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的聲音溫柔極了,就像是三月份的春風,吹拂着婷婷內心的冰川。

    這麼多年她和顧家的人水火不容,顧家的人都因爲二夫人的事兒和她疏遠的很,雖然談不上勢不兩立,但若是沒有這一次,也稱得上是老死不相往來了。顧家的人都和娜娜走的近,她也不在乎這種事兒,也不稀罕盤顧家的高枝兒。

    以前年紀輕,做錯了許多事兒,現在年紀大了,漸漸改了許多。這次幫顧庭霄,若說是打心底裏想出手相助那是胡扯,不過是想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罷了。畢竟都在頂層混,低頭不見擡頭見。

    “爾爾你是瘋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向着這個女人說話?”傘傘眉頭緊皺,二哥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你應該查清楚事情真相再起分歧,那瓶藥有多麼珍貴,你可能不知道,沒有人願意把自己兩代人的研究成果拿出來給別人用。婷婷能拿出來就足以表明了她的誠意。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鄭海東,而不是在這裏內鬥。”

    爾爾回頭嚴厲開口,爾爾性子溫存,從來不會似今日這般激動。

    “鄭海東就在她家裏,你怎麼就敢打保票的,什麼也不知道?”傘傘真是納了個悶兒,這女人是給他哥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他哥能這麼心甘情願的替她說話。

    “你現在說這些能解決什麼問題嗎?我們要的是藥,你在這裏斤斤計較,藥能從天上飛下來嗎?你沒長腦子嗎?怎麼就說一些無用的廢話?”爾爾怒了,房間裏的人都怔住了,包括傘傘。

    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哥哥發脾氣,一次都沒有。

    爾爾雖然是個男孩,可他的性子柔的比女人還像一汪水,不是娘炮的意思,爾爾就真的是那種臨危不亂,遇事不驚,不管在任何境地下都能十分穩定的人。

    這次他突然發怒,所有人都沒緩過來,其餘兩個兄弟更是連話都不敢說。

    “婷婷我相信你,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誰若是想傷害你,便先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爾爾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在放出話給衆人聽。

    不得不承認他這句話一說出來,誰也不敢再找婷婷的茬。

    “我會和你們回家一起去捉那個男人,但是我希望各位心裏要有數,就你們父親不是我應盡的責任。”婷婷狠狠的瞪了傘傘一眼,隨後收起了槍。

    傘傘不想再激起哥哥的怒意,沒再開口,轉身同大家一起離開。

    婷婷住在海邊一棟別墅裏,經歷過母親的事情之後,她收斂了許多。

    海邊的小別墅只有三層高,整體建築面積也沒有多大,對於婷婷這種身份來說,這已經是很低調了。

    “大小姐。”

    “大小姐您回來了。”

    “大小姐。”

    婷婷的手下見到婷婷回來了,連忙畢恭畢敬的上前打着招呼。

    婷婷不由分說,對着最近的一個人擡手就是一巴掌:“廢物東西,家裏進了不該進的人你不知道嗎?”

    一開口便是怒斥,婷婷對手下可從來沒有溫柔二字可言,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責罰,這是她母親教給她的規矩。

    “大小姐家裏乾淨的很,從來沒有進不該進的人。”被打的人捂着臉蛋忙,畢恭畢敬地回答着。

    “大小姐請您明察家裏,從您離開後沒有走進一個生人。”

    “是啊,大小姐,家裏絕對不可能進不該進的人。”

    幾個人膽怯的回答着,眼中滿是堅定。

    “現在立馬去給我搜查,若是等我自己親自查出來,你們就都齊刷刷的給我跳到太平洋裏去喂鯊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