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賑災物資不到位,很多災民就熬不過即將到來的冬天。
災區又那麼大,路途那麼遙遠,方浩必須要快馬加鞭的做事。
也包括他的賑災辦公室。
拍賣會完成之後,那些辦事經驗明顯不足的年輕人被迅速的動員了起來,騎着快馬奔赴各省。
方浩對他們的要求是一個月內必須要趕到自己負責的省份。
這樣的要求已經很嚴格了。
這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這裏的交通相當的不方便。
雖然有着所謂的官道,但是,路況連三級公路都比不上。
沒有汽車,更談不上高鐵和飛機,要不就是坐船,要不就是騎馬。
坐船也得要等到了虯龍江才能坐上,順流而下,倒可以省掉很多事。
在那之前,最快的速度就是騎馬過去。
雖然這個世界不乏千里馬,甚至還有一個白天能奔跑兩三千里的神駒。
但是,絕大多數馬,一個白天也就能奔跑個三四百里,那已經是良馬了。
而且對騎者的體力要求非常的高,一般人根本經不住那樣的顛簸。
對那些太學生來講更是如此。
他們都是讀書人,很少有幾個會騎馬的。
第一次出遠門,就要面對那種地獄級的難度,對他們是一個很嚴厲的考驗。
但是,方浩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們就必須要做到。
爲什麼方浩要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也清楚。
因爲時間不等人。
現在就已經是深秋了,再過一個月,就要入冬。
缺衣少食的災民能不能夠順利的度過冬天,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們必須要在寒冬來臨之前,將那些賑災物資發放下去。
就算在一個月內趕到他們負責的省份,這件事情還不能算完,還得要將賑災物資發放下去。
每一個省受災的面積都不小,少的有兩三個縣,多的甚至有七八個縣。
根據統計,總共受災人口兩百多萬。
那兩百多萬受災人口,指的並不是田園被淹的,而是連房屋都被洪水沖掉,一無所有的人口。
那些人得不到妥善安置,就沒辦法度過這個寒冬。
分發救災物資,也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所以,路途上不能耽誤。
多耽誤一天,就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那些年輕的太學生們,雖然沒有什麼辦事經驗,也沒有強壯的體魄,但是一想到自己肩上擔負着那麼多人口的生死存亡,就顧不得自己的辛苦了。
哪怕大多數人第一天騎馬下來,都已經累得快散架了,他們也沒有打退堂鼓。
第二天,繼續上路。
甚至爲了能夠更快的到達災區,他們在天沒亮的時候就起牀準備出發,在夕陽西下之後纔會考慮到下一個驛站住宿。
好在太丘國官道的驛站維持得還挺好的,他們可以不斷的換馬,省去了很多麻煩。
要不然就算是他們受得住,他們胯下的馬也受不住。
有的人大腿都磨破了皮,也沒有停下來,忍着痛苦,繼續趕路。
熱血也是可以相互傳染的。
這一次去災區賑災,對這些年輕的太學生來說,也是一次磨礪。
對於他們來說,趕路的辛苦一直持續到南部的虯龍江邊。
受災五省都在虯龍江中下游,到了虯龍江,走水路順流而下,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在他們趕赴災區的同時,方浩則帶着那幾個辦公室的正副主任和員工御劍飛行奔赴各地採購賑災物資。
每次都帶着兩個人過去,完成採購之後就將他們送到他們負責的省份。
那些賑災物資被他用儲物戒帶着,到了災區官衙,就表明身份,徵用公倉來存放那些東西。
五個省份受災,並不是那五個省所有的地方都受了洪災。
雖然多少都會受一些影響,但是真正能算得上是受災的,只是指那些堤壩崩潰的地方。
內澇災害,那個不在考慮之中。
一個省也就是幾個縣的樣子,而且也不是一個縣全域都受了災。
那些賑災物資不能放在省城,要不然運輸起來也很麻煩。
直接放在那些受災的縣城,就少了很多搬運之苦。
方浩的儲物戒雖然空間很大,但是要購買的賑災物資更多,不是一次就能夠搞得定的。
每一個省的賑災物資他都要帶着人來回奔跑幾次。
每次將賑災物資存放到受災縣城的公倉,都會留一個員工在那裏看着。
要不然,等到大隊人馬過來的時候,那些賑災物資未必還能夠剩下多少。
一個縣一個縣的存放物資,完成任務之後又去和大隊人馬會合,重新抓一個員工跟着主任一起去採購。
事情挺簡單的,但是也挺辛苦的。
就算方浩是一個金丹修士,御劍飛行一天可以跑上幾萬裏,也忙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沒辦法。
他不這樣辛苦,讓賑災辦公室的人去採購救災物資然後運輸到災區,要不就只能買價格很高的災區物資,要不就要付出昂貴的運輸成本,還要浪費大量的時間。
那違背了他的初心。
這樣飛來飛去的,對他的法力消耗也比較大。
白天飛行採購,晚上就用靈石來恢復法力。
這樣很奢侈,但是他只能這樣做。
在太丘國,他就找不到用靈石兌換黃金的渠道,齊瀅送給他的那麼多靈石,也就只能當靈石使用。
不過他的幹勁還是挺足的。
因爲每一次將採購的賑災物資存放到受災地的公倉之後,他就能得到系統的提示,收穫了多少的慈善值。
那二十一萬多兩黃金一天一天的減少,他系統的慈善值一天一天的增多。
這是以黃金計價的慈善值,又可以通過他的系統轉換爲人民幣計價。
前前後後忙了半個多月時間,輾轉幾個國家幾十個省份,方浩終於花完了慈善拍賣會所獲得的二十一萬多兩黃金。
而他的系統,則是增加了近二十四億人民幣的慈善值。
如果都兌換成力量的話,那就是兩千多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