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傭兵1929 >第571章 開拓團
    說起日本開拓團,其實也是日本侵略中國的一種方式。

    早在1904年,在遼寧金縣出現了第一個日本移民村“愛川村”,隨後像這樣的日本移民村落越來越多了。

    自“九·一八”事件之後,日本的移民團體迅速增加,這些移民按照軍隊模式配有火炮和機槍等武器,分佈在中國東北和內蒙的廣大地區,史稱其爲“開拓團“。

    日本爲了徹底佔領中國,他們向中國派來的不光有軍隊,還有大量的移民。據不完全統計,日本在侵略中國的東北期間,共派遣了“開拓團”860多個、33萬多人。

    這些“開拓團”強佔或以極低廉的價格強迫收購中國人的土地,然後再租給中國農民耕種,從而使500多萬東北農民失去了土地,或四處流離或在日本組建的12000多個“集團部落”中忍飢受寒,其間凍餓而死的人已無法統計。

    日本向東北移民的策略,是有其險惡的目的。日本想借此來改變東北地區的民族結構,造成日本人在東北的人口優勢,反客爲主的霸佔東北,這在日本的歷史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古琉球國,自古就是中國的藩屬國,但在日本幾十年的移民之後,就成爲了日本今天的沖繩縣。

    後來,日本關東軍更是制定了所謂““滿洲農業移民百萬戶移住計劃”,他們把大批的日本貧民、退伍軍人組成“日本開拓團”,源源不斷的開進中國東北,他們計劃在20年之內,向中國東北移民百萬戶500萬人。

    麻生太郎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中國東北長大成人的。當初來到東北後,爲了讓家人多得到幾畝土地,還是懵懂的他就加入了所謂的“愛國訓練營”,其實就是日本軍方情報組織的一座間諜學校。

    在這個學校裏,不但有日本小孩,還有很多受騙來入學的中國小孩,讓日本人從小就和中國人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就能讓日本人學習到中國的習俗和習慣,最後完全融入到中國人的生活中。

    而在暗地裏卻是對日本人進行各種特工訓練,等到他們長大後,語言上、行爲習慣上已經與中國人一模一樣,再將這些人派往中國的北方各地蟄伏生活,時機成熟後就由聯絡員用特定的暗語喚醒,然後開始接受各種任務。

    而麻生太郎感到奇怪的是,雖然他與張金花在太原生活了快三年,一直沒等來上級任何喚醒的暗號,卻是等來了全城的大搜捕。

    其實城管科抓他們兩口子的原因很簡單,兩口子在太原沒親戚沒兒女,又是剛來不到三年,說北方話,這就夠了。

    雖然被抓了,但是麻生太郎卻不是很擔心自己會暴露,就看看自己這個不到10平米的小牢房就塞進了七八個人,那整個牢房關了多少人?這麼多人不可能全部判定爲間諜。

    他知道自己只是初步懷疑對象,下一步還有更細緻的甄別審查,等到審查結束後,絕大部分人都是要放走的。而對於如何通過審查,他可是自信滿滿,本來就已經算得上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而且出自哪個村?村子在哪裏?有什麼特徵等,早就爛熟於胸,你怎麼甄別?

    對被與其她女性關在一起,他名義上的妻子張金花更是不會擔心,就因爲張金花其實比自己還要更像一箇中國人,不,她實際上已經是一箇中國人了。

    她可以爲了一顆白菜不惜與小販討價還價十幾分鍾,逼得別人都怕了她,不得不半賣半送將她打發了事,而她也會喜滋滋地回家,就像中了大獎一般誇耀自己的功勳。她也會爲了爭搶一些便宜貨跟人口角,甚至會像個悍婦一樣當街撒潑,就是她說自己是日本間諜,周圍鄰居也不會有人相信。

    麻生太郎在牢房裏從不與別人說話,別人來搭話也就有一句說一句,就裝成一副老實巴交又害怕的樣子,除了喫飯和方便,整天就捲縮在牆角睡覺。

    就在他收斂了思緒,開始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牢房走廊傳來的凌亂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站起來,叫到房號的雙手抱頭走出來。”

    然後,整個牢房就開始喧囂起來,有喊冤枉的,有呼親喚戚的,一時之間有些雜亂無章。

    “都特麼閉嘴!”一聲大喝響起,接着“噹噹”的聲音傳來,一個警察拿着手中的警棍狠狠敲擊着牢房的鐵柵欄,有些擠到前面拉着柵欄呼喊的人,立馬被打得哭爹叫娘。

    不多時,那個警察看着漸漸安靜下來的人羣,再次叫道:“都給老子聽好了,老子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誰特麼再敢出聲,老子就把你的屎打出來,知道了嗎?”

    這個走廊裏十個房間的人都不敢出聲了,那些手指被打腫的只敢小聲哼哼,再不敢大聲喧譁。

    然後有幾個警察就順着房號依次打開了牢房門,那些被關押的人都是乖乖雙手抱頭,依次被帶了出去。

    輪到麻生太郎所在的牢房,他也是雙手抱頭,跟着前面的人就向走廊外走去。

    出了走廊就來到了一個寬敞的院子,所有犯人都貼着院子的牆壁站立着,圍牆角的崗樓上有士兵架着機槍。

    此時有些膽小的都以爲是要被槍斃了,有人大聲哭泣起來,還有的人腳軟站不住,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麻生太郎也跟着坐在地上,一副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此時,從牢房的大門外走進了幾個軍官和士兵,他們目光凌厲地望着院子裏的着上百號犯人,眼神中透出的寒意讓現場本已壓抑的氣氛多了些肅殺的氣息。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都是懼怕地不敢看向進來的幾人,他們覺得這幾個人帶來的壓力比架在崗樓上的機槍還要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又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進來,讓衆人奇怪的是,這個軍官還牽着一個十三四歲,穿着一身乾淨的藍色對襟稠衫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