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六長老是一名半聖,距離真正的聖人只差半步之遙!
“呵。”
林塵忽然一笑。
笑容極其不屑。
臉上戲謔的表情,彷彿是在說:我連準仙都能殺,區區半聖,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六長老能清楚地感覺到林塵的鄙視,猛地眯了下眼睛,神色陰沉道:“林塵,我知你手段多,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說完,她主動張開雙臂,一幅等死的模樣,叫囂道:“來啊!有種你就殺了我!”
看到六長老這幅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林塵卻是面無表情,如同古井無波。
說實話,現在的他,並沒有能殺掉半聖的手段。
就算是有,他也不想浪費在六長老的身上。
“六長老!注意你的形象!你好歹也是花仙谷的長老!”
這時,清蓮輕喝一聲,提醒道。
“是本座不注意形象嗎?明明是他,張口閉口污衊同門,欲圖挑撥離間,其罪當誅!”
六長老橫眉怒眼,指着林塵振振有詞!
“哼!本座會將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稟告谷主,此事,自有谷主決斷!”
六長老怒哼一聲,拂袖離開。
林塵目送六長老離去,一言不發。
清蓮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林塵,此次是我們理虧,龍雅倩是六長老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之一,我們不應該說龍雅倩的壞話,六長老很護犢子……”
之後的話,林塵沒有聽,而是在思考,如果龍雅倩是內奸,那麼六長老是否也是內奸?
忽然,清蓮握住林塵的手,說道:“六長老肯定去谷主那裏告狀了,我們也趕快去,免得讓她惡人先告狀。”
說罷立刻帶着林塵瞬移離開。
……
此刻,花仙谷,宗門大殿中。
花仙谷的高層們還在爲林塵的安置問題而爭論不休。
“林塵不是女人,無法立他爲聖女,那就立他爲聖子!”
大部分人都認可了這個決定。
但是另一部分人卻持反對態度,認爲林塵是男人,必須要謹慎對待,不能隨意就立他爲聖子,免得顛覆了花仙谷的基業。
衆多高層爭論不迭,而杜薇卻是坐在最高處一言不發。
顯然也在糾結。
忽然……
唰!
一個半老徐娘瞬移而來,出現在大殿中,赫然便是花仙谷的六長老。
“六長老你來的正好,到底要不要立林塵爲聖子,你表明一下態度!”
衆人都是注視着六長老。
“哼!”
然而六長老卻是冷哼一聲,語氣不滿,陰陽怪氣道:“還沒成爲聖子,就已經無法無天了,若他成爲聖子,還不得攪得咱們花仙谷天翻地覆,毀於一旦?”
沒有人是傻子,此話一出,衆人都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六長老此言何意?”
大長老問道。
“污衊同門,卻口說無憑!目無尊長,卻不知悔改!簡直萬惡至極!”
六長老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在場的衆人聞言,紛紛皺了皺眉頭。
如若真如六長老所言,那林塵確實是太狂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六長老振振有詞!
衆人霎時沉默。
這一刻,衆人的心中,都是不約而同浮現出了一個詞——
功高震主!
“我花仙谷數百萬年的基業,絕不能落在一個男人的手裏,否則如何面對已經逝去了老祖宗們?”
六長老義正言辭,繼續道:“所以,絕不能立他爲聖子,否則必生災……”
然而“禍”字還沒有說出口……
“六長老你夠了!少在那裏含血噴人!”
一道女人的怒喝聲,突然從大殿外傳來。
來人正是清蓮與林塵。
清蓮咬牙切齒注視着六長老,面露慍色,質問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林塵的這句話,哪裏錯了?!”
“這句話本身沒錯,但是,他錯在不應該侮辱同門!”
六長老嚴厲地回答道,又轉頭看向林塵,道:“林塵,本座知道你手段多,連準仙都不是你的對手,本座或許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本座不怕你!”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說完,六長老這個半老徐娘再次張開雙臂,做出一幅等死的樣子。
此刻的六長老,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呵。”
林塵卻是冷笑一聲,不屑道:“就你這個老東西,也配讓我殺?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六長老聞言,臉色一沉,剛想說些什麼……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99.9%的時候都適用。”
林塵突然開口,凌厲的目光掃視在場的衆人,不卑不亢,說道:“那個龍雅倩就算是廢物之姿,但也是太古龍族的生靈,她爲何要加入花仙谷?別說現在的花仙谷,就算是巔峯時期的花仙谷,也不一定比得上太古龍族!”
“我今天就直說了,龍雅倩加入花仙谷,肯定帶着不爲人知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極有可能對花仙谷不利!”
“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麼,各位也沒有必要繼續坐在這裏了!”
林塵之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林塵你放肆!你在教我們做事?!”
六長老立刻大聲斥責林塵,龍雅倩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她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
而花仙谷的其他高層也是微微豎起了眉頭,皆對林塵產生了一絲不滿。
這個林塵太囂張了,真有點功高震主了。
六長老還在呵斥:“我們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
“行了。”
一直沉默的杜薇突然開口,打斷六長老的話,隨後揮揮手讓衆人都閉嘴。
“我跟他單獨聊幾句。”
說完,杜薇拂袖一揮。
轟!
一股無形的空間之力呼嘯而出,猶如蠶繭一般將她與林塵裹了起來。
杜薇以聖人之偉力,單獨開闢了一個小空間,以此隔絕外界的視聽與感知。
兩人剛進入小空間,杜薇就開門見山,問道:
“林塵,你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爲了抓內奸?”