鹿鹿,你這是什麼意思?”鍾宇一臉不解,喉結滾動,中指微微顫抖,這是他顯露出來不安的內心活動。

    “我二哥從小就玩藥物,這類迷藥他每個三五日就要給我普及一下,我閉着眼睛都能從食物上判斷出那上面有沒有被動手腳。這種低劣的手法,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顧鹿鹿拿起手包站起身,大失所望,“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是的鹿鹿,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

    鍾宇有些慌了,原本想迷倒顧鹿鹿再做打算,起碼爲自己打個翻身仗的,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機會啊!

    “鍾宇,你真該死。我給你機會,你是真不中用啊!等着吧,馬上蘇曼就會來找你的,那個女人的手段,比我狠多了。”

    顧鹿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種男人,不配她親自動手。

    鍾宇看着她的背影,更慌了,爲什麼蘇曼會來,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顧鹿鹿她到底還做了什麼?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是如此可怕!

    顧鹿鹿慣喜歡用借刀殺人這一招,她是兄弟姐妹幾個中最鬼頭的,雖然沒有哥哥們那麼多辦法,可她就是喜歡揣摩人心。

    鍾宇回到家,迅速收拾了行李,想要跑!

    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跑他就要留下來蹲監獄,怎麼辦?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離開重症監護室呢,就被蘇曼帶人控制了起來。

    “以前就是我太給你面子了,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蘇曼修長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捏住手包,那雙柳葉眼睛死死地盯着鍾宇,眉宇中滿是陰霾。

    “鍾宇,你家一個乾燒烤店的,你能走到今天你不知道自己得益於誰是吧?竟然敢對我家打主意,還僞造納稅的賬單?瘋了麼你?嗯?”

    蘇曼字字難聽至極,絲毫沒有給鍾宇留面子。

    這個狗男人,幸而沒讓他和顧鹿鹿在一起,要不然他還不回頭把蘇家都給搞垮了?

    “蘇曼,你聽我解釋,我們之間有誤會,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個納稅的賬單是顧鹿鹿給我的,是她陷害我,她想要搞亂我們之間的關係!”

    鍾宇真的有些怕了,不管怎麼樣,他是真的不是蘇曼的對手,眼中除了畏懼就只剩下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