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棠棠騎着鹿,跟在雲黛的馬上旁邊。
趙元璟伸手去捏雲黛的耳朵“你這女人,天生偏心眼嗎。只會幫別人,胳膊肘往外拐。”
雲黛嘿嘿笑“你總不能真的把他眼睛挖了,他可是九族族長的兒子,十全鎮的老大。同時得罪這兩個勢力,並不是什麼好事。”
十全鎮也就罷了,那九黎族神祕莫測,不知還有多少古怪。
小小部族能屹立千年不倒,必然有過人之處。
趙元璟道“朕知道你想什麼。但這個姬文淵,的確應該被挖了眼睛。”
“挖人家眼睛做什麼,怪噁心的。”雲黛說道,“雖說你是皇帝,也不要動不動就砍頭殺人挖眼睛。有事說事嘛,別打打殺殺的。”
“朕哪有。”趙元璟道,“剛纔你跟姬棠棠嘀咕什麼呢?”
“姬棠棠說,她們姬家的男人都可憐,活不過三十歲。所以呢,九黎的族長,都是姬家的女人繼承。”
“哦,這個朕也有所耳聞。”
“皇上知道?”
“傳聞是姬家的男子遭到了詛咒,所以世代如此。至於到底如何,外人也無從得知。也許姬家自己也不知道。”
“什麼詛咒……無稽之談……”雲黛下意識就覺得,大概是姬家的男人有什麼傳男不傳女的遺傳病。
但隨即,她又想起了自己耳朵上古怪的鈴鐺。
她摸了摸耳朵,心想九黎族果然神祕。
也許,她要解開這對鈴鐺的契機,也就在姬文淵和姬棠棠這對兄妹的身上。
進城之後,衆人各自道別,各回各家。
若是以前,莊雲舒,靳姍和齊筱幾個,也要跟着雲黛到鳳儀宮,蹭一頓喫喝,或者得些賞賜,才肯回去。
但今天,她們幾個都沒這個心思。
靳姍費盡心思向皇上求愛不成,反被好一頓嘲諷。
她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
莊雲舒的心情就更差了。
好端端的沒招誰沒惹誰,在半路上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糾纏,簡直丟人現眼。
至於齊筱,她是喫太多,玩的太瘋,累着了。
在馬車裏就睡了一路,回到宮裏,也是迷迷糊糊分不清東西南北,還是被婢女扶着回到自己住處的。
少了她們幾個,倒也清靜許多。
雲黛回到鳳儀宮,先去換了身輕便柔軟的裙子,髮髻髮釵都取下來,簡單綁着。
在自己屋裏,她力求穿最簡單舒適的衣服,梳最愜意的髮型。
總之,怎麼舒服怎麼來。
姬棠棠,雲舞和瑩姐兒坐着喝茶歇息,擡頭看見她走進來。
只見她穿着一件細白棉布長裙,烏髮長長的披散下來,隨意編成麻花兒,用絲帶繫着。
除了耳朵上那對金燦燦的小鈴鐺,渾身上下再無半點妝飾。
姬棠棠笑道“雲姐姐這身打扮,頗爲合我的心意。”
雲黛想起來,她第一次在山洞見到姬棠棠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極其簡潔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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