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把書一摔,“采采才八個月!那麼點的孩子,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她竟也下得去手,對着她的臉打?若是把孩子打傷了,我跟她沒完!”
她一想到采采的柔軟漂亮的小小臉蛋,生生捱了一巴掌,她就又氣又心疼。
“靳家這是要上天,連我閨女也敢打。”
雲黛轉了兩圈,去找趙元璟。
趙元璟已經來了。
“這麼大的太陽,你給我老實在屋裏坐着,不許出門。”趙元璟按住她。
正是最熱的時候呢,樹上的蟬都熱的叫喚不動了,從屋裏往外看,空氣都似乎在扭曲着融化。
雲黛纔出小月子,屋裏不敢用太多冰,熱的她不停扇扇子。
“皇上,你來得好,你女兒被打了,這事你管不管?”
“朕的女兒被打了?淺兒還是幼兒?她們在哪呢?”趙元璟當即就變臉了。
“不是她們,是采采。”
雲黛就讓保興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趙元璟聽說不是兩個小心肝捱打,也就淡定下來,說道“這靳夫人也是糊塗了。采采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子,拿的又是那麼個小珠子,能把人怎麼着?”
“皇上,現在您也別分析這些。我才收了采采,她就捱了打。我不能不給采采出這口氣。”
“好好,朕替你出氣。”
趙元璟叫來劉德全,“你去把靳嵐叫來,讓他在御書房等着,朕有事跟他說。黛兒你等着,朕這就給乾女兒出氣。”
他去御書房見了靳嵐。
君臣倆談了什麼,沒人知道。
這對於方喜妹來說,是如遭雷擊。
她與紅豆同時過門爲平妻,住在東西兩院,地位平起平坐。
如今,她竟從正妻,被貶爲妾室了!
要知道,當初她是被當做正妻議親的,紅豆是後來才加上的平妻。認真論起來,她比紅豆的身份還要高一些。
她還懷着孕啊。
怎麼就淪爲妾室了?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這意味着,以後她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庶出,比紅豆的孩子矮上一大截。
將來的靳家的家產,也跟她的孩子沒什麼關係,只能分一點微薄產業度日。
方喜妹想不通,跪在靳老爺和靳夫人面前哭訴,“兒媳才懷孕,每日安分守己,卻不知犯了什麼錯。竟被貶爲妾室。”
靳嵐沉着臉“今天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嗎?采采那麼點的孩子,拿的珠子碰到你了,確實不對。但你怎麼就敢唆使母親對她動手?”
方喜妹哭道“我實在是冤枉死了。我有什麼能耐,能讓母親去打孩子?我做夢也不敢想啊。”
靳嵐冷道“不管如何,母親確實爲了你,打了采采。皇上親口對我說,方氏不安分,總是在府中引起紛爭,若是沒有做正室的德行,就不要做。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方喜妹一個勁哭,“我並沒有引起什麼紛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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