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的用,邊邊角角已經有些磨損了。
趙元璟沒有反對,看着雲黛低頭爲他換上新的。
忽然,他想到了小皇叔的那個錦藍色荷包。
雖然如今他已經沒有戴在身上,但想來,也並沒有扔掉。
“黛兒,”他說。
“什麼?”雲黛擡頭看他一眼,聲音低低的,“怎麼了呢?”
“你……爲何要送給小皇叔荷包?”趙元璟說着又解釋,“我沒有生氣質問的意思,只是……我一直以爲,荷包這種東西女子不該隨意送給外人。”
雲黛愣了下“什麼荷包?”
“你住在郊外的那段時間,不是送了個防蚊蟲的荷包給小皇叔嗎?”
“防蚊蟲的?”雲黛想了想,“哦,那個啊。”
趙元璟挑眉“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雲黛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皇上喫醋啊?”
“……有點。”
“就一點嗎?”
“很多,行了吧?!”趙元璟有點惱羞成怒,“非要看人怎麼在意你,爲了你出醜,你才高興。”
“哪裏出醜了?”雲黛笑着說,“就你心眼多。誰跟你說,那個荷包是我送的?”
“……不是嗎?”
“不是。”雲黛轉身去脫下斗篷,打了個哈欠,“我一共只繡過兩個荷包,都給你了。”
趙元璟驚訝,跟上去從後面環抱住她“小皇叔那個,真不是你繡的啊?可我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否認。”
“也許他誤會了。”雲黛從他懷裏出來,淡聲說道。
“他說蚊蟲很多,我說我會調製防蚊蟲的草藥,給他一個荷包掛在身上。”雲黛想了想,“那個荷包是瑩姐兒繡的,當時她正跟着玉竹學蘇繡,所以繡工有些粗糙。大概秦王是因爲這個誤會了。”
趙元璟愕然片刻,說道“若是如此說來,朕還有點同情小皇叔……”
他一直以爲荷包是喜歡的女子做的,所以一直戴在身上,誰知卻並不是。
雲黛看他一眼“皇上同情的話,我明天就可以親手做個新的送給秦王。”
“別,”趙元璟忙道,“朕與你說笑呢。”
雲黛坐到鏡子前,動手拆頭上的首飾。
趙元璟見了,便過去幫她,把髮釵等物一件件卸下來。
“我這脖子痠痛的厲害。”雲黛擡手揉着肩膀脖子,“恨不得一覺睡到天亮。可是還要守夜。”
最後一根簪子拔下,瀑布般的長髮傾瀉下來。
趙元璟道“你去趴着,朕給你捏捏肩膀。”
“還得守夜,怎麼能到牀上去。”
“你早些睡吧,朕會守着。”趙元璟看她不停打哈欠的困頓模樣,很是心疼。
按規矩,除夕守夜是應該的,爲了家人和父母。
雲黛雖然對所謂的父母沒什麼感情,但她前世也是有父母的,這世還有三個孩子。
爲了他們,她也得守着。
趙元璟見她堅持,也就不勉強,讓人把屋裏弄的暖和些,她穿着軟袍子,椅子裏鋪着毯子,讓她能夠坐的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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