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順趙義兩兄弟本來身手就不凡,都是在黑道上打殺多年拼出來的名頭。再加上週文般若之氣的幫助,更是如虎添翼。兩人的身法速度也許不如張曉平的武當正宗,但是小範圍的閃轉騰挪和詭異步伐,連張曉平都大爲讚歎。更何況正面放對本就不是兄弟倆的強項,偷襲和出其不意纔是他倆的拿手。
就連來打醬油的王成明和張傑現在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打黑衣大漢這種街痞混混,一個打三個還是輕鬆。兩人早都開始修煉張曉平傳的武當心法,在周文的輔助下,都已經到了感氣的階段。張傑這種動手能力極差的文弱書生,如果沒有武當心法和般若之氣的幫助,也不容易就這麼三個月就完成了各項基礎訓練。雖然練武的年紀大了一些,將來不容易成爲氣勁鏡的高手,但是練到氣生勁的階段還是很有可能的。
剩下來的事就是牛一刀的了,只見他上前來直接就把一個手已經斷了的黑衣人的腳也踩斷,在一片慘嚎聲中走向了還在地上痛得翻滾的範三炮。範三炮看見他走過來,恐懼得睜大被淚水覆蓋的眼睛,四處張望,巴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藏起來。嘴裏大聲哀求道:“牛幫頭,牛爺,饒了我一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牛一刀獰笑着走上前,嘴裏說道:“饒你?你問問這些被你欺壓得走投無路的兄弟們答不答應?你問問這些被你盤剝和壓榨的老少鄉親們答不答應?你再去問問還在城門口拖着殘腿討飯的張家小二答不答應?”
說完在範三炮恐懼和祈求的眼神中走了上去,範三炮看着牛一刀高高擡起的腿,絕望地大聲叫道:“你不能這樣,我是合幫的人,南城區的合幫不是你能惹的,啊!不……”
只聽咔嚓聲響處,牛一刀一腳跺斷了他的右腿。腿上傳來的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就讓範三炮痛暈過去,接着又是更加讓人生不如死的疼痛把他弄醒,他的左腿也被踩斷了。
牛一刀轉頭對着手下那羣看得目瞪口呆的兄弟們喝道:“全把他們手腳打斷,扔到大南門街口。記住,暫時不要進入南城區,哪裏的警察是和他們一夥兒的。”
於是,太原西城區一副詭異的場景出現了,幾十個穿着破爛,面帶菜色的漢子,拖着幾十個慘呼哀嚎的黑衣大漢,一路從活牛市穿過兩條街走到大南門街口,沿路除了讓人渾身哆嗦的哭嚎聲外,只留下青石板地面上那一串斑斑血跡。西城區平時巡街的警察竟是一個也不見。最後,這羣叫花子般穿着的漢子們像疊羅漢一樣把這些斷手斷腳的黑衣人扔在了街口後就揚長而去。
趙義遲疑地說道:“少爺,那些偷盜搶劫的……”他們兄弟二人現在就稱呼周文爲少爺,那是真要把自己當做周文家的家丁行事。周文勸了幾次無果後,只好隨他。
周文打斷了他的話道:“那些不要去管,也管不了。咱們不是警察,那些自有警察去管。當然,如果是當面撞上了那就不妨伸伸手。其它的事兒只要不涉及咱們自己的就不用管。如果是街坊鄉親的求到門上,你們自己拿主意。”
看着趙義出門而去的身影,周文喃喃自語道:“合幫?有點兒意思。後面還會有誰?”
周文現在的打算就是要引蛇出洞。先把牛一刀放出去,逼對方出手。只要對方敢出手,那就來一個抓一個,來一羣逮一窩,就怕你不來。而且一個死刑犯竟然毫髮無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要讓對方明白,牛一刀現在背後有人。那對方背後的人會不會出現?周文很是期待。
現在看來南城區警察分局的局長是跑不了了,這個人周文之前巡視警察局的時候見過,好像還是很年輕的樣子,看樣子他的後臺背景也不會太小。
周文在決定伸手管牛一刀這個事的時候就有一個長遠謀算,他不但要試試太原官場的水深,還要藉機看看能不能插手南城區的黑道。
太原城的東西南北四個城區中,西城區最窮,基本都是貧民階層的人,黑道油水不大,所以纔有牛一刀這種毫無根基,只憑着敢打敢殺和爲人仗義就能成爲一方老大。
北城區城外有發電廠、鍊鋼廠、兵工廠等衆多工廠,整個北城區是工人和兵營彙集之地。要知道這時的工人是非常團結的,幾萬工人的力量不是個小小黑幫敢去惹的。何況還有那些蠻橫不講理的兵哥哥,兵哥哥手中的槍可不是喫素的。所以北城區黑道的勢力和前途都不大。
東城區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太原的政治和金融中心,各種政 府機構,達官貴人們的府邸,各大銀行和洋人們的匯聚地,還有各種學校。東城區是唯一一個沒有設警察分局的城區,因爲警察局本部就設在這裏。在閻大帥的眼皮子底下,那個敢在這裏明目張膽地開黑幫走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