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和弟弟做錯了什麼,雖然名義上爲少主,可是從我們兩個一出生,你就從來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外界都以爲你只是我們的養母,以爲我們真的是二夫人生的。我們就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討厭到你,甚至不願意承認我們兩個的身份!你若真不喜歡我們當時就不應該把我們生下來!”

    付初三猛地從輪椅上站起身,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是裝的,一開始裝殘疾是爲了博取奕奕的同情,後來一直裝下去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讓爾爾發現自己在騙他。

    “放肆,你什麼身份?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你們兩個生命是我給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斤斤計較?你竟然還敢在這跟我大言不慚?我告訴你,別說是那個小孩的性命,就是你的命也是我說的算!”

    女人完全沒有被打動,從始至終就像是沒有感情的生物一樣,面對自己的女兒說這番話就連眼都沒紅。

    “所以你當初生我們下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大夫人這個位置嗎?還是你需要兩個身體裏跟你留着同樣血液,保證對你絕對忠誠的兩個工具人。你太殘忍了,你難道是沒有感情的嗎?”付初三看着面前親生母,說出這麼兇狠的話,眉頭緊皺。

    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在做慈善,救了不少人和動物,也看過了不少動物和人母子情深那種母性光輝的偉大力量。那種人和家的密切聯繫,狐死首丘,落葉歸根。

    凡人都有感情,尤其是母子之間,一個身體,兩個靈魂,懷胎十月母子連心。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把自己的孩子當做殺人工具,完全無視他的情緒?

    付初三真的不理解自己也就算了,連她弟弟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母愛。

    這世上的人都以爲他們姐弟兩個是孤兒,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孤兒,他們的母親是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族長,他們父親死後組長之位就由他們母親繼承。

    用俗人的話說就是大夫人,大夫人一直手裏掌握上萬兵權,國家經濟命脈。

    她佔盡了便宜,手中的權利滔天!可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她還不甘心,還要去爭還要去搶。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些不用你管!你只要記住你的命是我的就夠了,我要顧家大大小小裏裏外外三十一條人命,一條不多要,但也一條不能少。三十一個人,他們夫妻倆加上他們七個孩子,連他的親信傭人帶保姆一共三十一個人。我要他們家從老大開始死,然後每個孩子接二連三的離開世界,我要他們夫妻倆受盡痛苦折磨,一輩子都不能幸福生活。我要他們永遠都在悲切中,沉兒淪在苦海無涯!”

    女人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仇恨一樣。

    “到底爲什麼?”付初三聲音提大了幾分,“我已經查閱了你們之間的所有資料,你跟顧佳根本就沒有任何仇恨,不是嗎?爲什麼要難爲他們一家人?據我所知,沈瀟瀟曾經幹了很多慈善的事情,她有錢,但是並不壞!你讓人家家破人亡總要給我個理由吧!”付初三一擡腳將身後的輪椅踢遠,巨大的聲響,當即惹的面前女人發怒,隨手拿起手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覺得你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嗎?敢跟我這麼說話?你別忘了你做慈善的錢,你開公司的錢都是誰給你的?若不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你會有這個能力?你那個破公司完全沒有任何盈利的可能性,每天只不停的往那些野生動物身上撒水漂。我給你砸那麼多錢,可不僅僅是爲了讓你拯救生命的!你拯救生命同時也要爲拯救的那些生命付出一點代價,顧家的三十口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明白嗎?不要再跟我搞這些事,也不要再跟我說這些話,我覺得很幼稚。少主的身份是這麼好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