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如淡道“奴婢就是奴婢,還真想把自己當主子看待?”
她這話實則是諷刺呂嬤嬤。
呂嬤嬤笑道“我的確只是個奴婢,但我比篆兒命好,我跟了個好主子。不像她命苦,跟了個惡毒刻薄的主子,下場慘淡。”
呂嬤嬤當初也就是個宮女,任勞任怨伺候秦王多年,如今在王府裏地位超然。
比一般的主子可體面多了。
薛意如向來看不慣她,這會兒被她嘲諷,也只當無所謂。
“嬤嬤要現在就帶我去見王爺麼?”
“王爺睡下了,沒空理會你。”
“哦,也是。今兒纔來個美人,王爺自然有的忙。”
呂嬤嬤道“你以爲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姬姑娘用過晚膳後,便回去了。並沒有逗留,更沒有留宿的意思。”
薛意如冷笑“若真這般清高,就不該主動跑上門來。”
呂嬤嬤也懶得理會這話,道“今兒太晚,不能擾了王爺休息。你們把她看着,不許離開房門半步。明天交給王爺發落。”
她離開後,又叮囑幾個家丁好生看守李小滿。
捱到天亮,趙紓起牀之後,呂嬤嬤才進去稟報了這件事。
趙紓只穿了件月白薄衫,走到門口舒展了四肢,隨口問“昨晚上他們做什麼了?篆兒死了?”
趙紓沒說什麼,活動了身體後,接過巾子擦汗,說道“把他們帶到花廳來吧。”
丫鬟已經端着早點,擺在了桌上。
他的早點喫的樸素,不過粥,麪條或者包子小菜。
正喫着呢,薛意如和李小滿被帶了上來。
薛意如還是穿着昨晚那件白玉蘭散花紗衣。
這對於一向愛美注重容貌外表的薛意如來說,很罕見。足以證明她這一晚上過的煎熬,連容貌也顧不得了。
她的眼睛裏全都是紅色的血絲,眼底一片青色。
趙紓安靜的喝粥,也沒理會他們。
李小滿被麻繩捆着,不住的磕頭流淚“奴才知錯了,奴才不是個東西,求王爺息怒,饒了奴才的小命……”
他更狼狽。
趙紓放下碗,說道“李小滿,你爹孃都是在府裏做事的,他們只你這一個兒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什麼事,他們怎麼辦?”
李小滿越發悔恨交加,哭着說“奴才知錯了,奴才是豬油蒙了心,幹出這種事……求王爺饒了奴才吧……奴才對王妃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薛意如聽着,脣角有淡淡譏笑。
這時李小滿的爹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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